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未定,但确实只是轻伤:“让夫人您劳累了!我没什么事,倒是傅总……都怪我,没注意到侧面冲出来的车。”
安辞摆摆手:“不怪您。对方就是冲着琢祈去的,而且听警察说,对方是躲在视野盲区突然冲出来的。您的反应已经很快了。”
如果不是王叔的反应及时,连忙打了方向盘,傅琢祈也不是简单受这么点伤的情况。
又跟王叔简短聊了几句,确认信息跟警察说的没什么出入,安辞起身告辞。
“王叔您好好休养,医药费不用担心,我跟琢祈会承担的。”
中年女人把安辞送到病房门外:“夫人,您不用再过来了,傅总出了这种事,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先照顾好自己跟傅总。老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恩。”安辞浅浅应了一声。
中年女人又道:“我看傅总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您的安慰。”
跟女人客套完,安辞离开这个科室的住院部,想要回傅琢祈病房,却又不敢回。
在住院部大厅的角落靠墙站着,安辞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不同的表情,有人悲伤、有人愤怒,也有人喜悦——医院产科住院部也在这座楼上。
好似整个世界,只有他安辞一个人在迷茫。
如果……如果这次傅琢祈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呢?会后悔吗?后悔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口。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问是花鹤瑄的家属吗?”
找花鹤瑄家属的电话,怎么会打到自己这里来?安辞看了眼手机,跟之前为了傅琢祈的事打来的是同一个系列的座机号码。
难道是花盛昌不接电话?周芝慧现在人在外地,肯定是找不上的。
想了想,安辞还是回答:“……我是。怎么了?”
“病人现在情况不太好,需要转到icu,您看方便过来签个字吗?”
“好的,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安辞按电话里说的楼层找过去。
果然有护士等在那里:“您就是花鹤瑄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哥。”
护士拿过一张单子说:“麻烦您在这签个字吧。”
安辞确认内容后签了自己的名字,又问:“怎么不给他爸打电话?”
“打过了,对方不肯来,我们才只能转而找其他亲属。”护士把单子交上去,叹了口气,“哎,你说儿子都这样了,当爹的都不来看一眼,真是……”
安辞大概也明白花盛昌不肯来的理由,无外乎是没有钱、丢面子。
“你们在医院这么久,肯定见多了这种事。”安辞随口说。
小护士大概只是负责跟家属沟通这块儿的工作,看起来倒是不算忙,顺着话说。
“是啊,生死关头,一个人是人是鬼,也就都看清了。要不人都说医院是最容易让人想明白、看通透的地方呢。”
是啊,生死关头,很多事也就不纠结了。
安辞抿了抿唇,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花鹤瑄有什么情况,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临离开前,安辞说,“我想第一时间就知道他的情况。”
“好的,没问题。”
对比自己刚刚给那个父亲打电话时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情况,小护士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犹豫给弟弟签了字的人,心想,他可真是个好人。
“好人”安辞离开后,径直回了傅琢祈病房。
傅琢祈已经醒了,正在跟周助说着什么。
“夫人回来了。”周助看到安辞进来,对着病床上视角有盲区的人说。
“阿辞来了。”傅琢祈的语气有些虚弱,但态度依旧温柔。
安辞心揪了起来:“……恩,我来了。”
心理愧疚更甚。
他宁可傅琢祈见到自己后骂自己一句“你的自大会害了你”,亦或者冷着脸看着自己,冲自己生气。
可傅琢祈没有这样,也不会。
“那傅总,我就先回公司了。”
“恩。”
等周助离开,傅琢祈苍白的脸上努力扯开一个笑,轻轻拍了拍自己床侧:“坐。”
傅琢祈住的是单人病房,安辞拉了旁边的椅子过来坐下,看着床上的他,咬了咬下唇。
“对不起。”
“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提醒我的时候……”
“你没错,不用道歉。”傅琢祈伸手过去,拉住他紧紧抓着衣角的手,“谁也想不到他会连自己的命都赌上,来做这种事。就算你一直提防他,也不一定能想到他要做什么的。”
“不,如果我没有大意,我可以继续监视他的动向。”从警察那里,安辞得知,手里资产都变卖的花鹤瑄,这次是去租了辆车来制造这起车祸的。
如果自己有监视他的动向,一定可以知道他去租了车,也能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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