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耳侧的气息异常滚烫,沉栀小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四肢像是石化了一样,可是胸口的跳动声很是急促。
她有些慌乱。
沉栀小微侧过脸来,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僵着唇角笑了一下。
“我们,先出去吧?”
“小小,”两人此刻的距离只有一指宽,只要牧霖池稍稍垂下头,就能吻到她。
“你有喜欢的人了?”他问,注视着她的唇,眉眼赤裸,嗓音沙哑的厉害:“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
腰间的力量骤然收紧,牧霖池的手臂整个缠了上来,就连覆盖在手背上的指尖,也寻着缝隙伸了进去,手指合拢,捏在掌心。
“为什么这么问?”沉栀小有些茫然,可是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么,只是一味地靠近。
“阿池”她想说太近了,可是压在嘴边的那几个字却隐在窒息般的空气中。
沉栀小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环绕腰间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摩挲着她的腰身,整个人被严丝合缝地笼罩住。
下一秒,似羽毛般的轻抚印在脖颈之上,她定在原地,机械般瞪大了眼睛。
“你在做唔!”
在缩着肩膀逃离的那一刻,覆在手背上的掌心突然抽出捧住了她的侧脸,下巴被抬起,俊脸放大,紧接着,柔软相触。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唇瓣被男人含在嘴里辗转,熟悉的气息席卷着她的呼吸。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满是惊讶的双眼,手臂被禁锢,甚至连逃离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吻。
唇齿不断吸舔着自己的下唇,沉栀小混乱无比,像被强制关机的机器人一样任凭他肆意地拥吻。
后背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她侧仰着头,下巴被捏住。
滑腻的舌撬开贝齿钻了进来,缠着她的,贪婪的攫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舌尖舔舐着任何一个角落。
心口处的跳动声越来越大,在密闭的空间里,掺着黏腻的水声,震耳欲聋。
沉栀小快要喘不来气,她攀着男人的臂膀,因为支撑不住他近乎疯狂索取,口中的津液被牧霖池卷进嘴里,连带着她的舌一起。
在她身体发软的前一秒,男人突然放开了她的唇,带着温度的水送到了嘴边,沉栀小启唇,眯起带有水雾的眸子,喝了下去。
“小小,”她听到男人说,抬眼看他,视线有些模糊“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话音未落,沉沉的睡意如波涛般袭来,眼皮沉重,她倒在了男人怀里。
身子被人腾空抱起,细密的啄吻落在额间。
夜色浸染只需一刻,华灯初始,只余一盏落幕。
再次睁开双眼醒来时,天还未亮,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一顶微暖的挂灯。
沉栀小动了动身子,她伸手,想要打开床头灯时,手腕却被一股力量牵制住。
沉栀小怔愣片刻,坐起身子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耳边传来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
“这是什么?”她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双手被黑色的滑腻布料包裹,连接着两指宽的锁链绑在床的两侧。
一米多长的铁链能够让她将将坐起身子,却根本离不开床。
“阿池”沉栀小喃喃低语,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牧霖池会做出的事情,可是事实确实如此。
她被锁住了,被最好的朋友,已经相识15年的竹马。
甚至,他还强吻了自己。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被牧霖池喂了些什么,味道跟水无异,可是喝进去的下一秒,就是扛不住的汹涌困倦。
门口处传来把手扭动的声音,思绪回笼,沉栀小立马抬头向着声源看了过去。
牧霖池手握着杯子,身后的灯光洒在他的背影之上,他鼻梁上挂着一副银丝眼镜,深邃的眼眸中氤氲着柔情的笑意。
“醒了?”他说,距离越来越近,身边的位置微沉,带有温度的杯子被放到嘴边,是醇厚的牛乳气味。
“喝了它,我喂你吃些东西,你一定饿了。”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没有手腕处明晃晃的枷锁,沉栀小可能真的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过去。
“现在是要让我当做无事发生吗?”已经带了些急躁,语气上扬,沉栀小眉间浸着难以置信的复杂“阿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乖,先把牛奶喝了。”
温暖干燥的掌心捧过她的脖颈,沉栀小态度坚定的摇头,唇瓣抿的紧紧的,却被他的指尖撬开。
“听话。”他说,探入的半个指尖被女人咬住,她瞪着带有怒气的双眼看了过来,就连说出话都异常刺耳。
“我不喝!谁知道你会不会下药给我!”就像趁她不注意时咽到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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