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的举办地点w市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旅游城市,暑假时节人山人海,宁映白到了机场的打车点就开始质疑是不是全国的人都往这涌了。她还想去完音乐节好好把w市玩个遍,别搞成了被人挤人玩了。
宁映白吊带短裤地轻装上阵,再配上一头前几天挑染的紫发,陈靖阳觉得她热辣得上台演出都行。
就是……
“不穿这个吗?”
宁映白看了一眼陈靖阳手里拿的衣服,是他们前几天一起买的。“哎呀去音乐节就是要辣啊,还穿这个干嘛。”
“你那一件不是短上衣吗?”
“你想我穿那个啊?情侣装哦?去,谁要跟你情侣装。”宁映白认为两件衣服是图案相似,款式不同,“我的吊带有胸垫,可以不穿内衣。”
她拉下吊带在胸口做的v字缺口,露出深邃的乳沟和大片雪白乳肉,上面还点缀着几个暗红印记。即使她不这么拉,胸垫周围的布料也被她的奶子塞得满满当当、高高顶起,乳沟也是外露一截的。
暑假里她一直是这个打扮,走哪儿都是目光的焦点。
宁映白想叫陈靖阳学她打扮得骚包一些,第一步就卡在了陈靖阳不愿和她染同样颜色的头发上。她装作生气地跟他说“爱弄不弄”,他哄她“我染,我染行了吧”,她迅速变脸,买了五颜六色的一次性染发剂回房间里,还上了卷发棒,只要夸他两句好看就随便给折腾。加上一些首饰后,宁映白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太精致了不像直的”,陈靖阳当下就嚷着要回归质朴。
但是宁映白一再强调音乐节就是要潮就是要辣,使了劲给他打扮。
最后陈靖阳在38c的天里当上了精致男孩,在区里吹着风扇还得再加一把扇子,宁映白则是全身就胸和屁股有布料,靠陈靖阳给她通体涂抹的防晒霜抵挡灼灼烈日。
他俩是冲着aa乐队来的。aa乐队排在晚场的第一场,早场的乐队没几支他俩认识的,到了感兴趣的就下去跟着人群蹦一会,没感兴趣的就在的休息区里优哉游哉地吃吃喝喝。
早场和晚场之间有一个小时的间隔,宁映白摇晃着脑袋观察人群的动向,还剩四十分钟就跑下去抢占前排要干等到aa乐队上台。
“咱俩这么大只会不会挡到后面的人视野啊?”人群慢慢地聚集在身后,他们霸占着第一排的正中央,陈靖阳隐隐觉得后面会有人骂他俩缺德鬼。
“来都来了!我省吃俭用买的票不就为了这个时候么!”
aa乐队是一支成立于上世纪末的乐队,年纪比他俩小了那么一丁点,在内地摇滚乐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后“啪”地一声解散了。那会儿宁映白他们刚上小学,到了能听懂摇滚乐的年纪,aa乐队早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名字了。这次的音乐节以aa乐队暌违舞台多年再重组为噱头,乘机把票价又提高了一截,而和普通票的待遇天差地别。宁映白勒紧裤腰买了门票和机票,才先后傍上俩大款,怎么想都为那段时间的节衣缩食感到不值。
时间一分一秒地临近,工作人员上台架起了乐器,然后宁映白看到了她熟悉又陌生的乐队成员登台。
陈靖阳的手被宁映白握住,他还记得宁映白以前说过,可以选择的话她想出生在八十年代,这样就能亲自经历aa乐队的全盛时期了。
的确,喜欢aa乐队的年轻人是少数,人群里大多都是比他俩大了十几岁的面孔。之中有一支应该是aa乐队歌迷组织的队伍,他们穿着印着aa乐队标志照片的服装,举着手幅和海报,部分人还拿着aa乐队那张被称为“每一首歌都是王炸”的专辑。
这点醒了陈靖阳,当年他答应过宁映白要送这张专辑给他,结果他非故意地成了言而无信的人。
这事从宁映白说要来看aa乐队起他就一直惦记着,都拖了……八年,再拖下去心里也过意不去,在主唱开嗓之前抓紧时间从包里掏出专辑塞到宁映白手里。
宁映白短暂地诧异了两秒,以他俩的关系说“谢谢”就太生分了,可别的词还没想到。而主唱二十年不变的少年嗓音唱起了乐队的主打歌曲。宁映白去过主唱单飞上的音乐节,但比起乐队全员再聚首,蕴含的感情色彩是完全不同的。
她原以为aa乐队重组只是歌迷一厢情愿的泡影,可是她一步步地参与了听到消息、抢票、等待日期临近、到达现场这些步骤。这一刻终将来临。
她忘情地跟着人群合唱,也忘记了身边人的存在。陈靖阳的激动程度并不亚于她,但他因为唱歌不好听没敢开口破坏气氛,静静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观看。
岁月的流逝苍老了乐队成员的容颜,不变的是主唱的歌喉和观众的热情。主唱一再为自己的走音道歉,包括宁映白在内的所有人卖力地呐喊“没关系”,乐队成员为之动容,轮流说了一番致谢这么多年等待的话语,最后为全场献上一曲青春感十足的欢快乐曲作为终章。
宁映白高涨的兴致至人群散尽也没有消退,她一路蹦蹦跳跳和陈靖阳来到了举办场地的边缘,跟着矗立着的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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