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大型活动,一中二中由于离得近, 再加上校服长得差不多。所以经常会有互相窜学校看表演的事发生。
但这话让几个小女孩瞬间安静了下来, 然后看向温柚。
一中二中谁都知道,江祎跟温柚告白过。
聊着聊着突然聊到自己, 温柚很淡定只道:“我和他没有关系,一般不联系。”
这个话题还是被跳了过去。
下午两点,校领导讲完话后,演出开始。
温柚在最后一场,所以开始的时候她悠哉悠哉的晃到前面看表演了。
大部分班级都是跳女团舞, 少数几个小品。以及一两个唱歌的。
一中没什么特别出彩的男生,所以江祎站在那边,在场的女生眼睛也都跟着过去了。
这样肆意妄为的人, 在中学时代确实受欢迎。
温柚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江祎有正面交流, 她环顾一圈, 没看到想看的人。于是脚步一转又回到了后台。
不管来不来, 今天都是她光芒万丈的舞台。
南城的夏季没有蝉鸣,开在巷子里的餐馆就算口味再好,平常没到饭点的时候也是空无一人的。
“ 这间房子太破了,再过几天我就要把他卖了。”顾与博吹了吹手里的热茶,看似随口道。“你好像有心事。”
简陋的屋子并没有让夏斯已感到不适,他在12岁时曾经在外面流浪过一年。至于他的身体能适应很恶劣的生存环境。
但听到顾与博的话,他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问:
【怎么看出来的】
看着纸上的字迹,顾与博眼睛微眯。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句,而病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封闭自我,对外界产生不了兴趣。
那么是什么让他产生了疑问和兴趣?
“你忘了,我是心理医生。”
夏斯已表情微动,又背靠椅子,垂着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镶嵌在墙壁上的老式钟表发出“咚”的声响。
钟声入耳,轻灵空旷。
木椅上的人突然站起身,椅子与地面磨擦的声音有些刺耳。
以往每次的治疗时间都是两个小时,现在才过去半个小时。
顾与博疑惑的抬起眼:“你要去哪?”
按理来说今天是周日,他不应该有事情的。
夏斯已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就大步走出了房门。
顾与博低头。
【吃饭。】
现在到饭点了吗?
“面好了,拌着吃啊。”
相似的东西总会是会让人想起一些发生过的事情。夏斯已眉头轻皱,将蟹黄拌面拖到自己面前。
指尖搭在碗上,半响才开始动筷。
“老板,来一份鸭腿饭。”比较粗犷的男声。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很壮。手臂上还纹了大花臂,看着就不好惹得样子。然而这样的人在转头看到夏斯已的时候却变了变脸色。
上次在巷子里打的那场架让他在医院躺了两天,这会儿在看到人不由得气的牙痒。
“妈的,竟然给我遇到了你小子。”
夏斯已冷冷的抬眼看了一下,不为所动。
男人叫张镇,骂了一句后也没打算动手。之前在巷子里五个打这小子一个都没讨着什么好处,这会儿就他一人,他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真他妈晦气。”
他又骂了一句,本来打算出去换一家饭店。转念一想又做了回去,不然搞得跟他怕了似的。
张镇就坐在了夏斯已前面一张桌子,与他面对面。坐着等饭的时候看着夏斯已的眼神充满了明显的恶意。
来上饭的老板欲言又止的。
“我告诉你,不老老实实把钱给我。咱两的仇没完。”张镇笑了一下,估计是常年抽烟,满口黄牙,“老子会一直缠着你。”
夏斯已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吃完后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张镇受到了忽视,脸色扭曲了一下。
“艹,你他妈找打!”
他拍了一下桌子,气势汹汹的站起身。
早就在观察的老板立马上前打圆场:“这位大哥别跟孩子计较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
“话说得好听,他欠我三百万你来还?”张镇气势嚣张。
这话让夏斯已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分明就是冷嘲。
前几年还是明目张胆的直接抢,现在学会披层皮说“欠”了。
“你他妈又不差这三百万,一直死拖着不还玩老子呢!”
身后传来男人暴躁的踹翻凳子的声音。
夏斯已没理,三百万确实有。
但他不想给。
他没什么在意的,做事全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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