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去看那双眼睛:“没有觉得无关紧要。”只是在你身上像是看到了老师的影子。
后面一句话姜安没有说,傅晋寒也没有继续搭话。
当年被翁静校园暴力的人一共三位,莫晚晚之前已经调查过,剩下的两个都在临海本地,其中一个还住在老地方,开车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个点是上班时间,但钱秒并没上班,她在家里当无业游民已经半年多了,钱秒妈开了一家麻将馆,就在楼下,平常钱秒没事会帮她妈看会店。
这个点正是麻将馆的高峰期,钱秒坐在吧台后面双手捧着手机玩游戏,钱秒妈忙的不可开交,到处在给客人端茶送水,见自己忙成这样女儿都不伸把手,顿时气的不行:“钱秒!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游戏!赶紧去给6号桌倒茶。”
钱秒带着耳机像是没听见一样,或者说听见了当没听见,照旧玩着游戏。钱秒妈深知女儿的德行,喊了几遍钱秒都没过来气的不喊了。
姜安推开门正好里面有几个大爷出来,差点碰了个正着,她下意识躲避,身侧突然多出一条手臂,将她圈住,和那几名大爷隔开。
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看路。”
姜安喉咙滚了下,心虚的“哦”了声。
她走进去才发现麻将馆并不大,桌子摆的却很多,每桌距离非常短,来这儿打麻将的都是大爷大妈,还有四五十岁的无业游民。有人站在板凳上嘴里叼着烟大喊胡了胡了。
傅晋寒走到吧台面前:“钱秒?”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依旧打着游戏,这时钱秒妈看到两个陌生人以为是来打麻将的,忙赶过来招呼,傅晋寒直接亮出警员证:“有点事想找你女儿了解一下,谁是钱秒。”
钱秒妈楞住,担忧的问:“我女儿怎么了?她是不是又犯事了?”
姜安在一旁轻声说:“没,您别担心,就是正常了解情况。”
钱秒妈反复确认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一转身就把钱秒的耳机和手机一并扯过来:“警察找你!别玩了!”
钱秒不耐烦的看过来:“找我干嘛?我最近又没犯事。”
傅晋寒:“翁静认识吗。”
钱秒怔了怔,忽然讥笑道:“哦,认识啊,我高中同学。”
“她死了。”姜安说。
钱秒笑容僵在嘴角:“什么?”
人祭20
“她死了。”姜安重复。
钱秒只是楞了几秒,表情就恢复如常,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哦”了声:“死了就死了呗。”
姜安:“她不是你的同学吗,你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钱秒笑了:“你们都能找到我这儿,应该是知道了她高中的时候校园暴力的事了吧,如你们所见,我是受害者,她是加害者,我为什么要因为她的死伤心?”
姜安仔细观察着钱秒的神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傅晋寒问了钱秒几个问题,他的问题犀利而效率,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把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从钱秒家的麻将馆出来,他开车带着姜安去了最后一站——付家。
付姿是曾经在这场校园暴力中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她家里很有钱,所以翁静才会一直找她勒索。找到付姿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浇花,长发飘飘,白裙飘然,讲话也慢条斯理的,看上去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和钱秒不同的是,在听到翁静死讯的时候她先是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之后表情哀伤的表示对老同学去世的惋惜,好像早就忘记了曾经自己受到过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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