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秋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赵沧看着母亲康健,对京中的很多事都不明白,问:“宫中的公主都定下了亲事,为何独独漏下婉淳?”
他是先帝的堂弟,,先帝托孤大臣。当年周太后作乱,就是他拦下的,他心里始终防着周太后。
康亲王妃知道他的意思,“不是那位的意思,是婉淳身体不好,耽搁了。”
赵沧皱着眉头,想起了仙逝的文敬太子,和刚去世的小太子。
赵家的子嗣不丰,是大忌。
“小时候看着好好的,怎么会身体不好?”
老王妃叹气:“说起来,还是那位造孽,召婉淳回京,结果路上病了一路,差点出了乱子。那孩子心里明白,倒不怎么亲近宫中。”
赵沧听得有些来气:“真是……”
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赵沧想见见赵幼澄姐弟,尤其知道陛下加封婉淳,他还是很满意的。
赵诚见了老王妃要叫一声曾祖了。
老王妃问:“怎么不见你姐姐?”
赵诚答:“这几日下雪,阿姐感了风寒,就不敢让她出门了。阿姐让我给曾祖带了秋梨膏,嘱咐您也要注意身体。”
老王妃听得笑起来,和赵沧说:“把我也当孩子哄,但凡有吃的,就惦记着我。”
赵沧也笑起来:“和你姐姐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往后总要分府另立。”
赵诚只见过康亲王几面,对宗亲的长辈,他面上向来乖巧听话。但心里很不以为然,甚至有几分冷漠。
“是。”
赵沧见他乖巧,也偏文静。心里也放心,不是那等跋扈的性格,也不是浪荡子弟,也就不枉先帝赐他的封号,为他们姐弟安排前程。
老王妃留赵诚用了午饭,等回去时,天阴沉沉的,灰暗一片。
赵诚问吴顺:“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吴顺悄声说:“陵寝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听说礼部在准备采选的事。”
赵诚挑眉望了眼宫城的额方向,淡淡说:“去街上看看吧。”
快到阿姐生辰了,今年没办法给阿姐办生辰筵了,但是可以送她礼物。
十月二十九日是她的生辰,因为京中禁婚丧嫁娶,也少嬉乐,再加上她还在养病,就悄然过了。
没想到大清早收到大师兄打发人送来的一套笔墨。
接着宋宝珍居然来看她。
宝珍自成婚后,这还是赵幼澄第一次见她。
看样子过的还不错,其实看起来很好。
宝珍见她又坐在东炕上,了然问:“可是又没有听章嬷嬷的话?不爱惜自己?”
她放下笔墨笑着说:“没有,章嬷嬷不准我出门。”
章嬷嬷无情拆穿她:“下雪前就感了风寒。咳嗽才刚好。”
去年大病一场,终究还是伤了肺。稍微不注意身体就不行了。
宝珍劝她:“殿下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笑着说:“该叫我阿鲤了,我都要叫你五嫂了。”
宝珍笑着摇头:“你表哥昨日就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让我来看看你,我早就想来看你了。”
“傅嘉宜没闹着要来吗?”
宝珍笑说:“婆母如今有了时间,加上夫君劝说,现在寸步不离守着嘉宜,在为她物色亲事,她自然不能出门。”
赵幼澄好奇:“有合适的吗?”
宝珍摇头:“没一家她看上的,不是嫌弃门第太低,就是嫌弃郎君不够出息。夫君都有些恼了,可我似乎听说她爱慕……”
她话说到一半,又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背后说小姑子的小话不好。
赵幼澄点点头,宋宝珍见她了然,“你也知道?”
“知道一些,但周聿昭并非良配。望她迷途知返,早日觅得良缘。”
宋宝珍叹气:“大约是因为这个,婆母对她看到很紧,也不好让我知道,有些事也避讳着我,这才亲自盯着她。”
赵幼澄心里好笑,周聿昭安分了很多,傅嘉宜反而牵肠挂肚放不下。
那就让她的希望灭一灭。
宋宝珍:“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你的生辰,不说这些烦心事。”
宝珍好脾气,又说起裴芝玉:“听说芝玉也定亲了,是兵部吕家的郎君。听你表哥说,吕家门风很好,想来大概是和裴大人是故交。结果婆母说吕夫人和裴夫人是手帕交。可见她是有福气的。”
赵幼澄还不知道,惊讶:“当真?”
自从裴荀来过太微宫后,她再没有给裴家走过礼。
黄先生去了裴家,她也没有再过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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