这样的美貌,不艳压了别人,才是怪事。
拍到一半,不远处忽然传来喧哗之声。
摄影师皱眉:“不是包场了吗?哪个不懂事的进来了。”
别打扰他拍艺术品好吗?
却见那边,数名工作人员都没有拦住一个女人,任由她直直冲了过来。
“孔如琢,你这个贱人!”穆雪飞再无旁日的娇弱可怜,大步流星地冲到孔如琢面前,高高扬起手来打向了孔如琢,“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
众人惊呼间,却见这一巴掌,在离孔如琢面颊不过咫尺间,却难前进半分。
孔如琢单手握住穆雪飞的手臂,漂亮的鲜红唇瓣扬起一个冷淡弧度,只是站在那里,便高不可攀。
她微微垂首,漫不经心看向穆雪飞,语调平淡道:“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自己。不精进演技,却指望着抱上大腿一飞冲天。穆雪飞,你实在是愚不可及。”
孔如琢看她,偶尔也觉得惋惜。
她们两个同年出道,那时穆雪飞也被影评人寄予厚望,两人并称双姝。
可她被圈中的纸醉金迷冲昏了头脑,接了一堆烂片四处轧戏,将自己的灵气全都毁了。
“你背靠孔家自然可以耀武扬威!”穆雪飞却只把她的可惜当做嘲笑,“你活该家宅不宁,被私生子爬到头上!”
她话音未落,场上却忽然“啪”地一声。
孔如琢手腕微动,便将一个巴掌扇在了穆雪飞脸上。
这一巴掌不重,只是清脆至极。
震得穆雪飞捂着脸,半天回不过神来。
孔如琢淡淡收回手来,指尖把玩着腕中垂下的白玉手钏,眉目冷艳殊丽,却有一痕戾色浮动。
“是谁告诉你,我家宅不宁?”
她声音柔婉,如空山雨后,清雅动人。
穆雪飞却莫名打个冷颤,口中的话噎在那里。
半天,才强忍惧意道:“圈中都传遍了!”
“是吗?”孔如琢问摄影师,“你知道这件事吗?”
摄影师是个人尖,立刻摇头:“当然不知道。”
孔如琢又问助理:“你呢?”
助理也摇头:“听都没听过。”
“我父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哪里来得家宅不宁?”孔如琢轻笑一声,眸色冰冷地吩咐经纪人说,“刚刚的话都录下来了吧?记得告她诽谤。”
经纪人一直举着器械录制拍摄花絮,打算放到微博上当做孔如琢的营业,没想到就录下了这么一幕。
穆雪飞原本便是因为被多家代言公司索赔,一怒之下才来找孔如琢出口恶气,却被她的气势压制,如今听她也要告自己,一时站立不稳,竟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经纪人吩咐完工作人员,今天的事儿不准外传,又检查了没有人录像之后,这才匆匆地回了孔如琢的保姆车上。
车里,孔如琢正坐在那里,面上看起来一片平静,缠在腕上的手钏却被她一颗珠子一颗珠子地滚过指尖,似是借此平息心底的不悦。
经纪人叹口气:“她就是胡说八道,不用和她一般见识。”
“丧家犬,我当然不和她一般见识。”孔如琢闭上眼睛,指尖撑着额角,慢慢地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只是在想,孔家有私生子这件事,究竟是谁透露出去的。”
经纪人立刻表态:“不是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
“没说是你。”孔如琢倒是笑了,“若是连身边的人我都不信任,那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那你是怀疑……”
孔如琢睁开眼睛,浓黑眼睫如同蝶翅,轻轻颤动:“我不必怀疑。”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知道这件事,又总这样背地里作祟的,再无第二个人选了。
车子缓缓向前开动,经纪人偷眼去看孔如琢。
她倚在那里,似是不大舒服,秀丽的眉微微蹙着,垂眸似是睡着了。
车窗外的光深深浅浅落了进来,将她肌肤几乎照出透明的质感。
无论看多少次,经纪人都会被她这张脸惊艳到,忍不住在心里想。
这位小祖宗,只要不作妖的时候,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他不敢打扰孔如琢,一路上都没说话,等车停下,孔如琢仍没醒来。
经纪人耐心等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还是小声道:“小祖宗,该起驾了。”
孔如琢没动,经纪人以为她是没听到,拿手指戳了戳她。
没反应。
经纪人纳闷道:“怎么睡这么熟?”
看来昨晚上的糖衣炮弹,确实辛苦。
前排的小助理怯生生道:“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如琢姐不是睡着了呢?”
“不是睡着了她怎么不睁眼……”
经纪人说到一半,震惊地睁大眼睛。
小助理咽了口口水:“我观察了一路,如琢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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