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更迭,必是一番腥风血雨。
喀土穆机场。
设施,环境,极其简陋,甚至比她刚来时还要脏乱差。
外加这些天游行的人一茬接一茬。
杀人的杀人,抢劫的抢劫,被子弹扫射成筛子的黄土墙面,墙角,一群穿军装的外国兵正在撕扯一个女孩子的衣服。
他们笑得尤为开心,下流,女孩悲怆哭喊求饶的声音,候场的无论男的女的都听到了,包括即将要离开苏丹的维和兵,可惜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持续两天的报道,讲布尔汗代总统事必躬亲,殚精竭虑清扫市内遍地的狼藉,又捉获is恐怖分子头目,安一方紧张的心。
人戴着头罩,被绑在十字上,供所有人唾弃,怒骂,事毕,再亲自说一句:抚慰死去的流民。
大街小巷,连路过的狗都得看一眼报纸上的身影,以及专门为他撰写的‘丰功伟绩’,陈野发笑。
远在伊拉克与叙利亚交壤处。
达迪收到一条短信,此时此刻,一人递上来一封信。
里面一张照片,和一张支票。
落款:braffiert。
加朗叼着烟,宽大的手掌盖在报纸上,不言不语。奈瓦沙讲:“司法部部长还跟安理会代表僵持着,在安理会面前说这些证据都是我们捏造的,拒绝移交总统。”
说法依旧是那些,根据国际刑法,苏丹境内涉嫌犯罪的任何人,都应该由苏丹司法部门进行调查和审讯,不必移交给国际刑事法院。且他们不是缔约国,不受约束。
加上多安和迈赫迪死了,他们主张没有人证,凭一沓反政府提供的证据材料不足以令人信服,十分肯定地通知联合国安理会代表,不需要他们来管。
可,种族灭绝罪,危害人类罪,战争罪却是实实在在的,即便到最后——失败?那北边那位也令人大失所望了。
加朗不以为然,点了点报纸上布尔汗那张脸,笑一笑,“你以为那位上位多年是白干的。”瞟一眼他,奈瓦沙躲闪两瞬,光是阿卜杜勒就持反对票,还有内政部高级官员以及一众理事们,另外手握最大票权的努尔一族一直没发声,奈瓦沙心里也明白,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把人弄下去。
那就让苏丹乱起来,越乱,对他们越有利,“达尔富尔反武装部现任的那位,你觉得他会坐得住。”
闻此,奈瓦沙明白。
“等等,这两天乱得很,叫下面的人都把脑袋提着睡觉,把裤裆里的这根东西管好,谁他妈乱来,枪毙。”
“明白。”
陈茵的伤那天之后就去医院处理,医生还夸伤口处理的专业有度,可避免留疤,只需要忌口即可。
又支了随时跟着她的杜克,才去妇科做检查。
这里医疗条件很差,女医生也是寥寥,大多还是使用阿拉伯语,她蹩脚地与她们交流,才知道过了时效,只是叮嘱以后这种事情上要多注意。
陈茵心惶惶不安,却也没办法。
一出来就看到杜克那张脸,心情更不好了,“小野花钱雇你吗?”
杜克像听了什么天大笑话,“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我虽在杜勒叔叔手底下办事,但我可是个富二代,就是比起本·拉登差那么一点。”
陈茵不懂,只是知道ia这样是被雇佣,不过她也不曾了解过,青峰,阿泽跟着他又一想,谁还没几个兄弟姐妹好友的,可杜克这人看起来像个疯子,光是开车那里她就很后怕。
他年纪看起来同小野一般大,又都喊杜勒叔叔,想着关系也应该不差,但他性格不好,学校有这样的孩子,但还不至于像他一样不要命。要说他是来保护她安全,那还不如她自己一个人待着,这人待在身边像是炸弹。
坐上驾驶座,“你不为钱,那你跟着我也没意思,你是杜勒叔叔喊来看住小野的吗?”
杜克倒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
说起来,叫他去基地玩的大东,结果奈瓦沙没打过来,在基地玩了几天,顺了两把枪,不知道又怎么冒出这么大个事,没所谓,应该都是野兔做的,只要不妨碍他的信仰,其余的他并不在乎。
心安理得坐上副驾驶,“我监视他干嘛,说实在的,我当个中间派,野兔要与谁斗,都跟我无关。您就当我闲得无聊,找点乐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茵目视前方,启动车子,“小野要斗什么,又要跟谁斗?”
迈赫迪那事,杜勒和野兔都被上面那位当枪使了,可这跟他又没关系。再说回来,信不信的,其实野兔也根本不在乎,搞总统下台,是必然的,他本就是有仇报仇的人,而这些个政客斗来斗去,说到底一为权,二为钱,贴近权力,享受红利,纵使苏丹再穷,仍旧有人愿意孤注一掷。
没意思,喝口水看眼小矮子,还是她有趣。
懒散一靠,“这我哪里知道。不过现在苏丹是个什么局势,都摆在明面上。”笑着斜视驾驶座人,见她神色凝重,还死死抓着方向盘,生怕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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