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
“那不就得了,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不送都行,我不在意这个。”凌戈关掉跑步机,拿起毛巾擦汗涔涔的头发、脸,顺着脖子一路往下。
许岛蜻又有些脸热,往阳台走了两步,她现在对自己有了一些全新的认知。
“喂。”
她回头,凌戈背靠着跑步机,毛巾搭在肩膀上,闲闲地朝她伸开手臂,姿态随意。
“干什么?”
“我大方,让你看。”
许岛蜻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看,但她这会儿确实在光明正大地看,脸上却神色严肃地拒绝,“谢谢,我不想看,你穿件衣服吧。”
“来来,你站过来。”
她不去,就冲他此刻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凌戈把毛巾一甩,去了卫生间,“你站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许岛蜻看见他关上门后,慢吞吞挪过去,没发现什么,她又站上跑步机,假装自己在跑步。终于发现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阳台的玻璃门正对着大门,而且映像里看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她刚在门口的样子,他全看到了。
故意不出声,看她丢脸,真是太心机了,许岛蜻难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不丢脸,我理解。”凌戈猛地打开门,嘴里还含着牙刷,“这说明你具备审美能力。”
理解个屁。
年后开工,许岛蜻迅速进入忙碌状态,本身的工作量加上准备礼物,她每晚都在公司待到十一二点才回家。凌戈也化身工作狂,在几个工厂和公司两边跑,但他依旧坚持着做早饭,两人一天也就这个时间能坐下来说几句话。
许岛蜻在龚欣推荐的一家私房烘焙提前两天订了蛋糕,十四号那天是星期二,中午蛋糕送到了公司楼下。她坐电梯上来时碰到吃饭回来的同事,他们见她提着蛋糕,问她是不是下班了要去和人过节。
许岛蜻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情人节,她从没过过这个节日,自然也不关注。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凌戈给她发了一个餐厅的定位,让她下班了直接过去,也没说别的。她也没问一起吃饭的还有哪些人,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叫了朋友。
这个时候她倒不肯定了,发信息试探着问了问他,“我买了一个蛋糕,但是不知道晚上有多少人,够不够吃。”
“你和我,够了。”
“就咱俩?”她觉得以凌戈的社交圈子,他是那种过生日会开趴的人,再不济至少也要组上一桌。“你没叫猴师兄和温虹羽他们吗?”
“你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啊,谁有空来给我过生日,你以为人家都跟咱俩一样闲。”
那就行,啊不对,她可不闲,就是为了给他过生日,她最近都加班呢。
“诶?他俩都谈恋爱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许岛蜻好奇宝宝上身,过年的时候,猴师兄还发信息请她帮忙。他们栏目组有个在街上随机选路人相亲的节目,但其实有一半都是演的,现在收视率不高,他想让许岛蜻去客串一次,给节目提高点收视率。“他当时还说有女朋友就让自己女朋友上了,这才几天呐就突然有了。”
好家伙,凌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那你怎么拒绝他的?”
“我本来答应帮忙的,以为就是出个镜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了,结果他说采访完还要跟对方一起去栏目组指定的火锅店吃饭。我想想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吃火锅,还是和陌生人一起。”
这很难评,凌戈若有所思,决定敲打敲打猴师兄,居然背着他挖他的人。“下次别理他,你确定不用我来接你?”
“不用,我打车过来,免得你绕路。”
“好吧,那待会儿见。”
蛋糕店老板提醒许岛蜻把蛋糕放冰箱,虽然现在温度不高,但是动物奶油在常温下易融化,口感会没那么好。茶水间的冰箱刚好还有一格空着,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进去,以防万一,还在上面贴了张便签:内有蛋糕,请小心触碰
然而下班的时候,当她开开心心地把盒子抱出来,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纸盒有一面是透明的,上边沾着一些白色奶油,许岛蜻看进去,整个蛋糕好像比之前歪了一点点,盒子上的便签也不在了。
她很生气,这一看就是被人碰到了,明明她都已经贴便签提醒过了。等电梯的人很多,她生怕再被人挤到,自己抱着盒子走楼梯下去。
坐在出租车上,徐岛蜻还是很愤怒,刺眼的奶油污渍让她有种一切都被毁了的失控感。她努力安慰自己,今天是凌戈生日,她不能这样。下车后她按照地址进去,发现这是一家鲜花主题的餐吧,视线范围内随处可见开满了各色各式的鲜花,加上店内暗黄调的灯光,就像误入了秘密花园的油画。
许岛蜻心情平复了一些,门口的服务员上前问她有没有预约,今晚只有预约的才有位置。她给凌戈发信息说自己到了,他过了十分钟才回电话过来。
“我这边可能要耽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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