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借口找的好,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更何况这女的又弱,半天都蹦不出个屁字,唐诗心里冷笑。
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个女的,先惹了我,本来我都没想着找她麻烦,可是她一次又一次触碰我的底线,还不道歉,还挑衅我,还要动手打我,然后她自己又弱,又打不过我们,不过我们都是轻轻的给她一个教训而已”说完,唐诗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她身旁的小姐妹们连忙点头,“嗯嗯,就是这样的,这个女的蛮横不讲理,一再挑衅,诗姐才忍不住动手的。”
听见这话,宋净眸光一冷,没想着反驳,也没有反驳的欲望,因为弱者的解释是无力的苍白的,尤其是对着陌生人。
看见这幅场景,程余鹤目光一暗,略带几分讥讽,轻哧了一声,移开眼,望向被头发遮住,脸都看不清的的女孩,不紧不慢的开口。
“靠墙的那一个,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见这话,红指甲美女和她的小姐妹连忙附和。
“看在鹤哥面子上,今天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见这话,宋净撑在地下的手紧紧攥紧,骨节发白。
为什么是我道歉,而不是她们向我道歉,宋净麻木的想。
在唐诗说完这句话后,宋净感觉有几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宋净不傻,很明显,唐诗对这个男的有意思。
但现成的台阶摆在面前,不下是白痴,于是声音虚弱的开口,“对不起”
听见这话,程余鹤眉眼一挑,微微抬头,露出锋利流畅的下颌,对着唐诗一行人。
“那这件事就这样了,散了”
唐诗知道,对方是在帮这个女的,心里想着,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但扫了扫死气沉沉,蓬头垢面的宋净时,唐诗心头了然,程余鹤是看不上这种女孩子的,最多是同情心泛滥,随手帮了一把。
唐诗点了点头,而后,面露娇羞,望着程余鹤,语气有几分试探
“那,你要走吗,我们一起走吧”
看着眼前娇羞的少女,程余鹤眉头跳了跳,没有回应,缓缓走了过去。
少年走过,高大的身躯把本就狭窄的巷子显得更加逼仄,居高临下,目光没有半分偏移。
恍惚间,宋净觉得巷灯都被遮挡了几分。
时间缓缓。
听着唐诗软绵甜甜的声音越来越远,宋净靠在墙上身体突的一松,佝偻着背,小脸皱起,疼痛难忍,大口的喘息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宋净伸手,把额前微微湿润的头发扒开,拉上被扯乱的校服。
伸手,摸上裤兜,兜里,一张二十,一张十块,还有着零零散散的几块钱,想了想去医院的可能性,还有每天的早餐。
宋净凝滞,把钱揣进兜里,借着墙壁,缓缓起身。
回家的路并不长,但宋净却走得十分艰难。
走出巷子,来到街上。宋净时不时感觉有目光往自己身上扫。
不过也对,一个衣服肮脏,头发散乱,走路颤颤巍巍的人,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还好,还能走,说明骨头没断,想着想着,宋净嘴角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宋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感觉身上痛感愈加强烈。
终于,看见熟悉的建筑之后,宋净轻舒了一口气,但随即,面色又凝重了起来。
自己回来的这么晚,又是这么副样子。婶婶看见,指不定又得多说什么。
然而在宋净颤颤巍巍爬上楼,用钥匙打开了门之后,事实证明,是宋净想多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婶婶和表弟早就睡了。
宋净表情微怔,身体有点僵硬,随后,若无其事的打开了灯,尽量放轻步伐,打开房间的门,拿了换洗衣物,一拐一拐的走向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锁了门。宋净脱下衣服,只见白皙纤细的身体上,一片青紫,较严重的地方已经泛红发肿。
宋净眉头紧皱,忍着疼痛,用帕子轻轻擦拭身体,而后,洗了头,擦了擦头上的水,但没用吹风机把它吹干。
洗完之后,宋净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11:05
宋净移开眼,回到房间,走向衣柜。深木色的衣柜因为年限已久,已经微微脱色,柜门有些地方的外壳已经掉落,露出里面的浅白的原木。
宋净打开衣柜,伸出手,从衣柜的夹层里面拿出了一盒消毒喷雾和一盒药膏。
然后,坐到床上,脱下衣服,拿着消毒喷雾对着伤口喷洒。
刺激的疼痛让宋净身体突然佝起,像一把拉满弦的弓。
宋净眉头紧皱,咬紧嘴唇,拿着消毒喷雾不断喷洒,身体愈发疼痛,但脑子也更加清楚。
宋净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只是一个开端。
可我又能怎么办,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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