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指使之人是……”
范小刀指了指头顶,朗声道:“各位大人听好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仓天后土,是天地良心,是我们六扇门的荣誉和使命,是浩瀚的星空,还有内心崇高的道德律,我这么说,你们清楚吗?”
两人交头接耳,“这小子在哔哔什么?”
“估计患了失心疯。”
那位大人见他如此固执,脸色不愉,道:“范小刀,你的话问完了,下一位,赵行,你是礼部赵尚书之子?”
赵行道:“在下六扇门红衣捕头,赵行。”
“九月初三,大理寺外的械斗,你动手了没有?”
赵行摇头:“没有!”
先前那御史道:“胡说,那日我在现场,兵马司六十三人,你一个人就打倒了三十七人,我亲自给你数着来!你敢不承认,莫非以为我们眼瞎?”
“看来你确实眼睛不好使,我说没动手,就是没动手。那些人,都是我用少林连环腿一个个踢趴下的,我根本没有出手。还有,我踢倒了三十九人,阁下不要被双眼蒙蔽了脑子,基于错误的观感做出错误的结论,你们是御史,虽然可以胡乱信口开河,但这一行还是要讲究实事求是为好。”
“看来你也承认打人了,证据确凿,事实你也承认了,一个人打了兵马司一多半的人,可见该论首罪,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行略加思索,道:“我觉得,三十九个人都打不过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可以领三十九个人的俸禄。”
慕容铁锤循例问,“此事可有主使之人?”
赵行道:“你们管得了吗?”
“我们是谁,我们大明锦衣卫!六扇门抓不了的人,我们锦衣卫来抓,六扇门办不了的事,我们锦衣卫来办!”
赵行道:“那太好了。六扇门上半年和七八月的奖金和特殊津贴,到现在还没有发,你们锦衣卫来发了吧。”
慕容铁柱:“呃呃……赵行,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
御史问:“那幕后主使是何人?”
赵行看了一眼这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心中露出鄙夷之色,扭过头道:“打架斗殴之事,靠得是本能,难道非得要什么主使?那当个捕快,还有什么劲?你们这些人,总想着炒作一些阴谋论,搞一些大新闻,我见多了,唐老将军,唐铁嘴你们认识不?我跟他是谈笑风生,你们还是图样图拿一无!”
眼见赵行也是油盐不进,只得又把牛大富拎了出来。
“牛大富,你是六扇门见习捕快,据我调查,打架当日,你只打了一个人,罪责较轻……”
牛大富摆手道:“大人明察,我没有大人,只是当时太累了,地上又脏,我拉了个人当肉垫,在他身上坐了一会儿,他不但不投降,还敢反抗,我坐得很不舒服,于是又换了几个姿势,坐在他身上,我可是一拳没出,一脚没踢啊,至于后来他受得内伤,也与我无关呐!”
“对呀,谁说不是!你还年轻,家里又有钱,没有必要为了包庇他们惹火烧身,只要你肯交代清楚,这件事可以从轻发落。”
牛大富满脸疑惑,“那我该说是有幕后主使,还是没有幕后主使?”
“最好可以有!”听审官员道,“我实话挑明,六扇门总捕头慕容大人,有没有明确指使或者以言语行动暗示你们主动殴打兵马司?”
慕容铁柱咳咳了一声,“徐御史,我姓慕容,六扇门总捕头是诸葛大人。”
徐御史道:“口误,口误哈!年纪大了,嘴也不利索了。”
牛大富挠了挠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有,也没有。”
“什么叫也有,也没有?”
牛大富解释道:“若说明确的指使,那是没有的,但是暗示嘛,我记得在大理寺门外,诸葛大人忽然捂住了鼻子,不知道算不算暗示?”
“捂鼻子?”徐御史心说光凭这个,可算不上暗示,又追问,“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话?”
牛大富道:“他还骂了一句脏话。”
徐御史大喜,问:“他是不是让你们动手?”
牛大富道:“不,他说‘谁他娘的放屁,都不打声招呼!’”
“就是这句了!”徐御史道,“慕容大人,诸葛贤余先是以口掩鼻,来表示对兵马司的厌恶,然后又以极具攻击性的言语,指桑骂槐,说冯指挥使在放屁,对他进行精神攻击,这一行为可导致六扇门的人做出要动手的举动,其行为构成了默示动手。所以六扇门与兵马司斗殴之事,实则诸葛贤余授意为之,主犯已定。”
慕容铁柱迟疑道,“徐御史,你这个推论,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啊。”
赵行道:“岂止是站不住脚,他这是先作有罪推论,然后硬牵扯证据,栽赃陷害,这本领,干御史有些可惜了,要是再加点滤镜,可以去大不列癫痫广播报到了。”
“赵行,别仗着你爹是尚书,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辱骂朝廷命官!”徐御史气急败坏,举起手中笔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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