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重峦目瞪口呆,她沉吟片刻,想反驳储时那句她的追求没有过于长远时,又听到储时毫不委婉地说了一句,“祝小姐任何想达到的目标,也一定是我的力所能及。”
这些话多好听,一个长得好看,并且有着出类拔萃智商的年轻科学家,说出你不需要持家,因为有我这样的话,他还说出,你有想达到的更高目标,那也一定是他力所能及能使你轻而易举达到的。
祝重峦想,如果面前的人早就是她的情人,那这些话当作情话来听,一定是最无可挑剔的。
其实祝重峦最开始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找她结婚。然后她就听到储时这番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无法挑出瑕疵的话。
恐怕以为迟迟没有回答的祝重峦还有顾虑,储时再补了一句:“我的诚意还有,不会和祝小姐签婚前协议。”
这意味着什么祝重峦太清楚不过了,于是她想了想,只好问储时:“这么好的条件,谁都可以,为什么是跟我开出?”
储时向后靠了靠,“因为我希望我们可以做到互不干涉。”
他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我听说过祝小姐在文坛的成就,家庭对能否安心做科研是根源。你我各自有追求,所以我想祝小姐应该是我婚姻最合适的人选,毕竟婚姻,不是感情。”
祝重峦听明白了,储时确实是不喜欢她的,他这样的家庭,不去联姻已经是出格,而他做科研,新生家庭是背后的支持基础。他想要一个,彼此互不干涉的婚姻。他觉得祝重峦的漂浮不定最合适,所以才借由储家老太太的名头,安排了这场甚至有些荒诞的相亲。
然后他说,婚姻不是感情。
祝重峦觉得没能理解,又问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储时仍旧耐心回答:“即使我对祝小姐没有任何感情,也能履行好婚姻里各项责任,甚至超越。”
祝重峦更疑惑了,“如果没有感情,那彼此的关系怎么维持?”
储时想了想,接着郑重说:“我们是要一起生活的家人,这是世上最亲密的距离,这样还不足以维持吗?”
然后祝重峦语塞,她显然还不能理解储时的意味,婚姻实在是个太复杂的社会议题,上层建筑都无法约束参透,她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或者说……长辈一定不希望我们的结合没有小孩,我们的生活也不可能完全独立在他们之外,那我们的……”
“你想说我们的夫妻生活吗?”储时沉着接话。
震惊于他的坦白,祝重峦愣了愣,才点头。
“我会想要一个孩子。”储时极为坦诚,“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科学技术也足够先进,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拥有这个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际遇,莫名其妙要和储时这样的大人物结婚就算了,还能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祝重峦大脑一时之间接受不过这么多讯息,呆呆的看着储时。
作家的弊端,思维总是过于发散。天大的馅饼掉到跟前,祝重峦脑海里还能转圜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她飞快思索,是储时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还是他实则是个品性糜烂的世家子弟,抑或者……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生?这些似乎才能解释储时迫切需要一个妻子。
拥有聪明大脑的人,智商体现在方方面面,譬如此刻,储时看穿了祝重峦的犹疑,他淡淡说道:“祝小姐请放心,我取向正常,没有不良嗜好,没有过感情关系。”
其实祝重峦不是怀疑储时,她只是想,如果情况是她以为的那样,她是否有可能算计他喜欢上她?
是的,她不赞同没有感情的前提下能够维系一段关系,但她其实也赞同储时那句最亲密的距离。
但她还能保有最后的清醒,她问储时:“那你有什么条件呢?”
他近乎是将拥有的所有一切都赠与祝重峦,祝重峦不大相信自己能不费周折的轻易获得。
储时的手交握,搭在膝上,“我不喜欢人干涉我,工作、生活、情感,都是。”
这很容易做到,她一定是押上了毕生的好运气,才能够名正言顺站到他身边吧。
于是祝重峦再抬头的时候,就问储时:“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储时觉得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露,只是继续说:“祝小姐今年23岁,我今年29岁,虽然这么看可能对祝小姐有些不公平,但我希望是在最快的时间解决。”
祝重峦斩钉截铁的说:“非常公平,我不贪玩。”
在这顿饭的后续,祝重峦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总之她的思维跳跃,她一会儿想到的是,她想了十年的男神坐在她面前,这是这十年来他们最近的距离。
她又想到如果这件事能立即分享给重要的人,这该是怎样使人惊异的事情。她想她的父母一定很欣慰她居然钓到了一个金龟婿……
她想,她结婚了,结婚的人是储时。
储时问:“祝小姐有什么条件吗?”
接着祝重峦说的唯一一句话是,“我希望我们婚姻的本质能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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