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刚从特首办公室出来的蒋明华,摘下眼镜,闭上眼,刚才被表扬的喜悦已然变成庆幸和战兢,债券按照正常流程发行,借以香港各大银行一并操作,所幸效益可观,连带着恒生指数都往上飙一飙,似有突破万点趋势,特首非常高兴,对他连连夸赞。
蒋明华从办公室退出来,赶上来汇报事务的欧阳方安,她笑问:“蒋司长,这是怎么了?”瞧他魂不守舍样子,又满头满脑的汗,蒋明华挤出一个笑容,“多谢欧阳司长关心,我无事。”
随后不等人回答,他逃一般离开政府大楼,一上车便迫不及待拨通电话,那边陈野直接挂断,陈霆问:“谁啊,茵茵吗?”
陈野笑说:“我哪敢不接她电话。推销。”
看到铃声戛然而止,蒋明华趴在方向盘上,痛哭流涕,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妻女,都是他错,不过好在,给他定期发来视频中妻女无碍,而且还生活得很开心?他用力拍打方向盘,又擦掉眼泪,戴上眼镜,仿佛刚才痛彻心扉都是错觉
不过这人手中拿捏着他的把柄,虽不满,但不得不说这个债券发行成功,是他继位来第一大政绩,有利有弊,只好苦一苦妻女了,人吸一吸鼻子,启动车子,回家。
陈茵问:“我们去哪儿?”
杜克不答反问:“姐姐,你说怎么样才能在一夜之间发大财?”
陈茵不明白他的意思,杜克偏头看她,“买六合彩喽。”
适逢红灯跳到绿灯,杜克一脚油门,陈茵抓紧安全带,侧头眼神警告,就差再次一比一还原苏丹事情了。
不过半小时,车子停在联邦邮轮宴会中心。
陈茵说:“来这儿干嘛?”
这里一般作为国际会议中心以及举办各种大型舞会,酒会,然陈茵观他,穿得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像是来谈生意的,他把手里公文包交给陈茵,“姐姐,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陈茵当即拒绝,“我不是你秘书。我时间很宝贵。”
转身就要走,杜克啧一声,“我的好姐姐,是野兔叫我来的。办不好,回去得打死我。”
陈茵回身,明显不信,“那你等着被打死吧。”
踩着小皮鞋抬脚就要走,杜克上前揪住她袖子边缘,“我不会粤语呀。我雇你当翻译,你多少钱一小时,10000够不够?”
听着话,特怪,陈茵抱手睨他,“神经。”
杜克一点没恼,反而笑嘻嘻地,“走吧,陈老师。”
入场是三楼,大提琴配合小提琴拉一曲舒曼的《梦幻曲》,轻柔婉转,温柔动人,并且还是今年刚上任的首席鲍力卓亲自演奏。
池内有低低谈事,有随乐起舞,人人盛装出席,倒是显得陈茵职业装过于朴素,但两人停在汇丰银行郑先生面前时,老郑还很惊讶:“陈小姐,好巧啊。”
陈茵笑着握手,“郑叔叔好。”他家太太偶尔会跟阿妈一起喝下午茶,搓搓麻将,没课的时,也总捎带上她,凑个三缺一。
“这位?”他扫一眼旁边站着的杜克问,难怪她谁也看不上,原来是早有男朋友。
陈茵回答:“我是他翻译。”
这倒是出乎老郑意料,伸出手,“你好,郑成功。”
杜克礼貌握手,还递出名片,“你好,艾利克斯。”
陈茵偏头望着他,但没拆穿。
老郑喝多酒但不糊涂,放下酒杯揉揉眼睛,这人竟是马来西亚富商儿子,之前九龙湾启祥十八号地不就是他拍的。
杜克眼眸微动,捏着酒杯,与老郑碰杯,“郑先生,认识我?”
老郑笑,“听说你找了个风水大师,现在股价楼价都回暖了,这大师真有这么厉害?”
杜克微笑:“陈小姐说,香港人多信风水,我也没想到,驱驱邪,果然就好了。”
现在ao更名为汉克集团,主要想做房地产生意,不过他现在手里资金不够,杜克面色艰难,“我父亲让我创业,但我不知道现在香港什么钱容易赚啊。”
“算你交对朋友!”老郑眯起眼笑,搂他肩,两人好似一见如故,聊天聊地聊美女,说话间还躲着她,也不知道请她当翻译干嘛,还不如回浅水湾找阿妈,陈茵抿口酒。
老郑一拍桌说:“是吗?艾利克斯也懂股票。”
“股票这东西十个人九个人玩,结果没一个守住钱包的。”杜克放下酒杯,“刚买了汇丰银行发行的债券,倒是不错,让我小赚一笔。”
说起那个债券,是搭着政府做的,确实不错,让他们银行都入账不少,他来这宴会是想着向财政司长讨个方便,没成想,这人竟然没来。
杜克说一句,陈茵帮忙翻译一句,老郑喝得晕乎躺在客房小沙发上讲:“政府十二月初开始拍地,飞鹅山和慈云山,拿下来,盖楼盖学校,自然是数不胜数的钱。”
陈茵问:“你要买地?”
杜克说:“我哪有钱买地,你问他能不能借我点。我抵个楼给他。”
老郑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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