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起床刷牙洗漱,拿出营养剂喝了起来,喝完后他想起自己衣柜里似乎藏着某个人,他这才火急火燎地拿起一瓶营养剂,走到衣。
他担心江屿会在他这里饿死。
可沈愉打开柜门,闻到一股血腥味,可这气味一闪而过。
旋即他看到蜷缩身体躺在衣柜里似乎睡着的江屿。
沈愉小心推了他,发现他还有呼吸,应该是睡着了,所以沈愉将营养剂放在他的掌心,可触碰到他的手,沈愉发现他的体温好低。
真奇怪,他之前的体温也这么低吗?
还是说发烧了?
沈愉学着之前妈妈给他检查体温的方式,用掌心测了测他的额前,发现低得过分,再将自己的脑袋抵上去。
两人的呼吸相融,紧贴的动作,像是密不可切地亲人。
被打扰的江屿掀起一眼皮子,半张开,刚巧看到沈愉这个举动,他因为身体过分虚弱,已经说不了话,努力想要将手臂抬起。
可他根本动不了。
沈愉注意到他的异常,凑到他的面前,琥珀色的眼眸认真地看他。
“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屿想到昨晚被硬生生撕碎了一只翅膀,那种连接大脑的疼痛,让他到现在还能体会到当时的可怕。
再看看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的沈愉。
虽然他是始作俑者,可是沈愉紧张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
这令江屿心情复杂,不过面对沈愉的询问,他还是点了点头。
沈愉明白后,就将他拖出来,这次发现他好像异样的配合,这让沈愉觉得古怪,不过他也来不及多谢,想要将他拖在床上,去喂他几片药。
拖的过程中。
沈愉发现他的体重变轻了不少,特别是拖上床的时候,沈愉不小心压在他的身上,都感觉像是压在柔软的水床。
软乎乎的不可思议。
沈愉狐疑地看他,却发现他还是眼神半垂地看他,以防他病死,沈愉赶紧让家庭机器人找到一些药给他吃。
好不容易找到药,可江屿居然没有力气吃药,沈愉想着等下还要上班,于是坐在他怀里,掐住他的下颌,将药塞了进去。
江屿全程观摩沈愉的一举一动,直到沈愉下床,整理衣服好。
他才控制不住地咳嗽,“你……咳咳,我不是被你挟持的……人质……你怎么……”
沈愉拿出给他解绑的绳子,理直气壮地说:“要是让人质死了,我岂不是很倒霉。”说完,就想帮他重新绑上,怕他等会偷溜出去,举报自己。
江屿复杂地看他,来了一句莫名地话。
“不用绑我,我不会走。”
已经被生生断掉一只翅膀的他,就像个废物。
沈愉本来以为他是耍花招,可无意窥见他脸上的表情,像破碎的玻璃,正在四分五裂像网状的蜘蛛丝溢开。
“那我不绑你。”
沈愉还以为他是生病才变得这么脆弱。
也就不绑他,并且在出门后,对他说了句:“我上班了,你记得等我回来。”
江屿知道沈愉是担心他逃跑,甚至他都能听到沈愉私底下跟家庭机器人要好好看管他。
他不由地嗤笑,很快因为翅膀的消失,他的精神力不断补充断掉的翅膀部位,在修复过程中,他蜷缩着身体,下唇被死死咬住,身上盖的被子也已经扔在床上。
汗水从额头不断流出来。
江屿恍惚间,想到幼年在战场的画面。
他身为虫族要崇拜战斗,要遵守虫族的秩序,还要敬爱母虫。
这是虫族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命令。
但他是个异类,不仅是虫族跟人族的结合体,而且他还继承了人类的胆怯,却又得到了虫族的冷漠。
两种情绪交加,时时刻刻缠绕他的一生。
在虫族和人类的星球战争中,他因为体格瘦弱是异类,被驱逐在战场之外,谁也没想到。
他趁所有虫族不在的时候,杀死了最尊贵的虫子。
这也引发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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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上班总心神不宁,而他身侧的秋医生还在试探他昨天怎么偷溜走,还不给他发信息。
“你很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愉心情烦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秋医生被呛住,沉默地等到沈愉下班,他才缓缓地说:“你离周家人远点。”
这句话让沈愉诧异地别过脸,还以为他知道什么,却看到秋医生还是戴着口罩,一副儒雅含笑地看他。
“知道了。”沈愉嘟囔着,却在离开会场的时候,还是探出小脑袋,不耐烦地对他说:“谢谢。”
沈愉说完就溜走。
秋医生捂着胸口躁动的心脏,原本虚假的笑容多了一丝真挚。
沈愉下班后先是回会议室,一进去,沈愉嗅到一丝血腥味,他拧着眉头走进去,发现监狱长换了一副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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