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会喜欢上况盛吗?
浴室里,孟真边接电话边侧头看向肯尼,他围着浴袍,在为她冲咖啡,他有很漂亮的背部线条,是久经战场锤炼出来的,背上有很多伤疤,但和李丹的不同,肯尼会和她说这些伤疤是他的战绩。
李丹的疤是他的黑暗过去。
“回云京后,我父亲想请你、你哥哥和孟家老爷子一起吃顿饭,谈谈沙俄线运输的具体合作。”况盛在手机那边问:“你大概什么时候方便?”
看来华胜对这一趟沙俄之行很满意。
“明天晚上。”孟真回答的很干脆:“我很快回云京。”
挂了手机后,孟真就在安排回云京了,她暂时不能去找李弥,那边正是混乱的时候,她去只会给李弥和肯尼添麻烦。
已经过了这么久,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回云京,把华胜合作的事处理完。
外面太阳高升,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孟真没有多耽搁,坐上肯尼安排的飞机赶回云京,临别前肯尼拥抱了她,只说:“我会时时刻刻想念你。”
“我也会。”孟真吻了吻他的脸颊。
但肯尼知道,她在撒谎,她回了云京就有数不清的事情,她可不会时时刻刻只想着一个男人,偶尔想一下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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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从白色的沙俄起飞,划过碧蓝的天。
孟真在飞机上看着白茫茫的沙俄大地,不知道救治中心现在是什么样的景象?那里的信号恢复了吗?李弥吃上饭了吗?
她靠在椅背里把过去李弥发给她的未知号码发给赵照,让他帮她查一下具体的联系方式。
虽然她知道救治中心可能一时半会联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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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疮痍的救治中心已经归于平静,军士们在忙着修复信号塔、搬运器材和伤员,只有时不时的哀嚎声和哭声在寂静的夜里。
李弥趁着吃饭的时间拿着手机出来,在靠近信号塔的地方找信号,可惜始终没有找到,他那条发给孟真的短信一直没有发送成功。
那条短信也不过四个字:一切都好。
他知道孟真肯定会被肯尼平安的送回云京,只是想告诉她,他很好,不要担心。
她会担心吗?
会的,她是个对朋友都很好的人,她花了很多金钱和精力才让他拥有了今天的生活。
李弥看着手机发不出的短信轻轻叹气。
夜里沙俄的风很冷,哪怕没有下雪也吹的人脸颊冻僵。
李弥又试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信号,按灭手机回到了救助室里。
这间救助室只有孩子和母亲,有些孩子受了伤、生了病,需要特殊护理,所以24小时这里都是他的同学在值班。
他进去就看见女同学曼妮在消毒区边消毒边哭,哭的很小声,极力克制着。
出什么事了?
李弥走了过去,戴上手套和防护也走进消毒区,没有看曼妮,却隔着口罩低低问她:“你需要帮忙吗?”
曼妮没想到李弥会和她说话,愣了一下,看向他,镜片后的眼睛又红又湿润,正掉着眼泪,摇摇头说:“没事,我没什么事。”又故作镇定的和李弥说:“你不是该休息了吗?怎么又来了?快去吃饭休息吧,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我刚刚吃过了。”李弥说,也没有再追问她为什么哭,他想她不说就是不想说。
两个人消完毒,曼妮推着医疗车去了尽头一个用白色帘布隔开的病床旁,在帘布后轻轻深呼吸一下,掀开进去笑着对里面的小孩子说:“嗨,晚上好莎莎。”
床上坐着一个正在吃面包的瘦小孩子,大半张脸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缠过着纱布,这个孩子才七岁多一点,父母死在战争里,只有她被压在父母尸体下活着。
曼妮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常,她知道身为医护人员该有的心理素质,可每次给这个小孩儿换药她都会觉得崩溃,她还那么小,没有人陪着,可她乖的从来不会喊疼,会用沙俄语叫曼妮:“姐姐”……
上帝,上帝……
曼妮低头去拿消毒棉,一只手拨开了帘布。
“我来吧。”李弥走进来,在口罩后对她说:“12床的孩子需要注射,你比我擅长,麻烦你帮我去给她注射,这里我来。”
曼妮站在那里很清楚,李弥是为她找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
他在善意的帮她。
她看着李弥站在床边,低头替莎莎小心翼翼的拆纱布,时不时用简单的沙俄语对莎莎说:“会痛,我会尽量小心。”
莎莎抬起头看着李弥,像是认出来他了说:“你是那个会吹口琴的哥哥。”
李弥会吹口琴吗?
曼妮从来不知道,李弥像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她也是这两天才记住他的名字,他居然会吹口琴?莎莎也听过?
“你可以教我吗?”莎莎疼的斯了一声。
李弥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尽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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