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
“只是侥幸。”
徐行面露笑容,一一对前来道喜的人拱手回礼。
简单谈了几句话后,他亲自做东,在客栈宴请了这些同窗士子。
尽管这些同窗没有他得中案首这么荣耀,但取得童生资格的人亦不再少数。包括看似病恹恹的李明达,这次府试也没白跑一趟,刚好名在孙山。
名落孙山,指的是名次比孙山还差,孙山就是榜单最后一名。
名在孙山,意为名列榜末。
……
少倾,怀远客栈。
包厢内,同窗士子庆祝结束之后,依次离开。
“徐兄……”
“让你破费了,我下楼去付账。”
陈建安当先起身,拍了拍徐行的肩膀,仗义道。
徐行的家境他还了解,出身孤苦,手上没什么钱。尽管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得到过一些商贾的资助,但手头上紧张是常有的事。
“拜托了。”
徐行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陈建安的小心思。呼朋引伴叫了这么多同窗前来给他道喜,他作为东道主,总不能让人家白来,白送贺礼,不得做东款待一番。
而做东……以他暴露出的财力,很难支撑。
“不愧是商贾之子啊。”
等陈建安走出包厢后,他摇了摇头,暗道。
不过徐行也没闲心揭发陈建安的打算。
他在书院寒微时,陈建安也多有帮助他。固然此人心机颇深,但论心不论迹,世上无好人。他亦是个心机比陈建安更深的人。
今后有实力了,帮助陈家、陈建安,偿还此恩,就行了。
不必太过挂怀在心。
然而。
陈建安刚走出包厢门没几步,就被客栈的老掌柜挡了回去。
“徐案首肯在怀远客栈住宿,是怀远客栈的荣幸。”
“今日之餐,还请徐案首给个情面,让我们客栈免了这一单……”
老掌柜身后,从楼梯口缓缓走出一个轩昂青年,对徐行拱了拱手,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轩昂青年衣着看似平凡无奇,可仔细打量,就能发现裁剪衣服用的料子质地细腻,不是普通之物。
“鄙人吴怀远。”
“吴氏商行的少家主……”
轩昂青年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吴少爷?”
陈建安挑了挑眉,大感意外。
“难怪……”
他耸了耸肩。
谈起吴氏商行,在秦省可谓是大名鼎鼎。不说别的,只说这商行的掌门人是个女流之辈,就足以令人津津乐道了。
而这个女流之辈,财富还做到了秦省第一……
“周莹的儿子?”
徐行闻言,亦不免多打量了吴怀远几眼。
在秦省这地界上,清末时,不可不谈起周莹这个女首富。在西太后逃到长安后,周莹捐银十万两,成了西太后的干女儿,又被赐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当然,此时的西太后还没西逃。
不过周莹在秦省……已经是家喻户晓之人了。
、三大天王
“好说……”
徐行没有推辞,笑着应下了吴怀远的示好。
财可通神。
周莹能攒下这么大的家当,背后要是没暗结高官,谁肯信?
有钱没权,就是任人待宰的肥猪。
吴家有钱又有人脉,不是现在的徐行能轻易得罪起的。
此外,按照客栈俗规,他得中了府试案首,给他免食宿费用不过是一种常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
历年以来的客栈都如此做。
只是如今的吴怀远更阔绰一些,直接免掉了他请客做东的花费。
“听说徐案首出身泾阳县……”
“恰好,我吴家也是泾阳人,都是同乡。”
吴怀远入座,主动和徐行拉扯起了关系。
同是泾阳县人,两人天生就多了一些牵连。这也是为何吴怀远主动和徐行攀起关系的缘故。府案首常见,但出身泾阳县的府案首就少了许多。
“徐案首和朋友还有话谈……”
“鄙人贸然打扰,还请徐案首勿怪……”
简略联谊了一下关系后,吴怀远很知趣的起身对徐行告别。
等他出包厢后,又对老掌柜低声吩咐了一句:“路掌柜,给徐案首这里再添几道菜,赁房换成天字间。”
察觉到吴怀远已经走远。
陈建安于是摇头道:“这位吴少爷,我还想和他多攀谈几句,谁料,他眼睛一直盯着徐兄你,只对我敷衍了几句。”
龙不与蛇居,虎不伴犬行。
他说这话,倒也不是抱怨吴怀远不卖他面子。而是自怨自艾,要是今日的府案首是他,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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