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他编起辫子时,你从身后拽着他说:“你都一身黑了,头发也是黑色,编什么款式都不显眼。”于是你从自己马甲上取下一枚装饰用的胸针,拆解下几枚银环编进他的头发里,果然,有了银色的点缀,他的发型也多了味道,配上他的脸有种冷酷俊美的味道,你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夸他:“现在就漂亮了!”
后来他怕弄丢,不再经常用,除了偶尔你帮他扎辫子时,他会取出来让你为他戴上。
原来他也为你们的这次重见精心做了装扮啊。
你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摸着他的胸膛,语气里也多了丝甜蜜:“当然漂亮,你可是我最漂亮的马。”
马奴没有为你的夸奖心动,他看出来你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如果不是他刻意提醒,于是他的脸上重又浮上冷漠,松开了你的手。
你有些气他的狗脾气,一会儿一个样,却也知道有时的服软可以让你事半功倍,于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眼睛眨几下也多了湿润,泪光闪闪地瞥他:“我每天都想你,想和你一起出来玩,可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好不容易我们见面了,你还这样对我。”说这还假意哽咽抽泣几声。
他知道你在演戏,如此高智商的生物在某些事情上的敏锐程度超乎你的想象,但他对你却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后腿焦躁地刨了两下,尾巴甩动,这是他心情不佳的预兆。
你有意放大声音啜泣,于是他就来拉你的手了,你重重揉了两下眼睛,这下就算没有真哭也像哭过的样子了,你顺应他的动作去环他的腰,这场景如果被家里任何一位仆人看到,都会惊掉自己的下巴。
美丽动人的少女就这样环抱着一只长着马身的健壮男子,她心甘情愿贴着,而马奴也只能俯身抱住她,将她拢在怀里。
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柠檬草的味道。但你不管,今天势必要弄湿他的,那个马厩的仆人不知为他洗过多少次,虽然你明白这只是他的工作,但在你心底还是为马奴的顺从而有股怨气。
明明不让除你以外的人骑,但是洗澡却可以让别人近身。
你需要把他从头到尾再次沾上你的味道,以宣示主权。
仿佛只有这样才代表你再次拥有了他。
你将他牵到浅滩处,这里水很清澈,他半卧下来,毛发在被水浸湿后闪出绸缎般的光泽,手抚上去只能感受到丝滑,马奴静静地看着你动作,有时也会撩起水泼在胸膛,肌肉随着动作收紧而隆起,散发着漫不经心的压迫感。你趁他不注意逐渐向腹部伸去,如果论手感,肯定是肚子上的毛最棒,但还没摸到腹部的那层柔软,就被他反手钳住。
“不可以。”他的眉毛微簇着,表情有些严厉,如果是马厩的仆人,他或许不会在意什么的,但他身体对你的触碰尤其敏感,这迫使他不得不防备。
而你只在意他对你的拒绝,“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自己会是带着怒气的训斥,没想到说出口时委屈更多。
作为贵族中被培养的继承人,骑马是你少有能自己做决定的东西,在第一眼见到他时,你就非常喜欢,他身上一种你非常向往的气质,那是谁都束缚不了的野性。哪怕他被套着嘴笼,眼里看向你时也藏着凶狠和抗拒,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
你喜欢他的自由,但这仅限于你给出的范围内。
他不接近你,你就一步一步地迈向他,直到他适应你的味道。他不肯让你骑,你就在他面前把自己变得弱势,让他有安全感,直到完全信任你。半人马再冷傲的性格,也被你磨得无比顺服,你享受这种掌控感。
而这,是他在你们熟悉后第一次明确地对你说出拒绝。
“我现在连碰你的权力都没有了吗?”你气鼓鼓地用眼神谴责他,心底却滑过冷意。
“…这里我自己洗。”他不自在的前后摆动了下耳朵。
“不洗了!”你把一捧水泼了过去,也不管他被水盖湿的头脸,“如果你还是生我的气,大可以说出来,免得我眼巴巴上前讨好你,你还要给我气受!”说完拎着靴子往岸上走。
看你真的生气了,他在水中“哗”地站起身,伸手去拉你,“…为什么生气?”你抬脚去踹他,但是抬腿却只能踢到他坚硬的前腿,反震得你肉疼,他表情毫无变化,“放开我!”
“你因为我拒绝所以生气?”他一下点明原因,你也不再挣扎着要走,他比你想象的更加聪明。
“为什么不能碰那里?”你执着于他拒绝你的原因。
他睫毛半垂,又向你凑近了一步,身形笼罩着你,声音低沉,像是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这里代表你要对我做出承诺。”
他似乎是在引诱你,在你确定这点后心里有被取悦的愉悦感。
如此直接又有效的勾引,鸦黑色卷发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垂坠下来,他就这样贴着你的额头,用手拢着你的脸,发声时的震动也被传递过来:“承诺以后你的身边只会有我。”
你将手盖在他的小臂上,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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