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埃登来说是这样的。
不久之前,在掌握到对方的基础兵力后,埃登甚至还觉得自己有机会通过主场的优势击退甚至击溃敌人,然而在双方真正开始短兵相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离谱。
在这座汇集着东北教区绝大多数上层力量的呓语城中,有很多在战略战术方面颇具造诣的指挥者,虽然没有西南教区某位神眷者那么强大,但之前打苏米尔那帮只知道盲目崇敬元素之灵的兽人却也是顺风顺水,让他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所以,尽管在这方面最为优秀的卢修斯正在雪鸠丘那边待命,但埃登依旧认为比起那些绝大多数由兽人组成的部队,自己这边的优势很大。
然后他手下几个能打会打的让人a上去了,本意是试探一下虚实,顺便挫挫敌人的锐气。
再然后他手下那些能打会打的就打出了gg,虽然基本都凭借着过硬的实力逃了回来,但他们战术与战士全直接被敌人从正面撕成了粉碎!
各种意义上的正面!
那个声音雄浑的老兽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就将同等规模的教徒打崩了。
彻底打崩了!
抛开那些战死在城外的教徒不说,就连最后被收拢回来的战士,一个个也都是胆战心惊,语无伦次。
他们说,就算我们颂唱耳语,都无法留下哪怕一个敌人。
他们说,无论我们怎么奔袭,都永远无法与锁定的目标正面拼杀。
他们说,不管我们如何挣扎,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敌人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次次狂热的努力,换来的只有一次次失败。
无往不利的耳语,却成了献给自己的哀歌。
尤其是最初的一段时间交手过后,在敌人的指挥者已经懒得再掩饰战略意图,全场广播般事无巨细地下达命令时,那些兴奋不已觉得敌人托大的指挥者竟然发现,就算自己已经知道敌人要做什么了,却依然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甚至有很多时候,他们甚至无法理解那些莫名其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直到不久后局面再难挽回时,才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敌方指挥者究竟意欲何为。
那个恐怖的怪物甚至能算中耳语教徒们在什么情况下多半会使用什么耳语,并设下一个个恶毒的圈套,让教徒们最大的凭依变得形同虚设。
当然,或许也不完全没用,但几乎1:31的战损,却无法让任何一个成功击杀敌人的耳语教徒高兴起来。
恰恰相反,那只会让他们那已经被信仰所掩盖的恐惧快速生根发芽。
所以埃登并未选择看似对自己更加有力的全力进攻,而是约束那些自以为只要冲上去开个无双就能打破局面的其它高层,下令开启【妄言大神术阵】强行暂停了这场完全就是在被人家碾着打的局面。
注意,是强行‘暂停’,而不是读起来更加通顺的强行‘终止’。
终止,意味着到此为止。
暂停,则代表着事儿还没完。
就算埃登大主教想完,对方也绝对会跟他没完。
也就是说
【只能期待卢修斯所带领的援军尽快赶到了。】
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回想着汤姆之前带给自己的情报,一边暗暗佩服卢修斯那毫不拖泥带水的精准判断,一边思考着如果后者能及时抵达,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变。
答案是肯定的。
他很清楚呓语城外面的敌人虽说不少,但也只有寥寥不到四千人而已,就算那个老兽人能够凭借一手令人胆寒的指挥功底把自己压得抬不起头来,但当汇集了攻山部队与支援部队的七千名教徒抵达之后,在战术造诣远超自己的卢修斯抵达之后,这份窘境立刻就会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
如果自己和卢修斯能在此地全歼这一批主要战力为兽人的袭击部队,甚至还有可能直接对苏米尔主峰发动闪击战,一举达成东北教区的核心目的。
只要,卢修斯能及时赶到!
不然的话
埃登大主教默默地站起身来,面色发苦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就算那孩子真能救下老夫导致整个东北教区被打散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蹒跚地走向祷间的大门。
同一时间
呓语城外,黑梵战略地图d1主战区,临时指挥台
横背着一根巨大的图腾柱,盘膝坐在台子中央的蒙多·磐睁开了双眼,轻吐了一口浊气,对站在自己身侧的墨檀微微颔首:“三小时。”
“三小时么”
墨檀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已经褪去了伪装,显得阴森可怖的呓语城入口,沉吟道:“如果我们持续通过外力给那个结界施压,那东西大概还能继续运转多久?”
“三小时。”
“还是三小时?”
“没错,那邪神的力量十分诡异,而且比我们上次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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