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你就别添乱了。”花大爷难得的生气拍桌子。
“付七妹那个女人不就是你介绍给宝强的嘛。你自己把这样的女人介绍给儿子,现在还在这里骂儿子做什么?”
花大爷这人看的很开。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被徐大妈把家里的钱搬空回娘家。
“宝强,你爸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是有老子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了你的。那女人不是个安分的,你不跟他离婚,迟早也是留不住,这样也好。”
花宝强沉默点头。
人人都说结婚好,有媳妇儿可以一起努力。但经过这样一段婚姻,花宝强只觉得自己劳心劳力,心很累。他暗下决心,以后好好干活。至于相亲找对象什么的,还是算了。
这一场短暂的婚姻已经让他伤筋动骨。真的还不如一个人过得自在舒服。
没有人知道,经此一役,大院第一个不婚主义拥戴者即将诞生。
——
饶是花大爷、花宝强说了,不要去找付七妹的麻烦。
但徐大妈从第二天开始,还是每天溜达到老付家的大杂院去找麻烦。
她也不打人,就站在大杂院的门口骂。骂付七妹是个破鞋,是个骗婚的女人。嫁给她儿子还没几个月,就骗了她儿子两百多块钱。
这种行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花宝强搬离吴家,重新搬回花家开始。直到春暖花开,冬天过去。
骂得老付家在那一片什么名声都没了。
不过,这个行为在冬装换下,穿上薄薄的夹袄时,戛然而止。
这天,白棠带着双胞胎出门去菜站。居然撞上了许久不见的付七妹。
不同于在大杂院时的低调,眼前的付七妹虽然穿着一身绿军装。但脸上那种嚣张跋扈的笑容,简直可以把人的眼睛给刺瞎。
只见她正带着一队红袖章四处招摇。去买菜的人见到后都要退避三舍。
白棠本来想装作看不到这个人,谁想她看到自己后居然凑了过来打招呼,一副热络模样。
“白棠,这是带孩子出来买菜啊!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回大杂院了。不知道大杂院的大妈们想我不?”
白棠以为她这句话只是炫耀的场面话。哪能想到这人还真的在中午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领导派头的模样进了大杂院。
这下,不止是白棠,整座大院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徐大妈这两天消停下来了。
关于徐大妈每天如同上班一样,雷打不动跑去老付家骂街的行为,半个京市的人都知道。之前还有人琢磨着徐大妈这两天为啥不去了。现在看到付七妹这副样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
“哟,不是徐大妈吗?怎么这两天不去我家骂了?”
徐大妈脸色阴沉地瞪着耀武扬威的付七妹。只觉得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就这样的破鞋也能当上干部。
这个时候,一大妈跟二大妈上前。一个人跟付七妹周旋。一个人拉着徐大妈,把她推回花家。
付亲妹见状也不生气。而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意盈盈地扫视一圈院中站着的老老少少。
“我毕竟是从这个大院走出去的。以后啊,我会经常来这边走走看看大家的。”
乍一听起来是一句关心人的话语。
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除了懵懂的小孩之外,其他人都明白了付七妹的潜台词。不就是说她会盯着这个大院。以后大院的人想要干点什么擦边的事情都不可能。比如去黑市买东西,又比如把自家的东西卖出去啥的。
白棠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要恶心死这个女人了。同时也有消息灵通的大妈打听到,付七妹这是攀上了gwh的主任。不是嫁给人家,而是给人当了那种外头的女人。
“哼,反正我们大院都是工人阶级。钱票来路正常得很,我可不怕她在背后捣鬼。”
“这样的女人,宝强幸好离得早。不然,怕不是要被生吞了。”
“最近,大家别去黑市了。”
……
晚上,跟何天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白棠还很生气。
“没事,反正咱们家也不上黑市买东西了。做糕点的话继续做,不怕。进出都是由我来负责,根本用不着怕那边的人。至于其他卤肉什么的,如果郭哥那边要的话,让他自己解决场地跟材料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白棠还是觉得大院像是被条疯狗给盯上一样,让人恶心。
“对了,泥瓦匠我已经找好了。”
说到这里,何天成不免感叹工作调度后,联系砖瓦厂就更加方便了。
“等砖厂那边的砖瓦拉过来之后就开始改建。改建申请今天一早已经递到街道办。等街道办批下来就可以开工。刚好可以避开那条疯狗。”
夫妻两人就改建屋子的事情又商量了好一会儿,这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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