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惊叹,艳羡,和无穷尽的不可思议,不断有人送吃的喝的或者水果切进来,殷勤得不像话。
沈离全程都皱着眉,她很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殷勤,全然是对着她来的。
芙妮倒好像手拿上帝剧本,看得津津有味,罢了唏嘘一句:“看来那小子是真对你起心思了。”
沈离隐隐知道怎么不对了:“这……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你也过来了,然后这个场面……”芙妮往沙发上靠下去,笑眼盈盈,尽在不言中。
敬岁月
几个大股东接连到场的会议总是难缠, 一堆老油条对上经商不久却与己平起平坐的小年轻,关于项目的投资运转在思想概念上难免冲突。
这场会议折腾下来,耗时漫长, 旁边记录的秘书键盘都要打冒烟。
差不多结束,陆长鹤才抽空喝了口水,等人陆陆续续送走,自己跟陆砚安随后。
“几个老顽固真能折腾人。”陆长鹤总是在他哥面前才这样放松,端不起和善架子。
“高位难坐的道理啊。”陆砚安都省了给他喂鸡汤, 拍了拍他的肩偏身先走出去, “我得陪你嫂子去试婚纱了。”
“等会儿。”陆长鹤跨步侧着拦住他。
陆砚安:“?”
“嫂子不是说……沈离也跟着来了吗?”等了那么久, 陆长鹤就等着问这话了。
陆砚安低声无奈, 不知怎么讲他好, “你就记着这个了,之前小离要找房子,消息比我还快,争着要在那边买栋房给人安排,你就不怕她知道自己买了你的房,跟你闹掰了?”
“这叫策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陆长鹤理直气壮, “我只是压了点房价, 又不是送她房子,就算是你卖给她, 这折也得打打不是?怎么换成我就不行了?万一我追回来了她不还得感动一下。”
“你这么自信能追回来?”陆砚安看不懂他这股信心是骨子里的还是过于盲目,“妮妮都跟我说她觉得你对小离有意思,但人家有男朋友了, 你不知道这事吗?”
“……”废话,那丫头就差贴着他脸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了。
可能是过于不甘心,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就此罢休,安静祝福,他没有那么大度。
对于那么喜欢的人,怎么也大度不起来的。
所以他执拗地觉得:“那又怎么样?”
陆砚安嗤笑:“你还能抢?”
“我……”他似乎说过这样的话,可真当去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怎么抢呢?她已经那么讨厌他了,还要让她更不高兴吗?
思想不受控制,偏激的时候,他确实想不顾一切就去把她抢回身边,可但凡还有一丝理智抗争,他就会想,这样的话,那只蠢兔子会生气。
所以最终只能化作一记猛拳撞击在棉花上,使不上劲的无力。
“我等不行吗?”陆长鹤倔强钻空子,“万一分了呢,这年头谈恋爱分分合合不正常的吗?”
他自己说的那么所以然,陆砚安都替他担忧,看了看旁若无人,才来噎他:“……长鹤,你这个行为,叫备胎。”
堂堂七尺男儿,大家族的子弟,明面上风光无限的陆总,传出去给人当备胎,要比当初他无所事事的名声还难听。
“你见过像我这种条件的备胎吗?”吃错药似的这人,完全没有为此而卑微,“往好听了说,我这叫深情。”
陆砚安却继续噎他:“你一直跟哑巴似的,什么话都不肯跟人说清楚,当备胎都够呛,指望人家莫名其妙回头看你,做梦呢?”
这话换一起他哥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他一定会好好的开解安慰他亲爱的弟弟。
这一切都要从被芙妮那个女人拿下之后。
陆长鹤早就发现了:“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嫂子那味儿了,这样可不行。”
陆砚安:“……”
“反正这些你就别管了,刚好我下午没什么事,人都来了就一块儿去呗。”陆长鹤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跟他打保证,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拉着他一块儿进电梯,“我审美很在线的,带上我你们不亏。”
恰时休息室里,刚知道这一切出于刻意后,沈离果断叫住最后一个送完小蛋糕出去的职员,“不用送了,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啊好,不好意思。”那人干笑着摆摆手,把人都清出去。
芙妮姨母笑不够,还要拿她打趣:“又拒绝了呀。”
前脚那人刚带上门,后脚就被打开,两个身形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身前后进来。
特意走在了后边的陆长鹤自觉带上门,看到桌子上很多没动的甜品水果,虚晃一枪似的目光扫过芙妮才到沈离身上。
芙妮直起了身,“你们这么快呢?”
“很久了,你们来的晚而已。”陆长鹤抢先回了话,还是想开个话头,问着旁边不说话的沈离,“不喜欢吃吗?”
“……”沈离装没听到一般,也没正眼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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