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林知念落落大方,说话时嘴角梨涡浮现,“中午一起吃饭吗?”
陆让尘淡淡收回视线,“再说。”
林知念眼睛弯成月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上去,“那不然就晚上?反正还要听你讲题。”
不知不觉间,她和陆让尘走成并排,很快就将身后三人甩开,如同隔开一道天然屏障。
这下许琳达不吭声了。
她给祝云雀递了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眼神。
邓哲倒是啧了声,“这桃花,就没断过。”
祝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极为般配的背影,涩意像融化的冰块,在胸腔里蔓延开来。
后来邓哲和许琳达又说了什么。
她一概没听清。
只知道心底那株颤巍巍的花,在月光下活来又死去,死去又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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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佳或许真的会影响食欲。
当天祝云雀没去食堂吃饭,在教室趴了一中午,塞着耳机听英语听力。
后来还是许琳达放心不下,给她带了两个梅花糕回来。
祝云雀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吃,一边听许琳达说从邓哲那儿打听来的八卦,其中一部分就是关于陆让尘的。
她说林知念和陆让尘最近走得近,是因为家里。
林知念父亲和陆让尘父亲是同一所大学的同事,知道林知念文化课跟不上,他父亲就让陆让尘帮忙给林知念补个习。
说到这,许琳达阴阳怪调,“这林知念啊真是有福气,简直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别到最后课没补好,对象倒是处上了。”
祝云雀:“……”
祝云雀垂下纤长的眼睫,默默咬了口包子,自始至终没在这个话题上搭过话。
就好像,她对陆让尘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关于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刻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祝云雀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陆让尘——那不是属于她的风景,过多觊觎对她不会有任何益处。
可不想,不代表在学校不会偶遇。
似乎老天总喜欢对她开玩笑,以前即便费尽心思也想看上一眼的人,那阵子无论去哪儿,总能特别容易碰到。
一次是超市,许琳达和她站在冰柜前挑冰激凌,一抬眸就看到陆让尘闲闲站在身边。
祝云雀心率紊乱。
到最后冰激凌没花钱,陆让尘还请两人喝了果汁。
还有一次是老师办公室。
祝云雀学习那股疯劲儿上来,课间时间都在找老师答疑,其中一次就碰到陆让尘坐在办公室里和a班班主任闲聊数学竞赛的事。
明明还是个少年,言笑间却有股不符合他年纪的拿人劲儿。
低磁的声嗓在办公室内荡开。
祝云雀要很努力,才能把所有精力集中在老师这边。
可题还没怎么听懂。
a班老师倒是忽然打趣一句,“你看人祝云雀,最近多努力,你要是能学个三分,我也不用整天担心你的保送名额。”
陆让尘就是这会儿,把目光名正言顺地搁在她脸上。
祝云雀以为他要打趣自己,没想到少年眉梢吊儿郎当一挑,说了句“那确实”。
轻飘飘的几个字,仿若明目张胆的逗弄,闹得祝云雀面色绯红。
那道题到最后也没听懂。
她以为那就是两人偶遇的极限,却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距离更近的第三次。
那是在期中考试后的周末。
冯艳莱从帝都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烟柳巷接祝云雀。
叶添也在,他无声在卧室帮她收拾行李,末了,祝云雀嘱咐他,“我走了,这个房间就是你的了,你不住,邓家强一定会抢。”
叶添沉默着没说话。
过了许久才说,“你别忘了我这个弟弟就行。”
祝云雀眼眶莫名湿了,但还是笑,“怎么会忘。”
说话间,她抬手摸了摸叶添的头,像她刚搬到这里,第一眼见到他时那样。
“等你有空了来找我,我还带你去校门口吃凉面。”
“好。”
就这么,叶添亲眼送祝云雀和她妈妈离开烟柳巷,离开这个充斥着尖酸刻薄,和自私自利的地方。
车上,冯艳莱一改在祝家的难看脸色,笑意温柔地牵住她的手,心情很好。
前几年,她和祝平安离婚那会儿,也是没办法,才把祝云雀交给他。
这次也算天时地利人和,她在帝都做服装生意做得不错,便有了资金回来开店,再带带女儿。
祝云雀望着车窗外,一点点消失的烟柳巷和东鼓街,突然有种过去的灵魂逐渐被抽离的恍惚感。
然而那时的她根本想不到。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就是那天,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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