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失笑。
安慰他说:“不是什么大事,该定下的也都定下了,宫中的贵人也都知道怎么做,但是这个旨意你还是要去通传一声。”
傅明义心里觉得被这些多心眼子的人愚弄了,
尤其看廉亲王对这回事毫不意外,就知道周太后没有那么好说话,可惜没人提醒他。
他回家就和静义怨:“怎么能如此?这么一来,就是不合规矩。”
静义公主哪里敢让他真的去,傅明义向来做事规规矩矩没那么多想法。
她就说:“改日我去宫中走一趟,他们都知道你是老实人。这事我去办。”
他有些生气,但也没办法,陛下在西苑还没回来,到时候太后寿辰的时候帝后一起回来,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三月初,宋岚那边送来消息,严娘子有了身孕。赵幼澄听着高兴,让冬青去探望送礼。
冬青回来说,街上很热闹,好像有人家下聘礼。在街上撒喜钱,赵幼澄也没当回事。
结果第二天方氏来给她送花,说是自己得了几盆牡丹,知道她爱花特意给她送来,和她说起前几天的事。
“公主傅家和司事郎中家的亲事不成了。”
赵幼澄还没听明白是谁家,因为她根本没往傅嘉宜身上想。
方氏见她没明白,叹气:“嘉仪郡主和司事郎中的亲事不成了,听说那家的儿子病了,嘉仪郡主这边觉得男方骗婚,前几日闹的很大。”
赵幼澄一想起父王祭日那天,傅嘉宜肯定遇上周聿昭了,她连走的时候都偷偷走的。她立刻就想,是不是傅嘉宜又反悔了。
“怎么会,男方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太清楚,你表哥回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大病。因为是独子,去年高中后进了都察院。不像是没出息的儿郎。”
赵幼澄这会儿确定,就是傅嘉宜悔婚了。
“谁知道呢,或许嘉宜的姻缘不在这里,随她吧。”
方氏也是纯八卦,“也是,就是这么闹一场,往后定亲就不好定了。”
男方被污蔑身体有疾,确实不太好。但傅嘉宜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幼澄笑起来:“那些就交给姑母操心吧,咱们该操心皇祖母寿辰的事情了。”
方氏被她逗得大笑起来。她想起赵善易说的赵幼澄,说她的亲事仿佛是定下了,老爷子仿佛是知道的,只是老爷子三缄其口,可见她的亲事是有些讲究。
“什么时候喝一杯你的喜酒,那才是大事 。”
赵幼澄丝毫没有害羞,笑起来说:“若是有那一日,我为表嫂开宴三日。”
方女士被她逗得笑个不停,叹气:“我娘家侄子们不争气,家里也没有配得上你的郎君,要不然这个媒人我当定了。”
赵幼澄开玩笑:“表嫂不必这么执着。过几年就能给赵琰相亲事了,到那个时候你慢慢挑。”
章嬷嬷进来见方氏欢畅的笑,便说:“夫人有些时日没来了。”
方氏:“倒是有些想念章嬷嬷做的酒酿圆子了。”
章嬷嬷说:“我酿的米酒还多着呢,我家殿下不好安睡,所以不能尝酒,给夫人带一坛。”
方氏从来不知道她睡的不安,只知道她每日睡的很晚,怪不得她眼底总有青色。
“怎么会睡得不安?可有让太医看看?”
“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方氏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她身体不好。
见她低头打量这些花,还是说起:“我养不好这些,就都给你带来了。”
赵幼澄看着还不大的花苞笑着说:“正好我还不知道皇祖母生辰给她送什么,这半个月好好养一养,到时候也能催开了。早春赏花就是雅兴。”
方氏惊讶:“还能催开?”
赵幼澄笑她:“表嫂可是后悔了?”
方氏:“怎么会,那我到时候要开开眼罢了。要是放在我那里也养不好,府中的花匠也是粗人,不会服侍这些娇贵的小东西。。”
等方氏走后,赵幼澄就打发冬葵:“去打听打听,傅嘉宜的亲事到底怎么回事?”
等晚间冬葵回来,和方氏说的差不多,是傅家执意退亲。司事郎中家的儿子也不是故意装病,人家的病早好了,之前有些胃症,后来好了。
时间太短,冬葵打听不出其他的,赵幼澄基本确定,傅嘉宜肯定是因为周聿昭。
她对傅嘉宜实在太了解来。
傅嘉宜此刻被锁在房中,静义公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傅容认识那位未来的妹婿,但对妹妹的事情还是不清楚,宝珍只说:“她前几日好好的,自从太微宫回来后就不大对……”
傅容以为她又和赵幼澄吵架了,特意来了趟太微宫。
赵幼澄见傅容一脸无奈,只好如实说:“我不曾和她起口角,只是那日她在永嘉寺遇见了周聿昭。”
傅容听得火气大增,大概也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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