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杀你,不会愧疚。”
松三娘讥讽道,“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敢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横竖都要死,煮熟的鸭子,嘴怎么也要硬一点吧?”
就在这时,白不凡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走路姿势,回到了大堂之内。脸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整个人毫无快感可言,倒是跟在后面的松大宝,满是亢奋之色。
“恭喜你,变成了真正的男人!”
白不凡浑身瘫软,又不敢落座,找个柱子,倚靠在上面。
柳飘飘见状,想到他刚才所作所为,心中多出一丝报复的快感,目光之中也充满着鄙夷之色,冷笑道,“真是现世报,姓白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此时的白不凡,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整个人都陷入麻木之中,丝毫没有理会柳飘飘的嘲讽。
“大宝,玩够了嘛?”
松大宝指了指范小刀,“娘,这个我也要!”
松三娘平日里最宠儿子,看到儿子提出这等要求,也不阻拦,道,“速战速决。”
松大宝流着哈喇子,来到范小刀身前。
范小刀道,“把手拿开。”
“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从了我,带会儿我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伸手便要来抓范小刀衣领。
寒光一闪。
松大宝发出一声哀嚎,整个手臂,被齐齐斩断,落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不知何时,惊鸿剑已来到范小刀手中。
松三娘看到儿子受伤,连忙上前,在他身上连拍数下,封住他的穴道,替他止血,又喊道,“家里的,你儿子被人砍了,你还愣着干嘛?”
松三爷闻言,拎刀走了进来。
范小刀冷冷的望着众人。
松三娘愕然道,“你没有中毒?”
“从小我在药罐子中长大,你们这点毒,都不够瞧的。”
这句倒是实话,当年为了抑制寒毒,宋金刚试尽各种办法,最后才从太平道观中求得了丹药。
松大宝已是恼羞成怒,大喊道,“娘,绑了他,今天我非要把他办了不可。”
松三娘安慰道,“大宝乖,等会娘把他大卸八块,抽筋剥皮,做成玩偶给你玩儿!”
说罢,一缕金丝向范小刀射了过来。
范小刀闪身躲避,金丝缠绕在了柱子上。这根柱子,约莫碗口粗细,松三娘轻轻一拉,竟被齐齐切断!
范小刀心中大惊,幸亏躲得及时,若是被它缠住,怕是整个人已成了两截,来不及感慨,又有一道金丝射来,范小刀来不及躲避,一剑挥出,那金丝极为柔软,竟绕过惊鸿剑,向范小刀绕颈而来。
范小刀连低头,躲过致命一击。
地上落下一缕头发。
这虽不是范小刀距死亡最近的一次,但却是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
一旁的徐妙子和柳飘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松三娘手中的金丝,使得出神入化,意到丝随,一击不成,根本不给范小刀喘息的机会,范小刀只有退后和躲避的份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险象环生。
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哪怕稍微慢一点,便有身首异处之险。
他试过要反击,可是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更何况拿着剁刀的松三爷,在一旁掠阵。现在内力充足,还能勉强支撑,若这么下去,真气迟早有耗尽之时,那是他便真是回天乏术了。
手中惊鸿剑,虽是上古神剑,削铁如泥,可金蚕丝又细又轻,角度又刁钻,根本无从下力。又有一丝金线射来,范小刀已是退无可退。
眼见墙上挂着铁笊篱,本来是用来捞肉用,他想也不想,伸手取下,挡在身前,金丝从笊篱缝隙中穿过,射向他面门,范小刀连转动笊篱,将金丝缠绕在一起。
松三娘想要收回,笊篱把儿却被范小刀牢牢抓在手中。她若用力,范小刀就向前送,她本来是靠远程输出,金丝被缠绕,威力大减。
松三娘冷哼,“想要,再送你一缕!”
另外一只手中,又弹出一缕金蚕丝,范小刀掌握了敲门,以惊鸿剑接住,快速旋转,让金蚕丝缠绕住在剑身之上。
局面得到了控制。
松三娘不肯放弃,想要发力,范小刀占据主动,哪里肯给他机会,在房间内左右腾挪,不片刻,两缕金蚕丝,又是绕柱,又是桌椅,又是绕梁,变成了一团乱线。
松三娘喊道:“家里的,还愣着干嘛,还不帮我宰了他?”
松三爷脸上的笑容顿逝。
手握剁肉刀,向前踏出一步。
以一敌一,范小刀已是十分吃力,看到明晃晃的砍刀,就在眼前不远处,范小刀感觉到压力倍增,这个松三爷,是个用刀的高手,而且武功远在松三娘之上!
“住手!”
一声暴喝传来。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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