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夜空,她背影像会被风吹走的雪绒花。
飞机起飞了,况盛仍然在想,这一趟沙俄之行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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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况盛,孟真回酒店里睡了一会儿,没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听见外面传来肯尼的声音:“在睡吗?”
孟真立刻下了床光脚跑过去拉开了门,看见了只穿着白色衬衫和军裤军靴的肯尼,他显然是刚从战场上回来,虽然简单的清洗过,但身上仍然混杂着很浓烈的消毒水味和枪炮特殊的味道。
他看起来憔悴疲惫极了,垂着一双浅灰的眼睛看她,“看到你还在真好。”
孟真看见了他衬衫下透出来的一点点纱布:“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外面冷。”他没有拒绝,单手将她抱了起来,抱进去关上房门。
他力气很大,抱的很牢,几步走到桌子边让她坐在了桌子上,才解开衬衫衣领给她看。
是枪伤。
孟真能看见纱布渗出来的血迹,“严重吗?”
“不严重。”肯尼依旧望着她,他变的很沉默,宽大的手指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上绕动。
孟真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张口想问。
肯尼低下头来吻了她,又轻到重,孟真被这个吻快要压到在桌子上,想挣出手却被他握着,钻戒就那么不小心被拽掉了,落在地毯上、肯尼的脚边。
孟真手掌推在了他的胸口,他停了下来,无奈一般的喘息着叹气,低低问她:“你答应了他的求婚?答应了吗真真?”
原来是问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孟真问他:“马哈撤退了吗?”她很想知道:“救助基地……有人员伤亡吗?”
“况盛这枚钻戒是托我的人买到的。”肯尼虽然叹气,却还是一一回答了她:“撤退了,战争总会有人员伤亡。”
那李弥呢?
孟真下意识问:“替我包扎伤口的那名医生呢?医护人员也有伤亡吗?”
肯尼的心思是乱的,“没有,医护人员没有伤亡。”他捧着孟真的脸慢慢的亲,喃喃的说:“你想结婚吗?你喜欢他吗?我不认为你喜欢他……”
孟真被他吻的意乱,脊背贴在他的手掌里躺在了桌子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肩膀上的纱布,呢喃一般说:“我不会结婚,肯尼这不是求婚,是……游戏的试玩,你知道的,我喜欢体验……”
肯尼停下来望她:“你不想体验体验和我在一起吗?真真。”
他的心思,孟真怎么会不知道,她还记得肯尼第一次吻她,在白雪皑皑的林子里,他教她射雪兔,捧着她冰冷的脸吻了她,很小心。
她是心动的,可孟真要如实告诉他:“沙俄太远了,你不能离开你的国家留在云京,我也不能离开哥哥和爷爷留在沙俄。”
她看见了肯尼心碎的眼睛,她知道他一直待她克制而小心,所以他只是亲吻她。
今天他风尘仆仆从战场归来,受了伤,像一只疲惫的雄狮将脸颊贴在了她的怀里,叹息着说:“如果我离开沙俄,不再是上将,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糟糕的老男人,你不会再喜欢。”
他那么清楚,真真的性格、真真的喜好,正是因为清楚他才始终没有想过踏出这一步,她那么年轻野心勃勃,是不会为片刻的喜欢改变方向和步伐的。
他对她来说太老了,或许况盛是她方向里一个合适的人,况盛年轻有为,同样的野心勃勃。
可是……
“真真,你要和你爱的人在一起,真正爱的人……”肯尼闭着眼轻轻亲吻她的睡衣领口,“这会让我好受一些。”
孟真的衣领有些湿意,她伸手摸到了他的眼泪。
怎么哭了呢?
孟真托起他的脸看,他对她笑了笑,眼尾红着,眼泪落在她手指里。
他有一张让人心碎的、完美的脸。
孟真心悸的低头去吻他,在他唇齿间呢喃说:“不能在一起,我们也可以体验别的。”
肯尼怔怔的望着她,蹭着她的嘴唇:“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属于况盛,将来也不会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她喜欢就可以,她想要就可以。
孟真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手指摸到了他结识的胸肌和旧的疤痕,他一下子将她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从桌边到床边。
他和郑兰是那么不一样,他力气很大很大……
后来渐渐吃不消。
他的伤口也又流血了,血弄的两个人身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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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盛再打电话过来时,孟真正泡在浴缸里昏昏沉沉想睡觉,肯尼坐在一旁在为她吹头发。
她接起来听见那边叫她:“孟真,吵醒你了吗?”反应了好一会儿,再看号码才意识到是况盛。
“没有。”孟真说。
肯尼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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