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从鼠蹊窜起来,蔓延到他四肢百骸,浑身热得发烫,无一不再提醒着他脑子里奇怪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靳泽好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突然探过头来:“言言,怎么了?”
淮言急忙低下头去喝了一口可乐,不肯看他也不再看屏幕,却因为太急切,被可乐呛到。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因为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赶紧将口罩戴了回去。
青年的眼尾泛着红色,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
靳泽伸出手来,在他的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感受着对方的身体,因为忍耐咳嗽的痒意而微微发抖。
屏幕上,两人的唇短暂分开,而后两具身体变本加厉地辗转去了床上。
湾湾那边的电影尺度很敢拍,这段两个演员几乎是赤/裸上阵。
靳泽看了屏幕一眼,皱着眉撤开了眼睛,目光落回了低着头的淮言身上。
他刚刚在选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部讲述同□□情的电影。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情,总之最后就是买下了这两张票。
然而淮言的反应比他想的还要激烈,同性间的直白显然吓坏了青年,甚至让他被呛到。
他看着淮言泛红的眼睛,克制住想继续让他哭得更厉害一点的欲望,拍着对方的背轻轻安抚。
青年脱掉了外套,现在身上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衬。
凸起的脊骨微微蜷缩在手掌中,瘦弱的脊背激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凌虐/欲,让他生出一种想将人一把抱过来的冲动。
荧幕里,两个人打得火热,电影院里,也有不少情侣借着这点氛围,偷偷接吻。
青年的咳嗽缓缓停止下来,却丝毫没有要拉开他手的意思。
即便再不喜欢这部电影,也不会不顾他的意愿而直接站起身走开,这就是淮言。
对他全面依赖、信任的淮言。
靳泽想,再多一点……应该再往下一点……
言言这么乖,或许他这时候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都不会推开他。
甚至红着脸小声哭泣时,还会自己将嘴巴捂起来,以免发出些什么别的声音。
靳泽眼神幽暗地凝视着青年,而对方正因为不敢看荧幕上的画面,而垂着头。
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着,额角因为过度的忍耐而暴起青筋。
良久,他才松开手,艰涩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还不想打破淮言的这份信任。
他还记得在国外的那四年,叶医生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要他克制住自己的最大原因,不是他不能做,恰恰相反,因为他能做。
他拥有巨大的财力和能力,甚至可以切断淮言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但他不愿意……
他是个做果断又自信的人,对自己的决定不手软也不后悔。
但对淮言,他设想了无数的预案和上万种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想在剩下来的日子里,看到淮言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是充满戒备和害怕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青年的视线依旧不敢看向荧幕,靳泽看着他躲避的视线,陡然觉得今天的试探,根本就是错误的。
他叹了口气,抓着人的手站了起来。
淮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有些愣愣地跟人站起来往外走,心里想的却是直男果然忍受不了了。
两人是最早离场的,走的时候可乐和爆米花都没吃完。
淮言想着钱都是他俩辛辛苦苦赚的,不吃可惜了,折返回去又拿了过来。
这层商场的人不是很多,靳泽也不催他,看着人摘了口罩,将剩下的一些都吃完。
淮言本来打算看一下时间,拿起手机却看到了六十多条未接来电。
他回拨了过去,被导演痛心疾首地说他俩自己带的那个摄像机,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开过。
淮言急忙要将摄像头重新打开,导演却怎么也不同意两人自行拍摄了,让他俩待在原地,等摄影师过去。
将这事儿跟靳泽说了之后,淮言小心地问他刚刚看的那部电影怎么样。
靳泽想了一下,以投资方的角度给了这部电影评价,说大概是拿来冲奖的,但故事的节奏性不强,表现形式和情怀多过内容,大概不会太卖座。
什么嘛!想要套的话一点也没套到……
淮言没想到他会从这种角度去分析,正要说什么,又被对方反手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他。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淮言一时语塞,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电影里两人亲吻的亲热戏来。
总不能让他一个被叫做花瓶的,去评判一下,人家的吻戏演得好不好吧?
淮言低头不去看靳泽的脸,慌乱地假装在地上踢石头。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抱着装满了玫瑰的花桶站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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