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出来钱?”
“再不然就是,你们觉得‘借’刘家的钱,如果赖账不还会很麻烦,而我们家嘛,则被你们当成了好捏的软柿子。”
“你们觉得以我爹的性格,你们只要随便哭穷几句,肯定就能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毕竟这种事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对付他,你们很有经验。”
“但是很遗憾,我们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叶安澜,不是一向对你们照顾有加,却被你们恩将仇报的我的老实爹。”
“而且你们也不用裹挟着全村人一起威胁我们。”叶安澜下巴微抬,示意众人去看匆匆赶来的里正爷孙,“你们还代表不了整个村子的所有村民。”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面带怒容的老里正,之前还咄咄逼人的一众村民顿时心生退意。
“这群瘪犊子,正事儿不干,天天就想这些歪门邪道!”骂走了那群村民,老里正扶着自家孙子的胳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已经给他备好了点心、热茶、谢礼的叶安澜笑眯眯走上前,“辛苦您了,里正爷爷。”
老里正摆了一下手,“都是我的分内事。”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能像老里正这样,把自己分内事全都做好的基层官员又有几个?
莫说是在现下这个礼崩乐坏的乱世,就是在吏治清明的太平年间,尸位素餐的官员还不是一样多如牛毛。
看在对方尽职尽责帮自己解决了好几次麻烦的情分上,叶安澜大方的给老里正多包了不少谢礼。
“这些都是我们在县城买回来的,送给您老尝个新鲜。”把两匹花色素淡的柔软细棉布、两匣子适合老年人吃的软绵糕点、一只烧鸡、一包卤肉、一坛好酒、一斤红糖放到属于里正家的那辆木板车上,叶安澜转头看向老里正的大孙子,“车就麻烦宝生哥你自己赶回家了。”
老里正的大孙子谦让几次,见叶家人给的诚心诚意,这才笑呵呵赶着车,和老里正一起回家去了。
至于帮叶家人看了几天宅子的二柱、虎子,这两家日子都不好过,叶安澜就也没给他们整那虚头巴脑的。
家里原本存着的粗粮面,叶安澜给了他们每人一大袋子,目测应该能有一百来斤。
除此之外,叶安澜还给了他们每人两匹粗布、十斤棉花、一小袋白面、一小袋粳米、一只活鸡、一条冻鱼、十斤猪五花肉、十斤猪板油。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两家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
“这、这太多了。”源源不断的各种东西,拿的两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眼圈儿红了,手也抖了。
叶金奎拍着两人的肩,按照自家闺女的指示,尽职尽责收买人心,“你俩和宝根都是哥的好兄弟,当初我家元娘病成那样,要不是你们帮着哥请大夫、垫银钱,元娘熬不到哥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筹钱的那一天。”
两人一听,对叶家人顿时更有好感了。
钱,人家当初卖了房子就立刻还上了。之前流民进村,人家也同样借了粮食帮他们两家熬过难关,最重要的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还
他们原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儿也就两清了,却不料叶家人居然一直记着他们当初的那点援手之恩。
两人心里热乎乎的,出了叶家的门,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故意说叶家人这不好那不好,没等叶金奎冲上去,这两人就已经自动维护起了叶家名声。
反倒是正暗暗佩服自己闺女的叶金奎,貌似淡定的赶着牛车,直接载着义愤填膺的两人和小半车东西,一边劝解他们不要生气,一边慢悠悠的甩着鞭子走远了。
把二柱、虎子以及送给他们的各种东西分别送到两人家里,叶金奎又赶着牛车去了一趟宝根家。
还车的同时,叶金奎还另外带了两匹细布、两匹粗布、两匣子点心、十斤白面、十斤粳米、一只烧鸡、一包卤肉、一包红糖、一包麦芽糖块儿。这些东西是他给宝根的谢礼,谢他把牛车借给自己。
叶金奎不知道的是,宝根媳妇也是想跟他家借钱的村民之一,如果不是宝根用“敢开口帮你娘家借钱,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待着去”威胁自己媳妇,叶金奎今天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这一天过的,比上山打猎还累。”好不容易摆脱了村民的纠缠回到自己家里,叶金奎累的只想躺在炕上再不动弹。
正如叶安澜所说,叶金奎前些年对村里人的尽量照应,让大伙儿都把他当成了好捏的软柿子,就算他们才对叶安澜见死不救过,他们在面对叶金奎时也依然毫不心虚。
背过叶安澜,他们依然敢到叶金奎那儿找存在感。
太般配了
叶金奎只是心肠好、脾气好,并不是真的缺心眼儿,有了叶安澜给他打预防针,他虽然应付的十分艰难,但到底也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把那些人都给打发掉了。
然而这却并不代表叶家的麻烦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真正的麻烦,其棘手程度远不是这些村民能比的。
当夜,休息够了、精神头十足的叶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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