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呢?”
二当家瞪着叶安澜,唔唔唔唔的,叶安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啥。
她一拍脑门儿,完犊子了,她都累糊涂了,对方嘴里还塞着王爷爷的臭袜子呢。她记得躲远点,却不记得让人把那臭袜子给扯出来。
倒是负责带人过来的郑丰收,没等叶安澜开口吩咐,就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伸手扯掉了堵住二当家嘴巴的臭袜子。
叶安澜:
她朝郑丰收竖起大拇指,敬你是条汉子。
郑丰收一脸疑惑的歪了一下头,只是还没等他追着叶安澜问竖大拇指是啥意思,义军的那位二当家就已经呼哧带喘的疯狂呸呸呸上了。
叶安澜:
叶安澜好心提醒他,“你呸也没用,反正等会儿我还得让人再给你把嘴堵上。”
义军二当家脸都绿了,“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无耻小儿”
“停停停。”叶安澜举起一只手,“你再敢骂我一句,我立刻让人把那臭袜子再给你塞嘴里。”
内心倍感屈辱的义军二当家识趣闭嘴,默默选择了做个能忍一时之辱的“俊杰”。
叶安澜心下满意,不用喊打喊杀,可以“和平”解决问题,挺好。
她问那位二当家,“你哥不会想要趁此机会把你这个跟他分权的人给除掉吧?不然他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派人来救你呢?”
“你休想挑拨我们的兄弟感情!”二当家一副“你别以为我会上你当”的警惕表情,“我们可是亲兄弟,我哥一定是还没收到消息!”
叶安澜不置可否,“既然你这么相信你哥哥,那我就给你个机会验证一下你们的兄弟感情。”
她招手叫过郑丰收和王泰,“你俩带两队人,分批把他们全都捆到山脚的那片小树林里,啥时候他的好哥哥来救他们了,他们就什么时候恢复自由。”
顿了顿她又道:“要是野狼啥的比他的好哥哥先来了,那就怪咱们的这位二当家命不好吧。”
为防被人打个措手不及,长安和庆忌一直留在队伍后方,他们两人每人一匹良马,本身又都内外兼修、武艺高强,是最适合在这个时候做哨兵的。
他们一直没有传回发现义军踪迹的消息,就代表义军的那位大当家,迄今为止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追击队伍。
如今叶安澜他们马上就要越过商河县的边界了,对方就算这时候带着大军匆匆赶来,顾忌着隔壁县虎视眈眈的几股义军势力,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本就容易发生冲突的地方对叶安澜等人大动干戈。
这也是为什么叶安澜会把二当家和他的心腹下属都给捆进小树林,而不是继续带着他们这些不稳定因素前进。
郑丰收和王泰答应一声,就带着两支护卫队忙活去了,叶安澜则是顺手从缴获来的那些马匹里挑了一匹看着就年轻力壮的,“队伍就先交给你们了,我去把长安和庆忌给找回来。还是老规矩,爹负责保护物资以及老弱妇孺,万一有敌人,阿璟和怀玉负责指挥,小桃、小祯几个负责带队作战。”
裴怀玉点点头,“那你多加小心。”
李璟想说,“还是我去吧”,话到嘴边却又改成了,“我陪你一起去。”
叶安澜深深看他一眼,“那就一起吧。”
李璟自己有马,他调转马头,和叶安澜一起骑马折返。
两人沉默着行进一会儿,直到彻底脱离队伍,叶安澜这才侧头看向李璟,“阿璟,我很抱歉,我”
李璟依然笑得温柔而包容,他朝叶安澜微微摇头,“人各有志,我明白的。”
确实,叶安澜有他认为的明君最不可或缺的一颗仁心,但叶安澜也确实如叶安澜自己认为的那样,并不适合参与群雄逐鹿这样的残酷杀局。
叶安澜最介意的始于微末,在李璟看来其实不是大问题,他觉得是大问题的,是她太天真也太心软了。
他们一路同行,在队伍与其他人的一次次冲突里,叶安澜无论采取何种战术,她的核心思想都是,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保全同伴。
她可以看似很没出息的选择望风而逃,也可以一腔血勇,身先士卒带着大伙儿和敌人正面硬刚,还可以喜滋滋利用战术战略,把敌人坑的一脸血、满头包,但她绝不会把同伴派到危险的地方,而她自己却躲在众人身后,安安稳稳享受他人庇护。
这样的领头人固然更得下属信赖,可这样的领头人却不适合成为君王。甚至,她都不适合做运筹帷幄的一军主帅。
老话说得好,一将功成万骨枯。乱世争霸不是过家家,死人是常态,不死人才奇怪。做不到硬起心肠送自己人去死的君王或者主帅,绝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或者主帅。
这让李璟意识到,叶安澜确实也和他之前考察过的那些备选主公一样,存在着某些致命缺陷。
扎心能手
没人知道叶安澜和李璟私下都谈了些什么,找回长安和庆忌之后,两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平淡模样,带着大伙儿继续朝着东南方向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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