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山怒的猛的一锤茶几,茶几上的杯碟震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
“你本来很失望你的计划落空了,刘五儿是三姨太生的,在刘家没有地位,也没有人会为她出头。可是没想到刘同居然还是死了吧,是不是有些意外和惊喜?可是世界上哪有什么巧合,都是人为。”何梓明幽幽的说道。
何远山盯着眼前的儿子,感到非常的陌生,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自己儿子的脸。
“你应该感谢我和依依,是我们替你解决了你的麻烦。”他轻笑道:“我为什么会去帮刘三姨太,也许那时候我还有一点良知,意识到她的女儿是被我的阿爸害死的。命运让我跟依依互不知情的情况下联手,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你只是让她安顿在我们何家的一个幌子,你什么都不是。”
何远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此时连怒气都无处安放,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自诩精明算计城府深,却在这几年被儿子和另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阿爸,您也别生气了,打也已经打了,气也出了,现在你也该想想是谁给你看这些,想让我们父子相残,坐收渔翁之利。”何梓明淡淡的一笑,“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也不会要继承你何家的家业,而且你也已经没有什么家产可被继承的了。”
何远山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死死的盯着他:“武汉工厂的事情,是你给我设的局!”
“我精明的阿爸,怎么会现在才想到?”
“畜生!畜生!”何远山疯狂了起来,小老婆和儿子乱伦只是发怒而已,但是他多年打拼出的引以为豪事业才是他的命,居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地里不动声色的算计了,他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利器,愤怒的把桌上的花瓶掷向他的脑袋,“我居然养了这么个白眼狼,我杀了你!”
何梓明没有闪躲,而是用包扎了的拳头挥向承载着压抑他一生的父亲的怒火,剧烈的一声闷响,花瓶改变方向砸到了墙面上,破碎了一地。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何远山浑身颤抖无力的质问,“我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需要有好处。”何梓明如吐信的蛇一样冷酷,“你欺负了她。”
“谁?”何远山不可思议的望着儿子,看到他厌恶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商依依?你疯了!我甚至都没有碰过她!为了一个女人要害死你阿爸!”
“是吗?在正月初八那天,刘清仁走后你去她屋里做了什么?”何梓明神色未变,但是那阴冷的气场让何远山不寒而栗。
“我没……”何远山不由自主的想辩解,反应过来居然需要在儿子面前解释,立刻闭了嘴。
“就是因为你是我阿爸,我只是让你损失了你最看重的东西,而没有要你的命。”
何远山颓然的倒坐在沙发上,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可是外人就真想要你的命了。”何梓明继续说,“阿爸,如果被刘宗望知道是你,我,依依,联手杀了他的亲生儿子,你说我们一家会怎么样?”
“他怎么会知道!不会的!”
“刘清仁用这些照片把你骗到上海来,他怎么想的,不是昭然若揭的吗?现在外面应该已经有人盯着了。如果你想跟我父子同归于尽的话,就坐在这里等着吧,鹤蚌相争,让刘清仁把我们何家一锅端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何远山慌张了起来,自从上次何梓明回颖城以来,他做了一个个的错误决策,手上的好牌一张张的失去,他多年来的成功走到了尽头,失败者总是被情绪牵着走,从而一步错步步错,他先是愤怒又陷入惊恐,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对一切都无力掌控。
“你和阿妈马上回颖城去,我给你们派车立刻就走。毕竟这里是上海,不是刘清仁地盘,在他计划实施前不能动用兵力打草惊蛇。你们回去先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一阵子,不要对任何人说任何话。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上海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要做的就是回去后写一纸休书,休掉六姨太商依依,就可以了。”何梓明轻描淡写的说。
“你真能处理的了吗?”何远山已经顾不上他的羞辱,起身握住儿子的手,急急的问。
“你现在只能信任我了,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何梓明把手重重的覆盖在父亲的手背上,“事情结束后,你会有一个新的儿媳妇,她的名字叫杨依依。”
何远山缓缓的坐回了沙发上,整个人失去了精神和怒气,深深的陷入了沙发里。他看着面前站立着的高大的男人,他年轻,精力无限,充满了欲望和野心,他虽然伤痕累累,但是遮掩不住他的兴奋和斗志。
何远山第一次承认自己真的已经老了,这个新的世界是属于他的。
晚上刘清远在一处地下赌场找到了正在大杀四方的何梓明,在幽暗的小房间里,他皱着漂亮的眉毛,一边抽着烟,一边推出筹码。
“all 。”说完把杯中的酒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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