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只能往东走了。”
“也不必笔直向东。”谢渊拿出一副极其简陋的粗糙舆图,“我建议你们从这里往东南方向穿插过去,到蒙阴一带定居。那里的‘义军’和你见过的打着义军旗号的匪类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强拉壮丁或者强抢民脂民膏。”
叶安澜有一点点心动,“从这里到蒙阴大概要多久?”
“骑马或者乘马车需要十几二十天,靠两条腿的话,就算途中没有其他波折,你们也要走上大概四十天左右。”
他指着舆图上的几处地方对叶安澜道:“这几处已经被打着义军旗号的土匪占领,这些家伙虽然无恶不作,但却没有哪个是真正成了气候的,对你应该造不成太大威胁。”
叶安澜心动了,“你的这个图,能让我照着临摹一份么?”虽然粗陋,但多少能有点儿用。
离经叛道
“不用临摹,这份送给你了。”
谢渊很大方,除了这张舆图,他还另外送了叶安澜一本记载轻功身法的小册子,一柄看着就质量过硬(价钱贼贵)的剑,以及与之配套的一本记载着本门剑法的小册子。
叶安澜掂了一下那把剑,“我想用刀,又宽又厚又长的那种。”
谢渊: ̄□ ̄||“我们这一门就只有剑法,没有刀法。”
叶安澜有点儿嫌弃,但还是拿了,“那行叭。”
她想的是,虽然她不一定用的上,但拿着总没坏处,万一她弟弟妹妹需要呢。
她可没有什么“未经允许不可外传”的意识,毕竟门规也没规定这一条不是?
没有规定不可以做,那就代表可以去做,叶安澜觉得自己的这个逻辑完全没毛病。
她收好谢渊之前给她的内功心法,刚刚给她的轻功身法、剑法、舆图,然后又把谢渊友情赠送的长剑挂在腰间。
想了想,她把自己珍藏的防身药粉给了谢渊一份。
“瓶塞用红绳系着的是毒药,用蓝绳系着的是迷药,迷药就一种,毒药一种有三种”
跟谢渊解释完毒药的功效和下毒手法,叶安澜又给了他三个装着对应解药的小瓷瓶。
“我很穷,给不起你对等价值的谢礼,不过你的这份人情我不会忘记的。”虽然这么说显得她有点儿厚颜无耻,可叶安澜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是真的很穷很穷啊!
她把之前从谢渊这儿坑咳,赚来的银票拿出来,打算还给谢渊,结果却被谢渊拒绝了。
谢渊表示,他虽然出身自诩清贵的书香门第,但他们家传承久远,家大业大,还真不缺这些身外之物。
他对叶安澜道:“我是看你根骨不错,脾性也与我颇为相投,所以才代师收徒,不是为了卖你人情。所以,谢礼就不必了,你只要别一转头就把我这个师兄忘到九霄云外,我就知足了。”
叶安澜一听,不谈钱啊,那太好了。穷b最爱的是什么?那必须是谢渊这种财大气粗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她立刻拍着胸脯儿跟谢渊保证,“你放心,我肯定会牢牢记住师兄你的。”
毕竟是第一个又送她武功秘籍又送她值钱宝剑的人,如此散财童子,难道还不配蹲在她叶安澜庞大记忆里的某个犄角旮旯独自美丽吗?
有些惋惜的瞄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叶安澜对着谢渊拱了拱手,“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多谢师兄慷慨相赠。”
谢渊“嗯”了一声,他站在原地,目送叶安澜走远,直到她走的再也看不见人影,谢渊这才心情复杂的问自家侍卫,“张嵘,你说她刚才那个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张嵘是个实心眼儿,他挠了下头,“属下看叶姑娘的视线,落点基本都在尸体的胸前、腰间、袖口,要是属下没猜错,她应该是想顺带摸个尸?”
谢渊抬手捂住了脸,“你也这么觉得?我还以为是我想太多她这到底是有多缺钱?”
“叶姑娘不是说自己出身乡野?大概她家境贫寒,吃了上顿没下顿吧。”
张嵘虽然是个侍卫,但却从小就被谢家收养,日常除了练武辛苦一些,吃穿上面还真没受过亏待。如果不是叶安澜的眼神过于炙热、落点过于明显,他甚至都不会往这方面猜。
谢渊叹了口气,“罢了,不管她了,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
张嵘应了声“是”,“少爷,小人有一事不解。”
谢渊侧过头,“你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送她武功秘籍?”
张嵘点点头,眼巴巴等着谢渊解惑。
谢渊叹了口气,“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两点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她以后肯定会是一方人杰。”
张嵘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他才凑过去提醒谢渊,“少爷,那叶姑娘,她只是个出身乡野的小小女子,您”
“不要用身份和性别来衡量人。”谢渊翻身上马,“张嵘,你莫要忘了,你家少爷我,可是出身传承了数百年的书香门第。”
张嵘顿时不说话了。为了习武,宁愿被老太爷赶出家门,他们家的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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