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默默开口:“那我先换下来吧,都看过了,应该……可以了吧?”
“啊,你真像个只顾完成任务的小机器。”芙妮见她不大喜欢的样子也不在逼她,“算了,不难为你了,去换下来吧。”
沈离浑身紧绷的劲儿才算松散:“好。”
后来就是沙发上又多了一个鉴赏的人,芙妮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礼服师夸得嘴都要秃噜皮了,不停征求他们的意见,但那些意见都没什么可取性。
终于换到最后一条,算是较为压轴的出场,一身银闪闪的走线与精细的纹路,胸口处是用半边天鹅羽翼装点一直顺延下至腰后,她的身材气质完美地把如此夸张的拖尾与头纱拿捏住。
礼服师的夸赞介绍跟上:“这款是全球限量珍藏的高定系列天鹅梦,看上去很衬您的气质。”
“确实不错。”芙妮在全身镜前欣赏一会儿,把评价的机会给到沙发上三个人:“你们觉得呢?”
两个男人只管点头,评语出奇一致——
陆长鹤:“还行。”
陆砚安:“还可以吧。”
“……”真给人满心欢喜浇灭了要。
沈离看出来不对了,哪有这样给评的,接上话头,恰如其分道:“我觉得很好看的,嫂嫂比较适合华贵大气一些的,更能融合你的气质。”
“这话我爱听。”芙妮这才高兴,决定下来,“那帮我预留下这条,还有试穿的第一条,剩下的实际效果还是差了些。”
“好的,芙小姐,剩下几套从国外转运过来需要些时间,到时候我们联系您。”
芙妮一直都是很爽快的态度,她从不考虑价格,只需要足够喜欢,她甚至不用挑剔,看上的全包了也行。
如此豪爽让礼服师都欣喜得很,不知道多少次感叹她与其先生令人艳羡。
等芙妮再换回衣服,几人就准备离开了。
沈离心里叹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
陆长鹤是跟着陆砚安往边上坐的,正中间的沙发就一座,最适合观赏的角度,两个男人之间的位置当然不好插进去,沈离也不得不……坐在陆长鹤的边上。
但沙发足够宽敞,他们完全不用挨近,可某人得寸进尺一般,暗地里挪着挪着就挨近了沈离。
无人注意时,他把脑袋倾斜向她,就为了低声夸一句:“你穿婚纱很漂亮。”
沈离:“……”
敬岁月
穿刺过云雾的阳光如金线交缠, 这个季节少有的艳阳天。
一队人才下飞机,刚赢过锦标赛,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教练领在前头,偏偏有个不跟队的男人偏身往外走。
身上的冲锋衣领拉到最上,挎着背包,棒球帽檐盖过脸色,身形修长, 几步路就甩开队伍一段。
刚入队不久的小年轻见状好意叫住他:“罗哥?你上哪去?一会儿不跟咱们去庆功宴吗?”
作为年纪最大的前辈, 罗森对这种比赛输输赢赢的概念都差不多, 比起庆功宴, 他更想赴另一个人的约。
侧头摆摆手:“不了, 有约,你们玩。”
一直都被钦佩仰慕着的大前辈没办法来庆祝,引发的挫败声也一阵接一阵。
他挂着蓝牙,刚接上的电话,里头的人正问他在哪。
罗森走出到等候厅,环顾一周,朝不远不近处一个同样张望寻他的身影招手, 视线交接, 确认身份,电话挂断, 动作行云流水。
那人见他过来,索性也不走了,插着大衣兜子, 看他慢悠悠走到身前,常用的招呼方式给他肩上来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还是我们小天才懂事, 知道来接你罗哥。”
两人默契地并肩着往外走,这几年见面次数不多,关系倒是一点也不生疏。
陆长鹤闲聊扯淡般问:“比赛怎么样?”
“还行吧,来来回回不都那几个车队,多多少少几个黑马呗,你罗哥在,什么人不得压着打。”罗森抬高了下帽檐,疲惫的脸上了无生趣,“就是年纪大了,罗哥我三十来岁了还硬挺着,不过算算时候差不多都该退休了。”
陆长鹤眉宇一展,忽觉岁月蹉跎,“一晃都要退休了,卡纳几个老队员也退的差不多,前段时间一块儿约酒,又啰嗦我好一顿。”
听到这罗森总想发笑,不由情面拿他玩笑:“可不嘛,多牛逼的小天才,谁见了不叹一声可惜。”
这么多年过去,说起这事,陆长鹤都能谈笑风生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虽然哥们现在也很牛逼。”
“是是是,牛逼死了。”罗森敷衍恭维,环过他的脖子,“带哥吃大餐去,累死了妈的,这长途飞的。”
陆长鹤才想起来他是从国外飞回来的,“你时差不倒一下?”
罗森不管这些,“精神头好着呢,干饭去。”
陆长鹤带他去了最近的餐厅,单开一个包间,点了一桌子的菜。
看得出接近比赛那几天对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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