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力道由轻到重,得循序渐进,按够时间才能达到缓解效果。”说着,他手下力道又添了两成,脑袋从旁边探过来,一双狗狗眼里充满了无辜与真挚,倒让周粥不好再驳了他的好意。
见成功留住了人,百里墨按捏得更起劲了:“陛下批改奏折成日劳累,以后要再有个腰酸背痛的,就只管到墨华殿来找臣,或者宣臣去寝殿服侍也行——祖传的手法,按完再睡上一晚,次日醒来保证陛下浑身舒坦!”
“祖传?”百里家哪位先祖是搞按摩的?周粥眼角微抽,觉得他家祠堂里的牌位又要按不住了。
“是啊,臣十七岁那年刨了个坟,听说祖上挢引之术一流,专门服务达官贵人的。”百里墨解释得有理有据,进而眉飞色舞地遥忆起来,“臣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浓雾弥——”
“好了。朕要休息一会儿,你别出声只管按就行。”周粥不由分说地打断他,做闭目养神状。
“……那陛下来榻边靠着吧,会方便些。”
经过了一段时间“祖传”挢引术的疗养,周粥是难得的通体舒畅,神清气爽,一天再多批十几本奏折也肩不疼腰不酸了。
可这堵啊,是全添到了沈长青的心头!
继百里墨成功获得五星满意度好评后,沈长青又亲眼目睹了燕无二用一套看起来犹如中邪般的刀法,也赢得了周粥的慷慨赞许。
“陛下,属下把您那日赠的剑法之所长采于刀法之中,融会贯通,自创了这套新刀法,您觉得怎么样?”
“嗯……阿燕很有想法,朕看好你。”
再之后,就是那个最不对付的唐子玉了。
若按周粥惯常的思路来考虑问题,这唐子玉八成也该是个奏折成了精,那衣袖就和无底洞似的,不知能从里头掏出多少个厚得令人发指的奏本来。有时就算忙于御史台公务,本人缺了席,也会有奏折来替他“争宠”。
而对于唐子玉的奏本,周粥一般只有如下三种批复:
“爱卿辛苦。”
“唐爱卿知朕心意,去办便是。”
“盼与爱卿详谈奏事。”
连这种丧心病狂到用奏折早晚各请一次圣驾安好,并以商讨政事为名把人从青月殿请走的做法,都能得到如此语气亲切的答复——那么他的满意度怎么会还在三星止步不前?沈长青有理由怀疑,周粥是在搞差别对待!
但沈长青也没有证据,堂堂上仙在人类那点小九九面前竟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猜不透女帝心思,“服务态度”这条路是暂时走不通了。沈长青只好暂时转而去精进“业务能力”,却仍旧因为和那三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而屡屡失败。周粥那头也好过不到哪儿去,每天在后宫里待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不想和百里墨同桌用膳,又怕被燕无二捉去看耍大刀,更是一听御史中丞唐大人相邀就头大……
“业务能力”那栏的独苗苗一颗星光芒逐日黯淡,周粥大部分时间本就都在朝堂和御书房理政,好不容易抽了闲暇踏入后宫,却还要被三人轮番争风吃醋,抢占时间,其余小侍郎们也是蠢蠢欲动,偶尔“劫道”跳支舞唱个曲,以身段与歌喉来博取圣心也是有的。如此一来,周粥能待在青月殿里图个清静的时间自然骤减!
后宫吃醋的老大难问题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眼见着周粥被整得心力交瘁,难得能来小坐片刻,也是蔫蔫儿没力气说话一般,那幽怨、可怜又无助的小眼神瞅得沈长青也跟着烦乱起来,失去了和后宫诸人好好交流的耐心,不自觉就加入了争宠队伍,来一个就治一个,直接用法术碾压。
光挑刺剔线算什么?沈长青大手一挥,一整条活鱼登时便成了盘中码好的鱼片,片片薄如丝缎,绝无半根细刺,入口即化。大虾小虾也是如此,前一刻还在碗里蹦跶,后一刻就变成了颗颗肉质饱满,晶莹剔透的虾球。别说百里墨了,照这架势,就连整个御膳房都得卷铺盖走人。
至于刀法剑法之流,又不只有燕无二一个人会耍,沈长青并着指在空中一拨一转间,五六把刀就乒乒乓乓地自行对阵起来,什么风格的刀法都有,无论是大开大合或是飘逸洒脱,都十分精妙,看得燕无二自惭形秽,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末了逞着腔中一口闷气举刀加入战局,以一敌多也要在周粥面前表现一番的燕无二,谁料才不过几个回合,就拿不动自个儿手里的刀,只得讪讪离场。
一把刀可轻可重,对沈长青而言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唯独这唐子玉不好对付,对凡间俗世人情才刚有个一知半解的沈长青,于朝政上是一窍不通,连仙术也没法帮他作这个弊。但好在身为当朝亚相,唐子玉也并不全是无理取闹大部分时候将周粥请去,多多少少都有些正经事可谈。
如此一来,这后宫的局面就从三侍君御前争宠,变成了四侍君勾心斗角。神仙打架,小鬼都怕遭殃,小侍郎们一看形势不对,便也偃旗息鼓继续在这后宫当起了透明人。
而那四位侍君也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不总刻意拉着周粥参与其中了,几人吃醋互掐,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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