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符思窈已经跃跃欲试开始搓手准备上桌大干一场了。
晏沉喝了酒有点迷糊,被秦深抓着上桌待宰。
“躲这里抽烟?”陶芾扬插着兜站在卿月背后。
卿月半醉,偷溜到小阳台刚点上烟就被陶芾扬发现了,她嗔怪道:“你神出鬼没的,怎么了?”
陶芾扬从她手里抢过烟,叼在嘴里。他扶着栏杆往外看了看,眯起眼睛吸了一口,白雾被吐出。他的皮鞋在瓷砖上哒哒地点着:“卿卿,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卿月将刚拿出来的烟放回烟盒中,收起打火机:“我做什么傻事了?别阴阳怪气。”
陶芾扬摇摇头,仿佛刚刚是随口说说一般,笑道:“没事,你少抽烟。也不怕沉哥闻出来?”
“我就说是你抽的,烟味沾到我身上了。”卿月挑眉,不以为意。
陶芾扬对着空中吐了一个烟圈,淡淡开口:“卿卿,男人是很敏锐的。衣服,头发,还是嘴里的烟味,是被沾染上,还是自己抽的。很容易就能发现。”
“走了。”卿月脸色淡淡,站直身子,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包厢了。
麻将桌上,秦深正跟符思窈对骂。晏沉看起来手气不错,笑着摸牌,眼尾浮起妖冶的红晕。
卿月走到他身边看牌,晏沉便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靠在她怀里摸牌。
“妈的有必要?你俩赶紧去楼上开间套房吧!搁这牌桌上骚个什么劲儿啊?再抱咱几个都得蒙着眼打牌了!靠!”舒邵庭重重拍了个红中,对搂着的两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晏沉笑着扔了张牌,满意地点头:“你也知道不该看,那你就好好看牌,别乱看。”
本来以为晏沉喝得多,脑子不清醒能好好宰一顿,结果他手气好到一个人胡三家,气得符思窈一直骂秦深识人不明。
“让桃子来吧,我打不动了。”晏沉推了牌,站起身搂着卿月。“头晕得厉害。”
舒邵庭嗤了一声调侃道:“沉哥哪里是晕哦,卿卿抱在怀里,哪里还有心思打牌?把我们几个吃干抹净,还留着力气去胡卿卿。”
晏沉笑骂了一句,踹了舒邵庭的凳子一脚。
陶芾扬从外面进来接手,看了眼卿月和晏沉挥了挥手:“您二位赶紧的吧,春宵苦短呐!看小爷今天不把他们几个杀个片甲不留。”
两人都喝了酒,便在桐御宿下了。卿月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房卡,晏沉靠在电梯里闭眼凝神。
安静的走廊里是淡淡的熏香味,地毯踩得脚软,卿月怕晏沉摔倒,一直牵着他。
“说了混酒不要多喝,难受了吧?”卿月一边数落他,拿着房卡开门。
晏沉插着腰站在她身后,像个灌满酒精的加湿器,酒精发酵的甜腻味混合着他身上运动香水的味道,一阵一阵地往外扩散。
卿月走进浴室,拿着湿毛巾出来,发现晏沉已经躺在被子上面睡着了。
她无奈地走上前去给他擦脸,脱了他的鞋子和外套,混酒的劲大,晏沉一直没醒,卿月实在拖不动他到被子里。只能又叫了一床被子来,盖在他身上。完事了,她才起身去洗澡。
夜里半梦半醒,卿月感觉有人在亲自己。抬手挡了挡,发现是晏沉靠在身边。他应该是刚洗好澡,酒味已经挥发掉了,身上是沐浴露的香味。嘴里也是清凉的薄荷牙膏味,他开口低声问:“怎么睡次卧?不跟我一起睡干嘛?”
卿月嫌弃地皱眉,抱着被子哼哼:“你直接躺被子上,睡得那么死,叫又叫不醒。一身酒味,臭死了,我才不跟你睡一张床呢。”
“我洗好澡了。”晏沉从背后圈住她,耍赖似的把头埋在她脖颈处。“据说睡眠质量差的人跟睡眠质量好的人睡觉,能改善睡眠。怪不得每次抱你睡觉我都能睡得很好,你睡觉就跟只小猪一样。”
卿月也喝了酒,她的酒精分解能力没有晏沉那么迅速,她不打算跟他争论谁是小猪,闭着眼没一会就又睡着了。
怀中的人传来均匀轻缓的鼾声,已然熟睡。
“你真的……是只小猪。”晏沉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打量怀里的人,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轻声念叨。“再把你养胖点,过年就可以……吃掉了。”
第二日到城南时,已经是下午。
竹影正在厨房做饭,他穿着杏色的家居服,头顶的碎发编了个四股辫,跟下半的长发一起垂于身后。
卿月靠在他身后玩他的发尾:“竹影的头发好漂亮,跟踏雪的背毛一样乌黑发亮,只是你的手感更好。”
“我同学说我留长发像女生,还逗趣说跟我吃饭像是带女朋友。”竹影想到祝星筠那日的话,笑着分享。
卿月着急地探过小脸:“他们这样说你吗?”
怕她多想,竹影忙解释:“开玩笑而已,同学跟我相处得都很好。只是我留长发确实有些像女生罢了,不是贬义。”
卿月的神情有些低落,开口问:“竹影要不要换个短发?你喜欢短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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