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虽然当老板的时候比较黑心,总是盼着员工卯足了劲儿的内卷,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言出必行、有诺必践。
“你干嘛道歉?”叶安澜抬手拍了一下惜玉的肩,“确实,这只苍蝇缠上你,有你识人不清的缘故在,可你那时候才多大?一个没怎么经历过险恶人心的小姑娘,被人蒙蔽也是情有可原。你知恩图报,甚至因为他的刻意示好对他生了情愫,这都不是你的错。”
就算要为自己的轻信负责,惜玉也已经负责的足够多了。
她跳了一次楼,舍出了自己的命,虽然没死成,这代价却也已经足够弥补她的年少无知、眼瞎轻信了。
“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多提高一些警惕便是。”
除了极少数特例,这世上又有谁是生来就拥有一双慧眼、能识破所有人心险恶的呢?
就连她自己,不也没少在曾经的人生里被人怀着各种目的或利用或算计?
她翻身上马,“好了,你也别眼泪汪汪的站在这里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从明天开始继续做你该做的事。”
惜玉含泪点头,俏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坚决。
叶安澜欣慰一笑,“这就对了。你要记住,他们想要把你拆开吃了,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你有可供榨取和利用的价值,但却没有与之相对的、足以自保的能力。”
连根拔起
不只是惜玉,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性,其实都在遭遇各种各样的奴役和压榨。
而叶安澜,她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这些可怜的女子生活得幸福一些。
她想教给她们与价值对等的自保能力,还想从思想层面改变她们、改变这个社会。
当然,这是一件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到的事儿。
她示意惜玉先回去休息,然后才翻身上马,和杨小桃等人一起去给仍在加班的府衙众人送饭。
路上,杨小桃问她,“姑娘,您这般明目张胆的庇护惜玉姑娘,对您的名声会不会有影响?”
叶安澜耸肩,“你是怕有人背后诋毁我?”
杨小桃点点头。说老实话,她一直觉得,叶安澜其实可以把这事儿做的更隐秘一些,这样对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叶安澜唇角微扬,“小桃啊,一个人如果想要做一件甚至几件与世俗规矩格格不入的事儿,那她被人非议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儿。”
杨小桃抿唇,她知道,叶安澜说的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提高女子社会地位的事儿。
她很开心叶安澜要做这件事,可当这件事给叶安澜带来负面影响,杨小桃却又忍不住心疼起自家姑娘了。
叶安澜看一眼一脸纠结的杨小桃,“别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你家姑娘可没觉得别人的闲言碎语能给我造成什么麻烦。”
她目光悠远,“其实,我刚刚跟惜玉说的那句话,稍微修改一下的话,用在我们身上也挺合适的。”
“就算受千夫所指,我也不认为自己做的这件事有什么错。他们之所以攻讦我,是因为我踩痛了那些既得利益者。”
“但是他们又能对我做些什么呢?杀了我?毁了我?他们倒是想呢,可问题他们做得到吗?几句闲言碎语,几篇酸腐诗文,也不过就是无能之辈最后的狺狺狂吠罢了。”
她现在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以后她也绝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凄惨境地,如此一来,她又何必在意他人的几句闲言碎语?
她可不想成为父子抬驴、美女打伞之后的第三个故事主角,让后人拿来告诫别人不要没有主见_(:3」∠)_
杨小桃听完沉默片刻才一脸郑重的开口对叶安澜说:“姑娘,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练武的!”
她想变强,想要守护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她家姑娘。
郑丰收不甘寂寞的插嘴,“我也会的!”
叶安澜笑容愈发灿烂,“嗯,我们一起变强。”
三人说笑几句,府衙就到了。
叶安澜从后门进去,然后让人把潘溪亭叫了过来。
潘溪亭看见叶安澜才知道,原来叶安澜居然是来“命令”他们吃饭的。
“我很高兴你们尽职尽责,可你们也不能一点儿都不顾自己的身子骨儿。”她拿了一只碗、一双筷子到潘溪亭面前,“再说就算你们不用休息,那些过来告状的百姓也不合适一直熬夜排队的。”
这些身负仇怨与冤屈的百姓,身子骨儿原就算不上好,可别为了排队告状,最终反而在府衙前头累出个好歹,那潘溪亭他们可就是在平白给人送上把柄了。
潘溪亭哪敢让叶安澜伺候他,他恭恭敬敬朝着叶安澜行了一礼,“主公放心,下官这就让人去安顿那些过来告状的百姓。”
叶安澜点点头,“你可以让人把他们安排到府衙附近的空宅子里暂住一晚,晚饭和早饭也可以免费供应,不过为了不出意外,你最好多派精兵巡逻、把守。”
潘溪亭应了声“是”,“正好王家的宅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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