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只有一盏油灯的禁闭室,男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似乎察觉沈愉的目光,男人掀起眼皮子,一种松弛的慵懒扑面而来地展开。
穿着制服的监狱长,双腿被锁链束缚,脖颈的锁链延伸着墙壁。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地面浮现一条长长的影子。
更别提,男人是监狱里拥有最大权力的监狱长,而此刻他竟然将自己锁在电子椅,脚边竟然有绳子和皮鞭。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用戴着黑皮套的手,解开了制服的扣子,一颗,两颗。
男人内里的衬衫隐隐约约显现。
解开胸前的三枚扣子还不过瘾,男人还解开手腕的扣子,然后因为用力过大,松弛的慵懒变成不耐烦的戾气,随即手腕凌厉的骨骼线条呈现在画面中。
似乎觉得还不够,男人又解开胸前的衬衫扣子,沟壑的肌肉线条在灯光的影响下,竟然让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矜贵沉稳的监狱长,变成了森山老林的危险,又可怕的美丽毒蝎子。
“只有这一次机会。”监狱长衣衫不整地提醒他,好像就是为了给他提醒,手动关掉光脑。
沈愉当时就一个念头。
为什么不是脱光光。
他漂亮的小脸,严肃地发信息给监狱长说三小时就到,他开始克制脑海里一会等下好好报复监狱长的想法,唇角翘的不行,人刚得意洋洋地走进病房,猛然对上缪满脸泪水的紫眸。
“沈愉哥哥,你怎么跟他说我只是你的朋友。”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周成雪侧过身,浅笑温柔地说:“阿愉哥哥,是我说错了吗?”
旋即周成雪和缪对视一眼,空气隐隐约约传来焦灼感。
在缪昏睡这么多天,好不容易醒来第一眼看到是沈愉,心情甜蜜蜜,可当周成雪来到病房,他嗅到这个贱人身上有很熟悉的气质。
周成雪何尝没有这个念头。
沈愉瑟缩地往后退,怎么感觉这里更危险。
可缪委屈的声音喊住了沈愉,一双朦胧的眼睛里,楚楚可怜。
“沈愉哥哥,他是谁。”
“我是沈愉哥哥的人,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周成雪站起身,宣示主权地挽住沈愉的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扯了一下沈愉的衣角,脖子的吻痕让缪当即咬碎了牙。
贱人,竟然比他还有心机。
不要打了
“沈愉哥哥,你们竟然……”缪露出泪水,一副强忍伤心的姿态。
沈愉还想安慰他,可周成雪挡在他的面前,抢先一步说:“你跟阿愉哥哥是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只是你身体不好,还在哭,是不是身体很难受。”
“要不阿愉哥哥,我们先出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沈愉被周成雪抓得手腕很紧,但听到这句话也觉得很有道理,“我觉得你说的……”
他还没说完,缪忽然不哭了,用委屈的眼神看沈愉,“我只是太想你了,沈愉哥哥你能不能走近点,我想看看你。”
躺在病床的人鱼全身还是被白纱布包裹,看不清面容,依稀从这双美丽的紫眸能看出他一定很美丽,而沈愉觉得缪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他还受这么严重的伤势。
沈愉被他说动,脚刚挪动一步,周成雪笑盈盈地牵着沈愉的手腕,不让沈愉走,这让沈愉疑惑不解。
“沈愉哥哥,缪还在生病,万一病气过到你身上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感冒,你是不是不想让沈愉哥哥来我身边。”缪被激怒,要不是躺在病床,他早就用精神力杀了眼前贱人几百回。
上次大胸肌贱人用胸肌引诱沈愉就算了。
这次竟然来了个绿茶,真恶心。
沈愉闻到其中的火药味,想要帮周成雪解释一下,人家没有这个意思。
可周成雪段数比缪高明得多,在沈愉还没有帮他解释,周成雪垂下眼眸,表现一副歉意的模样。
“对不起阿愉哥哥,是我太笨了,忘记你朋友不是感冒,沈愉哥哥你不会嫌弃我笨吧?”周成雪伤心地看向他,身侧对准门口,大有沈愉如果说嫌弃他,他就会伤心地离开。
沈愉想到他金枝玉叶是个贵族又是oa,肯定一些常识都不知道,怎么会嫌弃他。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嫌弃你。”沈愉感受到属于beta的责任,让周成雪破愁为笑,“阿愉哥哥你真好,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笨的人。”
“沈愉哥哥,我头好痛,你快来帮我看看。”
缪不淡定地看着眼前秀恩爱的两人,气得都要撕烂这个贱人的脸,竟然这么会装。
沈愉听到缪说不舒服,担心地想要去看看,可周成雪却再度拦住沈愉的脚步,“阿愉哥哥,他头痛我们是不是更应该请医生来。”
沈愉觉得有道理,想要出门去找医生,可缪幽怨地声音从病床穿来:“沈愉哥哥,我真是心病才痛的,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也许我就不痛了,怎么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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