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都在摸索着给他开房门的,楼上骤然响起一道女声——
“小离子吗?”
别墅楼内部是呈圆弧状设计的,柳雁和陆丰的房间单独在三楼,沈离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楼上正对面的扶手处,柳雁穿着披着外套往楼下拐角处沈离和陆长鹤相对的房间看。
因为刚好在拐角盲区,沈离吓了一激灵,确认柳雁看不见她之后才悄然松口气。
不打算回应,等柳雁走了再开门进去。
“嗯……”
沈离迅速捂住了发出声音的陆长鹤,心都跟着停跳,真是好死不死了。
这下是不出声也得出了,“啊……是我。”
柳雁困惑扬声问:“这么晚了,乌漆抹黑的还在走廊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在客厅落了东西。”沈离张嘴就编,随便应付了两句,“没什么事,我回房了,你回去休息吧。”
生怕聊多了被发现,又不知道这厮还会有什么动静,只能赶紧开门先带他进去。
虽然陆长鹤不经常回来,他的房间每隔几天也会有阿姨来打扫,环境一直是很干净整洁的。
直到灯光大亮,沈离扶着他到床边躺下,得以注意到床头墙面上张贴的数张赛车海报。
她很少有来过陆长鹤的房间,因为这里很大,基本上每回来也只是在前面一部分地方逗留一会儿,休息处从未踏足。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块墙面,不由看愣了几秒,扫了一眼床边,还有一张用相框裱起来的照片。
照片里,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身鲜红的拉力服站在领奖台上,手握荣誉,环抱鲜花,脸上洋溢着真挚而肆意的笑。
沈离没忍住走过去细看,也就两三年间的事情,照片里的少年和床上躺着的人变化不大,唯一一眼看出不同的,只有气质了。
那或许是他最快乐的时候,沈离想。
床上的陆长鹤翻了个身,哼哼几下,沈离才回过头去看他。
她顾不上自己还脏着的衣物,费力将陆长鹤又扶坐起来,“你先别睡,把酸奶喝了。”
沈离把带回来的酸奶开盖,递送到他嘴边,他倒好,嘴巴闭得严丝合缝。
沈离依旧耐着性子,“你能不能听话。”
他扭开脸,“不……”
沈离又强行扭过他的脸,把酸奶抵在他嘴边,还是被他给挡开,他还气恼地一下咬在了沈离的手背上。
“嘶……”沈离疼得抽回手,灯光下两道明晃晃的牙印清晰可见。
好嘛,她咬过他一次,这下是因果报应还回来了吗?
“怎么酒劲上来一点意识都没了的感觉。”沈离轻轻一推他,他就又倒回床上去了,“你要不喝明天有你疼的,我也不管你了。”
她是真不管他了,把酸奶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打算起身回去。
身子还没站直,被他一只伸过来的,力道忒大的手猛地一拉——
整个人往床上倾倒,重重跌了一半在床褥上,一半在陆长鹤身上。
从未如此贴近的心跳,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响在她耳边,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身上很热,像跌进了火炉,他要将她融化似的,如此炽烈。
他压下了脑袋,沈离感觉到他的唇瓣几乎就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勾入心弦。
可怕的是沈离居然并没有很抗拒这种气息,那分明是那样强硬霸道的。
她心里开始害怕,探索到未知的害怕,怕得浑身都在微颤。
可他又这样温柔,即使神智不大清醒,他感受到她的不安的心脏,也会伸手在她肩膀轻抚,像哄小孩儿一般安抚着她。
在她情绪稍定时,他马上又是另一幅面孔,猝不及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沈离可以看见他镂空的锁骨,清晰分明,顺延至两侧宽厚的肩膀。
时间好似定格此刻。
世界只剩下彼此。
她大脑被抽空,定住似的,眼睁睁看着他缓缓压下来的身子,以及微张的唇瓣。
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在彼此耳际此起彼伏,暧昧迷乱。
在将要抵上她唇间时,倏地梦醒,咫尺之遥,他断然放弃,身子又提起几分。
他依然知道这样不可以,她说过,要给她时间。
所以他不可以。
小兔子会生气的。
小兔子生起气来最不好哄了。
他静静注视她的眼睛,含有万般柔情,缓缓抬手,轻抚她的发丝,苦恼地叹笑,“怎么成年了,还是只蠢兔子。”
沈离在他猛然抽回身时也跟着醒了,一下晃身将他往旁边推开,惊魂未定般喘着气,直立起身,眼睛再不敢去看他。
“陆长鹤。”
她的声音在抖,抖得厉害,即使这种时候,还不忘提醒他:“记得喝酸奶,早点休息,我、我走了。”
随后如蒙大赦般,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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