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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这姑娘就被那三人的亲人、族人直接勒死了。
这些都是姬佟的继室夫人托了无数人情、花了大笔银钱打听出来的,姬佟的嫡长子还因此被自己娘亲好一顿千叮万嘱。
最开始,他也确实很是因此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可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他却渐渐把叶安澜这个名字给埋到了记忆底层。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封信,姬佟的嫡长子甚至很可能再过两年就会把叶安澜这个名字给彻底遗忘掉。
他脸色灰败,满心都是“完了,她来了”。
姬佟嫡长子的表情让他两个叔叔起了疑心,他二叔揪着自己侄子的衣摆,“你这是怎么了?不会你们真的有谁得罪过这个女人吧?”
“她其实不应该姓叶。”姬佟的嫡长子声音嘶哑,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二叔,“她生母是平西侯的外孙女,外祖母是平西侯唯一的女儿。”
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有一半以上脸色大变。
他们大多没有亲身经历过姬佟发绝户财、吃人血馒头的那段特殊时期,但这京中却从来就没少过对姬佟这种行为的唾弃和鄙夷。
那些十岁往上,已经开始在外走动的男丁们,更是基本都被同龄人背后议论过家中的这段黑历史,有些头铁的,甚至还会当面嘲讽他们家风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的。
托这些人“好心”爆料的福,姬佟的儿孙们几乎人人都听说过自家的这段往事,也因此,他们全部都对“平西侯”这三个字有着刻骨铭心的深刻印象。
到时候了
姬佟的嫡长孙把叶安澜的身份说穿后,姬佟的兄弟、妾室、子孙,心中顿时全都生出了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他们不知道叶安澜早就已经带着自己的一众下属,和李璟他们一起朝着北境而去,还以为叶安澜依然埋伏在京中某处,就等着慢慢折磨他们,为外祖母和亲娘报仇。
这个认知让他们连丢失的巨额财富都顾不上了,一群人也不再聚在姬佟的院子里,而是各自回去,和自己信任的人商量对策了。
而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第一时间和姬佟两口子撇清关系。
姬佟的兄弟、妾室、庶子一边逼着姬佟的嫡长子赶紧去补房契地契,一边琢磨着等他把房契地契都补回来,他们就立刻和嫡支的这群祸头子划清界限、分道扬镳。
然而姬佟的继室和嫡长子也不是傻子,姬佟的继室在害怕的情绪消退之后,立刻就变得破罐子破摔起来。
她顶住了来自小叔子、姬佟妾室和庶子的压力,就是不让自己儿子第一时间去衙门补办房契地契。
她想的是,反正她和她亲生的儿女是跑不了了,叶安澜如果要报复,肯定第一个就会报复他们,那他们还巴巴的补办房契地契干什么?方便这群能够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的混账东西瓜分他们的东西吗?
这时候的姬佟继室还不知道,她这么一拖,那些她家原本可以通过补办房契地契拿回来的东西,以后就再也那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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