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仿佛是没有听到他的询问一般, 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直到片刻后他才摇头。
身上穿着毛衣,想是刚起来,这会儿是松松垮垮的露出他白净的锁骨。
林一粟见他摇头微微一愣,犯病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看着前头的人, 他又道:“那知道我是谁吗?”
原以为又会看到他摇头, 可却看到他点了头, 然后缓缓出声, “阿粟。”嗓音有些哑,似乎是比昨天还要更严重了,估计是受凉引起的。
林一粟见他准确无误的喊自己名字,以为他现在是醒了,毕竟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会记得别人。
但陆离又没了动静,呆愣地坐在沙发上。
顿时他知道人是真的没醒,但却认得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有些想笑。
他起身走到沙发旁边,见陆离抬起头,发丝落在眼尾,那颗落痣清晰可见,衬得他这双眼睛是愈发的好看了。
伸手抚了上去,将他落在眼尾处的发丝往旁边捋了一些。
陆离下意识闭上眼,乖顺地等着。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等来,林一粟已经收手了,他疑惑地睁开眼,见他的手在自己的眼前,下意识张口就咬了上去。
似乎是不高兴了,咬着他的手指还轻轻地厮磨了一番,然后才抬眸去看他,小心又咬了咬,不想他走。
林一粟被他咬住手指疑惑地去看他,又注意到指尖被牙齿轻轻啃咬,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舌尖拂过时的湿润,指尖有些痒。
见他又开始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耐着性子询问道:“做什么,不怕有丧尸血?”
其实他上来前就已经洗过手消过毒,但毕竟是直接接触,还是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
示意着他要收手,但是陆离咬着不肯松口,无奈道:“要做什么?”
陆离在他的这番话下终于是松了口,但却是往他的跟前靠,同时面庞贴上他的手掌,轻轻蹭着。
但是他这么蹭着不怎么舒服,抬头又去看林一粟,似乎是想要他来。
林一粟又哪里看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此时的陆离像只猫一样,难道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吗?
不知道,但他还是顺着陆离的意思轻轻抚摸他的面庞,显然这人是高兴了,双眸半阖仰起头,白净的颈项也是愈发的清晰,喉结上下微动,直到睡过去才消停。
林一粟见他闭着眼没了动静,出声道:“睡着了?”他说着轻捏了捏他的脸,在确定他是否是睡着了。
同时他听到陆离浅浅的呼吸声,知道这是睡着了,也知道这人这回睡下后等等就要清醒了。
看来休眠舱的影响对他还是很大,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治愈。
低头见他抱着自己的腰睡得很沉,伸手将快要掉在地上的羽绒服捡起,这才抱着人往沙发中放了一些,盖上毛毯后回了火堆边。
重新升起火,他从背包中拿出一小袋红枣,洗净后切碎扔到锅中。
顿时锅里弥漫起淡淡的甜香味,紧接着又在另一个锅中放了点纯净水,撒了红糖扔了些姜片。
姜片还是上回叶书给他的,期间他也没怎么用,现在正好煮锅红糖生姜水,可以去去寒。
做完一切后,他将刚刚拿回来的东西整理好放在桌上,一些米面堆在地上,其他一些小零食则就放在上头。
余光瞥见两罐可乐,又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人,他拿起一罐摆在火堆边一侧,准备用余热暖暖。
片刻后,他拿出医药箱,腰上的伤之前只是随便处理了一下,刚刚陆离抱着他的腰时正好就碰到了伤口的位置,有些疼,似乎是又出血了。
他脱下羽绒服,撩起衣服查看,见缠在腰上的纱布果然是有血渗出来,一股钻心的疼也随之涌上来。
不由得皱起眉,他才动手去解纱布。
但因为血和纱布已经黏在一起,只轻轻一动,血瞬间就漫出来,纱布又染上了红,极其明显。
【我就看着都觉得疼,不敢看了。】
【是不是黏在一起了,这样撕下来不好撕吧。】
【幸好不是和衣服黏在一起了,不然还得把衣服给剪出来。】
【当时我就看主播的伤口可怕,主播还说没事不是什么伤,果然是安慰陆教授的。】
林一粟看着被血黏住的纱布,取过匕首将多余的部分割断,这才小心将其撕开。
伤口也在此时完全显露出来,血肉翻涌,模样看着极其厉害。
捡起地上的针线盒,这是他刚刚从其中一家店铺内找来的,拿出一根针后穿了线去缝合伤口。
虽然伤口并不深,但要想完全好起来估计很难,缝合后能好的快点。
针刺入肉里的时候是钻心的疼,他低着头,手指有些发白就连脸色也有些白,咬着牙才没有让自己出一点声音。
很快他就将伤口缝合,然后用纸巾将周围的血擦干净,这才用纱布缠上,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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