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错时,什么都无所谓,心情不好时,去他妈的爱谁谁。
他还护短,或许是太过唯我独尊,很多事,他行别人不行,就算有什么想法,最好憋着别让他听见,也别在他跟前舞,他看不爽就动手是常事。
“真的假的?程家都满足不了她?”
“那谁知道,小门小户出来的,心窄眼底,就是容易膨胀,上流圈挤进来,多得是她享不尽的永华富贵。”
一群人顿时笑开,有人道:“不是说程家那小子一直都在找妈么,他爸给他搞了个漂亮小妈来,他没闹?”
“闹什么,估计见了人都走不动道儿,跟他爸似的被迷得失了智,拜倒在小妈的石榴裙下!”
话落,笑声愈渐张狂。
啪嗒。
程遇夺放下筷子,抽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
岳塬盯着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夺哥,你冷静,别生气。”
“我看着像是生气的样子?”程遇夺不疾不徐问了句。
不像。
但像是要去杀人。
岳塬尽量安抚他:“他们就是嘴贱,胡说八道,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值当。”
程遇夺站起了身。
岳塬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那些人还在笑,在看见程遇夺时渐渐地都收了声,纷纷面露惊恐。
背对着程遇夺的那人还在状况外,也没接受到旁人的暗示,嗤笑后继续大放厥词:“还别说,要是那女的真野心大,我倒想去搞一搞,人妻嘛,碰起来就不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人从后拎起来,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我操!”那人吃疼暴躁的吼,鼻血流出,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狠狠抡了出去,摔在地上脑袋嗡嗡的。
“来,操。”程遇夺居高临下冷冷丢下两个字。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没等,程遇夺二话不说再次飞扑过去,抄起桌面的酒瓶,毫不留情照着那人的头开了个瓢。
这下极狠,头破血流的男人瘫坐在地上,看清了人,咬牙切齿:“你妈……程遇夺我操你的……”
“都说了让你来。”程遇夺阴着眼神又给他了两拳,没把他当人,往了死里揍。
他飙完车的余劲儿还没散,如今彻底从骨子里翻腾出来,掩不住的戾气,发狠到触目惊心。
那人挨了几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恼羞成怒的也不甘示弱,爬起来就还手。
但他显然不是程遇夺的对手。
“喜欢说人闲话是吧,嗯?”
“管不住自己嘴是吧,嗯?”
“欠抽的玩意儿,你再嚣张试试看,嗯!?”
程遇夺越打越凶,手跟衣服都沾了血,看着有些瘆人,旁边的人想要上前拦,被程遇夺阴鸷的目光挡了回去。
那意思很明显:谁敢帮,连着一块儿揍。
毕竟是他们背后议论在先,理亏也不敢太轻举妄动。
最后是岳塬担心真出什么事儿,连忙上前把人拉住:“夺哥,夺哥!别打了!”
好歹把人隔开了。
岳塬看了眼地上那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啐了口,活该。
回头看程遇夺:“你没怎么着吧?”
打架怎么可能不磕着碰着的。
程遇夺也挂了点彩,嘴角青了些,头发乱了,手背隐隐作痛,他拧眉低头。
狗东西骨头还挺硬,手都给他揍破皮了。
“没。”他说。
不去管身后如何,他跟岳塬大摇大摆的走了。
程遇夺打了一架还挺爽,但他始终吊着一根神经,不知道是什么,却时不时的刺挠一下他的心,没什么心情玩车了,岳塬觉得晦气也不想多待,赶紧走人。
程遇夺回到家的时候,灯火通明。
他在楼梯口跟辛愿狭路相逢时,才总算明白那股刺挠难受的劲儿是因为什么。
啊,原来他今晚为这个女人打了一架。
真神奇。
辛愿显然是被他身上带血的模样吓住了,“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她打量着他,在看其他地方伤得重不重,瞥见他血淋淋的手时,顿了顿,似有要上前看仔细的举动,却不知想到什么,退了回去。
“身上的伤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问道。
程遇夺也在看着她,眸色深深,她明显的梳洗过,粉黛未施,眼睛澄澈清亮,干净纯洁的一张脸,出水芙蓉似的。
“你很关心?”
“当然,你是砚清的儿子,今晚你没回来,你爸爸还问了你,不管怎样,他对你始终都很关切担心……”她有意缓和他们父子间的矛盾和关系。
程遇夺实际有些走神了,根本就没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之前破了口子的地方已经结痂,好了许多,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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