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想像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宁映白也唱起了《泪桥》,中间不记得的那句歌词用哼哼糊弄过去,“从此我的生命变成了尘埃……”
“我们离化为尘埃应该还有大几十年吧?”
“说不好呢。”宁映白在陈靖阳脖子上啃了一口,“我上次看到一个案例,说是男的屌太大把女的捅死了,最后判了过失致人死亡,蹲了两年好像。”
陈靖阳差点在平地上崴了脚:“我靠,你说的是这种死法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高潮时候经常觉得自己心脏骤停了呢。”
“啊啊啊!姐你能不能撤回这句话啊!你这让我还怎么做!”陈靖阳抓狂。
三个月后,经过一系列培训和训练,宁映白站上了时锐名下厂牌所租用的剧场。这次演出由几位成名已久的老牌脱口秀演员打头阵和压大轴,中间的部分给几位新人锻炼,能成红花还是绿叶全靠自己造化。
一切的流程看上去都再正式不过,宁映白保持着谢正行的距离,即使她知道这样做也没有太大作用。谢正行为了消除她的顾虑,也不在工作以外与她有接触,即使她不会为此放下一丝戒备。
方姐是时锐派下来带他们这一批新人的专员,她急匆匆地到后台找到宁映白:“谢总进icu了。”
“啊。”宁映白不清楚专门找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像方姐的行事风格。
转念一想,谢正行应该还是有交代过方姐多为她留意的,他们之间私下有关于她的意思联络。谢正行一出事,方姐也慌了。
“小宁,谢总说过上台前再找你对一下的,现在是来不及了。”
“哦。没事的,我行的。这些东西事先都对过了的。”宁映白想那货最好死里面不出来了,昨天白天还见此人在招摇显摆,一夜过去了就即将进入太平间。是被撞死的她觉得司机倒了八辈子大霉,最好就是滥交时候被捅得肠子破损内脏破裂。
谢正行真发了一份视频过来,她没看,陈靖阳快进着鉴赏了两分钟就坐马桶上冥思去了,口味一般人承受不来。听说在那之后谢正行就走上了真正意义的不归路,她没有关心。
工作人员提醒她该候场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顺了两遍稿子和流程,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选题和内容都是早就敲下的。
当她在台上站稳,扫了一眼前排观众,看到那两张相似而熟悉的面容,还是抖了一下。
怎么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都凑一块了。
还好今天没选那个前男友不行的梗。
宁映白镇定情绪,清嗓子开口:“我,宁映白,长到这么大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事就是读了个x大的研吧,不幸的是读错了专业。老有人问我你这专业是做什么的呀,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不然我怎么上这来了?
刚才也说了,我是x大的研,这也得是我长这么大特后悔的一件事,我怎么高考就考砸了呢?
这年头鄙视链离谱到什么程度,我有几个炮友,有天我把他们聚一块儿打了个麻将,其中一个对我说,嗨宁映白,我们几个是x大的本,就你一个是x大的研啊!
嘿,我看以后出示的不仅得有体检报告,还得有学信网的学历认证报告了!”
……
宁映白无惊无险地完成了她的首秀,表演的效果比她所想的好了不少。
人还真不能妄自菲薄。
她下了舞台,在去洗手间的通道上遇上了等着她的祝凌和祝半霄。
“这么巧,你们也来上厕所?”
“嗯。”兄弟俩的表情和他们最常用的那一套无差,“说得不错,我都一直在笑。”
“谢谢啊。”宁映白都忘了以前是怎么跟祝凌对话的。
祝半霄不想给他们温情回忆时间:“姓陈的呢?他怎么没来?”
“没空啊,人在外地,你以为我不想让他来吗?你为什么上来第一句话是关心他的呢?”宁映白当着祝凌的面就呛上了祝半霄,然后才问候起前任:“怎么这个时候回国?”
“家里有事。”
宁映白看祝半霄的表情也读不懂他们家是不是真的有事,这小子无时无刻不像一个气呼呼的河豚,一戳就破。“哦。”
“真没用。”祝半霄阴阳怪气道,在宁映白听来是说陈靖阳没用,在祝凌听来就是说他没用了。
“祝你幸福。”祝凌言尽于此,时隔一年再见到她,即使没有办法相伴而行,也会为她步入人生新阶段而欣喜。
“你也是。”
祝凌离开了,拍了拍祝半霄让他待会跟上,祝半霄还是在对全世界生气,向宁映白放话:“我不会放弃的。”
“你当你热血少年漫男主呢?我去,我在这通道里遇到你真是好害怕,要不是你哥也在我以为你又要开干了。”
“你!我没想那么做,我就是来看脱口秀的!”
“那你看呗,后面还有好几个演员呢,捧场捧到底呗,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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