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和之前叶安澜拿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就连里面装的银花生都是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质量。
叶安澜谢过白夫人,辞别了白老夫人和白夫人,然后由威平侯府的下人送出了门。
没人知道,就在递还平安符的时候,白夫人也塞了一张折叠好的小纸条给叶安澜。
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是白夫人陪嫁庄子所在的位置。
而叶安澜给白夫人的荷包,则是她从白庆之那里拿到的,由白夫人亲手为丈夫绣成的那一只。
叶安澜走后,佛堂里就只剩下了白老夫人和白夫人。
白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她捏了一下白老夫人的手,然后婆媳二人就一起回了白老夫人的屋子用晚饭。
晚饭用罢,白夫人又伺候着白老夫人洗漱更衣,看着小丫鬟给白老夫人捏肩捶背。
直到白老夫人睡前的一应流程全都走完,白夫人这才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回去休息。
秘密会面
白老夫人和白夫人尽可能保持自己原本的规律作息,以免因为心焦让府里的眼线看出端倪。
回到自己房里的白夫人,一直到洗漱毕坐在梳妆台前,屋里也只剩了她一个人,她这才小心翼翼拿出那只被她妥善藏好的荷包细细辨认。
熟悉的布料,熟悉的图案,熟悉的针脚,甚至就连她一不小心缝歪,然后又打了两针补丁的地方都和她印象当中的一模一样。
白夫人捧着这个兜兜转转最终又回到了自己手里的荷包,无声却又激烈地一个人哭了个够。
和她哭够之后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的情况不同,白老夫人是面上镇定,夜里却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再碰面时,这对婆媳一个顶着黑眼圈,一个肿着核桃眼,彼此默默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装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始互相关怀。
白夫人问,娘啊,您昨晚没睡好吗?这怎么都有黑眼圈了?
白老夫人反问,媳妇啊,你昨晚是自己偷偷哭过了吗?怎么眼睛肿成这样了?
再对视一眼,婆媳俩心照不宣的继续演。
白夫人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看到了相似的荷包跟平安符嘛,儿媳担心庆之和宏儿,没忍住就偷偷哭了一小会儿。
白老夫人拍拍儿媳的手,叹着气附和说,别说是你了,我一个活了六十来年的老婆子,年轻时候自己还上过战场呢,现在还不是因为担心儿孙睡不着了。
婆媳俩你扶着我的胳膊、我握着你的手,看似是在彼此安慰,实际上却是白夫人在众人注意不到的角度,把攥在手里的小荷包塞给了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依然手脚灵活的婆婆。
荷包里的小纸卷她已经看过了,现在轮到她婆婆白老夫人看了。
等白老夫人看过,拿定了主意,白夫人才能去约好的地方见叶安澜,给她一个确切的回信。
这一等叶安澜就等了整整两天时间,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叶安澜像之前一样挎着篮子上街买菜,她这才从跟她擦肩而过的文六娘那儿,听说了侯府传来“回信”的消息。
“回信”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侯府大小姐白大姑娘按照叶安澜的要求,到文六娘就职的绣庄给自己定了一条湖水蓝的十六幅湘裙。
这条裙子按照叶安澜的要求,指明了要由梁月,也就是闺名文良月的文六娘亲手制作。
文六娘接到这张单子,就代表白夫人答应了再过三天,就在之前白夫人给叶安澜的地址与她见面。
两人错身而过,就像这街上无数彼此互不关心的陌生人,一点儿也不起眼,一点儿也不奇怪。
然后,在与白夫人约好的日子,叶安澜让她的其中两名亲卫,替她和郑丰收去了首饰铺子干活儿。
这两名亲卫的脸,就是之前叶安澜让文六娘照着给她和郑丰收易容的脸。
他们身形与二人肖似,又每天都会默记二人在首饰铺子认识的人、遇到的事儿,甚至还曾专门在叶安澜的示意下,躲在暗处悄悄观察过首饰铺子的掌柜、伙计、侍卫们。
做了这么多,叶安澜为的就是能让自己和郑丰收随时抽身出来去做其他的事。
为了提前踩点儿,叶安澜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两个时辰出门,她和郑丰收赶着辆骡车,穿的破破烂烂出了城门。
守城门的官兵不管出城的人,在他们空无一物的骡车上没有看到任何值得检查的东西,官兵不耐烦的一挥手,示意这两个没什么油水的穷鬼赶紧滚,别挡道。
叶安澜和郑丰收都是心大的人,他们谁也没有介意守城官兵的恶劣态度,郑丰收赶着骡车,骡子一溜小跑儿出了城门。
白夫人与叶安澜约好彼此会面的庄子距离京城有约么五十里路,庄子占地面积不大,旁边还有附近村民偶尔去拜的简陋土地庙。
叶安澜和郑丰收眼下的穿着打扮,往这个方向去那是一点儿也不打眼。
他们把骡车赶到土地庙,然后又趁着周围没人,七拐八绕把骡车赶进庙后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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