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窥破她的道行。要不是昨夜倾风师妹回来,表现反常,我也猜不到,陛下竟就藏身在犀渠的眼皮底下。”
倾风刻意忽略了自己昨晚脑子不够用的事情,林别叙还非得要提一嘴。
也是全怪那花妖,偏心王道询。
陛下看着就还是个聪明人,迷惑到她头上,恁得不用心,叫她只能连连犯蠢。
倾风摸摸眉尾,欲盖弥彰地问:“你昨晚就猜到王道询是陛下,怎么不带人去拦他?”
林别叙看着她笑说:“拦?难不成那花妖好不容易将你送走后,会等在家里等着我去抓?”
白重景竟跟上了他们的话题,两手环胸,幸灾乐祸道:“所以你们还是没找到。单凭花妖那化形术,她带着人主再变一张脸,你们又是大海捞针了。”
这大妖一脸的欠揍,可是倾风没有多余的心力与他追究,只不解道:“那花妖带着陛下,潜伏在昌碣,究竟是想做什么?瞧她也不似有恶意,甚至对陛下百般看护。”
貔貅胡乱想了一通,反正事不关己,不负责任地分析:“我若是她,有这样好用的妖术,知道尔等来者不善,现下就去迷惑犀渠,叫他带兵来杀你们。”
倾风哂笑道:“我等都是半个贼,有谁是见得了光的?我看她同样不敢往犀渠面前去。躲着就好,何必冒着险。”
貔貅耸耸肩,不以为意道:“那还管他们作甚,就别找了呗。人境三年来没有国主,不也相安无事?干脆叫他们一对有情人在妖境做个普通眷侣得了,你们同我去映蔚!如何?”
倾风想也不想便回绝:“我们陛下,未必乐意同她做有情人。”
林别叙抬起手,长袖随之滑落,露出他的一截手腕,他掐着手指,煞有其事道:“我也认为花妖不会与犀渠同道。我虽不能算倾风师妹的气运,不过我为城主算了一卦。”
“我?!”貔貅眸光发亮,挪动着屁股,惊喜道,“先生请讲!”
林别叙说:“大运将临。全看城主把不把握得住了。”
这貔貅看着蠢笨,行事落拓不羁,随性散漫,遇上大事却比白重景要精明得多,不过听他一句“大运”,便已猜到林别叙的全副盘算,迅速摇头道:“把握不住。算了算了。”
倾风立马说:“我帮你啊!”
“犀渠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我好好做着映蔚的城主,一座城都要管不过来,对这地没有兴趣,不过是来看看热闹。”貔貅频频拒绝道,“不去。不干。不打。”
倾风允诺说:“我可以为你杀犀渠!昌碣的百姓恐苛政已久,你带着妖兵过来,配上白泽的传道之音,过半的人族都是愿意倒戈的,不费兵卒已先赢下大半。昌碣的政务也不用你管,你就当来收茬成熟的麦子,这天大的便宜都不占吗?”
“少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我又不是白重景。”貔貅状似开着玩笑,可眸中并无几许笑意,声音也渐沉下去,多出稍许严肃,“说几句实话吧,纵然昌碣在过去三百多年里不过是块贫瘠的边地,可积年累月下,城里的法宝也不在少数。其中或许就有什么能一招克敌的大妖遗骨。两军浩浩荡荡的征伐中,是千军万马的对拼,凭你一把剑,一个人,抵不上太大用处。除非你真能马上拔出社稷山河剑来,那我二话不说,提着脑袋也愿陪你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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