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给我站住!”
蒙面人还想再逃,自以为有遗泽可以助行,置若罔闻。
季酌泉见状手腕一转,右臂贯力,腰身旋拧间将长剑劲射出去,如电剑光刹那刺中他的右腿,直接将人钉死在地上。
蒙面人发出凄厉惨叫。来不及拔出剑身,被季酌泉一脚踩中后心,动弹不能。
差役们也赶了过来,看这架势不知双方谁是恶谁是善,暂且抽刀将二人团团围住。
好在有人认得季酌泉,指着她说:“她是刑妖司的人!”
“等等!放着我来!”
柳随月激动跑来,带着新仇,弯腰将蒙面人脸上的黑布扯下,不顾他的挣扎,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为首衙役大着胆子上前查看,认出人后猛地一退,失声叫道:“崔公子?!”
作者有话说:
妖域里:
倾风:人呢?给我出来!
大妖:我进不去啊!喂!
剑出山河
(“关门!把在外的弟子全部叫回来!”)
季酌泉刚将长剑拔出, 正用蒙面人的衣服擦剑刃上的血,闻言眸光闪了下,用剑尖挑着崔二郎的侧脸, 也屈身端详了几眼:“崔二郎?他不是被妖怪掳走了吗?怎么会青天白日地在大街上行凶?”
“我……”那衙役同是摸不着头脑,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上前,“我没认错啊?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崔二郎!”
柳随月透亮的眼珠茫然打转,满腔骂人的话没了着落,下意识松开手, 退后一步。
崔二郎忍过腿上的剧痛,眼皮一绵,竟发起抖来,全然没有了先前杀人时的凶相,看着单薄可怜,嘶哑地应声:“我是崔二郎!求求诸位快去叫我爹娘,我是被冤——啊!”
季酌泉收了剑,又一脚踩在他的后心,足尖用了内劲, 生生阻断他要出口的话,随即不露声色地拎着他衣领将人提起, 眉宇冷肃地道:“一个妖怪会点化形之术怎么了?夜里在街头飘荡的那个女鬼难道真是已经入土的董小娘子吗?不过是这妖孽的老把戏罢了。他假冒崔公子,妄图逃脱罪责, 我这就带他回刑妖司受审。多谢诸位相助了, 散了吧。”
这崔二郎修行数年, 摆脱了衰病之身, 力气竟是很大。拖着残腿挣扎起来, 不肯与季酌泉走, 两手挥舞着朝最近一人猛扑过去,红了眼睛,仿似垂死之人临终前的搏命呼救:“她定是要杀我!他们刑妖司的人想滥用私刑杀我!我不与她们走,我真是崔二郎啊!”
他余光瞥见一人,眼睛倏地睁大,又朝那人呼喊:“王三郎,是我!我还去你家小坐过,你不记得我了吗?”
衙役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绕开一步,不敢靠近。可听他说得情真意切、泪光闪烁,一时又难辨真假。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皆是动摇。
可惜了谢绝尘不在,季酌泉能控住崔二郎的手脚不叫他逃跑,却堵不住他的嘴。准备火速带人回去,示意前方的人墙让路,对方干杵着不动。
这崔二郎的遗泽修得不怎么样,剑术也是马马虎虎,偏偏演技优异卓绝,尤晓拿捏人心。
他腿上伤口还未止血,便干脆整个人虚脱地下滑,让季酌泉只能拖拽着走,没几步路就在地上淌出一条血道来,衣服上也被血渍蹭得斑驳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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