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就有帮忙的了。我等会儿也要回城。”
徐氏也不耽误他,只催说:“那快去歇歇。”
赵诚已经辞别周太后和皇后,和赵琰作伴两人满口说不能耽误学业。
周太后也不好拦着,只说:“太平王勤勉好学,望你不要堕了你父王的威名。”
赵诚垂首称是,没人看见他的眼神。
等他和赵琰出了西苑,赵琰还心野着想看戏班子的杂耍,赵诚问:“书背了吗?先生的戒尺可不会饶了你。”
赵琰痛苦道:“我和你能比吗?你看一遍就能记下,我看十遍才能记住。和你一起读书,我真是痛苦至极。除了骑马射箭我还能和你差不多。你说你早就学会了,何必还要这么勤奋?”
赵诚见他痛苦状,笑说:“那这样吧,你今日回去好好学,我送你一匹战马。”
“当真?”
“自然。”
赵琰立刻不丧了,满是雄心。
赵诚却急着回城去看姐姐。
赵幼澄伤了膝盖不能走路,只好坐在廊檐下看书,她总喜欢坐在户外,平日里即便在书房,四处的窗也是打开的,就算早春寒冷,她都喜欢门户大开。
赵诚进了院子就看到她躺在椅子上,赵诚看得眼睛一红,叫了声:“阿姐。”
赵幼澄见他回来,坐起身惊讶问:“你怎么就回来了?”
“我有学业在身,不能耽误太久。”
赵幼澄一听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拆穿他。
拉着他坐在身边,章嬷嬷看了眼人就说瘦了。
赵诚笑说:“章嬷嬷总觉得我只要出门。就肯定是受苦了。”
章嬷嬷也笑说:“可不是,出门在外,总不如家里自在。”说完就去泡茶了。
赵幼澄低声问:“可是皇祖母难为你了?”
赵诚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怎么会,皇祖母恨不得留我在身边长长久久。”
可是她为难阿姐了,她见不得阿姐快活地活着。
赵幼澄见他有小心思了,也不追问,安慰他:“学不在一时,回去好好休息。韩先生那里我告了假。”
赵诚问:“阿姐风寒好些了吗?”
她发热好些了,但添了新伤,冬青没察觉大剌剌说:“殿下前日从卯时起来听经跪到未时,膝盖已经不能走路了。”
赵诚看了眼姐姐的腿,好半晌都没说话,最后低声问:“非要这样不可吗?”
赵幼澄看着已经窜个子的弟弟,他虽然还是孩子,但向来早慧,又是宫中长大,对这些事向来敏感。
她轻声哄:“你别听她们胡说,哪有那么严重。”
赵诚问:“那为什么阿姐要从早跪到晚?阿姐是真的生病,又不是推脱不肯去?为何非要这样伤身体。”
赵幼澄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示意冬青避开,让他坐在身边来。
她想了想,才说:“我自从回京,很少给父王上香。大概是心中有愧,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不论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我是对父王心里愧疚。跪在殿内诵经祈福,是为父王和母妃。不单单是为皇祖母们,也是我自愿的,若是我不愿意,没人能强迫我。”
赵诚听后并不说相信。甚至有些冷漠说:“我不曾见过父王母妃,母亲因为生我熬的油尽灯枯。我的名字是父亲取的,我对他毫无印象,我对母亲也没有印象,都说阿姐命数有碍,克父克母,为先帝不喜,才送到姑苏去的。为何没人说我克父克母?明明……”
“胡说什么,没有人这样说我。”
赵幼澄打断他的话。
赵诚却说:“阿姐何必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在宫中长大,那些宫人说的我只是不理睬,并不是没听见。而今对我来说,我的亲人只有阿姐。只有阿姐才会千里迢迢从江南给我带半船的玩具,即便我六岁之后就不再玩这些了。只有阿姐才嘱咐我晚上不能看书怕伤眼睛,也只有阿姐愿意四处给我寻练武的师傅,只有阿姐不喜欢我早慧,知道我不爱吃糕点,更爱喝汤……”
他甚至很清楚自己早慧这件事。
对身边人的愚笨只是装作不知道,一遍一遍听着先生们讲学,即便那些他早已经会背了。
至于先生们讲的孝道,他也一一遵循,但心里其实并不认同,因为他没见过父母。
对他来说只有阿姐回来后,他才有了亲人。
赵幼澄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红着眼看着他,慢慢泪流满面。
前世她一点都没有关心过他,可他依旧每每见她都很高兴。
直到最后因为皇祖母联合宗室在朝堂上强硬要求陛下还政于嫡支,他被推上风口浪尖,他原本不想的。特意来问她,她将他教育了一番。
他当时说,阿姐想看我坐在那个位置,那我就坐给阿姐看……
赵诚见她哭成这样,慌了神。
赵幼澄俯身抱着他轻声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父王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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