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以手抚额,“不用扒衣服,你把他们蒙面的黑布扯下来,然后再摸一下他们头发、衣领、胸口、袖口、腰带、衣摆,看看他们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求财,不是查出他们的身份来历。”
郑丰收高高兴兴应了一声,然后果然按部就班去摸黑衣人们的私人财产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查这些人的身份来历,郑丰收表示,这是他大姐该操心的事儿。
花了约么两刻钟,郑丰收从这十二个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十二块黑乎乎的木头牌子,一沓面额五两、十两、二十两的小额银票,十个黄灿灿的小金元宝。
“呦呵,这年头的杀手连金元宝都有?”叶安澜拿过小金元宝,眼睛瞄到底部刻着的那个纂体字,她冷笑一声,“呵,果然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这就是金元宝?”郑丰收喜滋滋的凑到叶安澜身旁,“大姐,这玩意儿可比银角子值钱。有了这个,咱们是不是就能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了?”
叶安澜摆摆手,“这玩意儿咱们现在还不能花。”
金元宝底部的那个纂体字可不是白刻的,叶安澜要是大大咧咧把它拿出去花,保不齐有人就要倒打一耙,说她偷窃什么的。
还有这些黑衣人,叶安澜也不能像处置那些流民似的,直接把他们拉到荒山野岭毁尸灭迹。
她对郑丰收道:“不过咱们可以花银票,等哪天我们去县城,我带你们去下馆子。”
郑丰收顿时眉开眼笑。
叶安澜又道:“这些黑衣人不能就这么放在咱们家,你守着院子,我多跑几趟,给他们换个好地方。”
郑丰收一脸好奇,“什么好地方?”
叶安澜没有直接回答,“明天你就知道了。”
一直折腾到子时末,叶安澜总算做好了一应善后处理工作。
她浑身冒着热汗,和冷的直跺脚的郑丰收在自家院子里顺利会师,“血迹你已经清理干净了啊,那咱们回山洞吧。”
郑丰收已经困得眼泪汪汪了,听到叶安澜这么说,他立刻把金元宝、银票、刀剑全都背在了自己身上。
至于钩爪和木牌,这些东西都已经被叶安澜打包送走了。一起被送走的,还有那十二个或昏迷或死亡的黑衣人。
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原本好梦正酣的村民就被陡然响起的凄厉惨叫惊醒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老刘家出大事儿了”的劲爆消息就已经传遍村子的每个角落。
村民众说纷纭,流言版本堪称千奇百怪,可刘家人却大门紧闭,拒绝了包括老里正在内的所有村民入内一探究竟。
叶家,郑丰收一边啃包子一边笑眯眯的对叶安澜道:“大姐,原来你说的好地方就是刘家啊。”
叶松闻言不由微微蹙眉,“大姐?”刘家怎么就成好地方了?
叶安澜递了个煮熟的鸡蛋给他,“我把昨天夜里来咱们家搞事儿的黑衣人送去刘家了。”
她有些促狭的眨了一下眼,“雇佣杀手的刘家和被刘家雇佣的杀手,不觉得这两者格外般配吗?”
叶松:
他用力点头,“太般配了。”太解气了!
好不好赚
叶家的屋子里回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刘家却接连病倒了三个人。
先是一大早就被满院子冻成冰棍儿的黑衣人吓得三魂七魄没了一半的王氏,然后是有本事害人却又矛盾的格外害怕血腥的钱氏,最后则是弄清楚事情真相后,被儿媳妇的胡作非为气撅过去的刘峰。
刘志宏倒是没啥事儿,可他只要一想到他的新婚妻子居然一点儿都不把他发过的誓当回事儿,他就忍不住后悔自己没有在成亲的人选方面多做斟酌。
憋着一肚子气,用两天时间处置好善后事宜,刘志宏带着钱氏以及跟着钱氏陪嫁过来的十几个奴仆回了府城。
两人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村子,仍在病中的刘峰和王氏,被刘志宏托付给了自己的叔婶和妹妹。
他妹妹刘志媛只比叶安澜小三个月,小时候经常追在叶安澜身后,姐姐、姐姐的叫着,但在叶家家境变差、巴着叶安澜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之后,这姑娘却立马翻脸不认人,踩叶安澜踩的比谁都狠。
作为刘家唯二的两个孩子之一,刘志媛虽然是女孩儿,但在家里却也一直被亲娘王氏各种娇惯。
现在她哥带着嫂子跑了,照顾爹娘的任务一下子落到了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身上,刘志媛干了没两天就已经彻底干不下去了。
她又哭又闹的,王氏心疼闺女,想着干脆就把家务活儿也丢给妯娌去干,结果却被刘峰狠狠骂了一顿,说她把亲戚当奴才使唤,是不想自己儿子有好名声了。
王氏拗不过他,只能拖着病体,亲自做饭洗衣、喂猪喂鸡。她心情不好,再加上总是无法遵医嘱好好静养,于是病情就一直反反复复,即使已经临近年底,她也还是没能彻底恢复健康。
村里人当面不好说什么,背地里却几乎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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