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一点都不怵:“那倒没有,就是殿下下次让安成殿下来,不能打牌赢我们的钱了,殿下再来几次我们都穷死了。”
话没说完,就听到门房那边传来消息,安成公主一行人来了。
赵幼澄这下真的笑起来:“你自己和她说吧。”
冬青笑说:“要好好和殿下商量商量。”
宋宝珍有些紧张跟着站起身,冬青见她紧张就安慰她:“不用紧张,安成公主和殿下是姐妹,性情最是和气。”
她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公允,安成的脾气不好是公认的,她只在赵幼澄面前乖而已。宋宝珍也不敢信这话。
安成这次带着行李个女婢内官。
她可以大大方方住几日,又嫌麻烦就指明要住在赵幼澄卧室的西卧房,因为和赵幼澄离得近,找她玩也方便。她想的很美,最好能拖到皇祖母寿辰,这样说不准还能跟着赵诚学骑马,还能出城去。
赵幼澄见她进来,笑着问:“这次又是溜出来的?”
安成这次神气了:“这次父皇可是准了的,准我在阿姐这里长住。”
赵幼澄介绍:“这是我在姑苏的好友,宋宝珍。”
安成笑起来:“阿姐的朋友都极好,我是不是该请芝玉一起来玩。”
裴芝玉看着文静,但骨子里和安成一样好动活泼,宋宝珍性格和她们不一样,她微微低头:“见过殿下。”
安成笑起来:“不必多礼,我们晚上留着打牌吧。”
宋宝珍下意识就看着赵幼澄,赵幼澄笑说:“那要让人去请裴芝玉。”
冬青笑着说:“刚才还说,殿下今日不能赢我们的钱的,要不然我们都穷死了。”
安成听得大笑:“瞧你们小气的,我今日不赢你们的就是了。”
因为宋宝珍是客人,赵幼澄陪宋宝珍聊天。
安成好奇问:“你们都是坐船北上的吗?一路上肯定有意思。”
宋宝珍说:“回殿下的话,江上风景其实看久了也就那样。只是一路北上,运河上船很少,冬日雨水丰润,母亲说今年定然风调雨顺。运河上的粮船都就少了。多是些生丝布匹的船。”
赵幼澄想,不是风调雨顺所以运粮船少了,这只是官方的说辞。
江南世家大族将粮握在手中,此刻已经不敢露财了,年前陛下让宗室的人南下去抄了一个刘正东的家,就得了上百万两白银,震慑的江南的贪官富商们短时间内都不敢轻易动弹了。
安成问:“江南的生丝布匹北上就能赚钱,南货北贩自然是正常,但是要是等从南运到北,价格降了怎么办?”
赵幼澄没说话,宋宝珍笑着解释:“那就要看生意做的有多大,要是缺粮,价格高低都是赚的。要是粮价低,那肯定有户部出面调整。不可能总那么便宜的。”
赵幼澄听的心中一动,心里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她还没抓住重点。
第55章 九叔
◎不如其他两位好说话◎
她们两个闲聊着, 一个时辰之后,裴芝玉果然来了,今日是徐氏身边的女婢陪她来的。
裴芝玉见又不认识的同龄人, 就笑着和安成解释:“今日家中有客人, 我来的晚了,向殿下告罪。”
安成多问了句:“什么客人,还能要你去见。”
裴芝玉看了眼赵幼澄:“庆王殿下同二叔几人吃酒, 就在我家隔壁,殿下顺路见我祖母。母亲便让我们同殿下见了礼。”
安成不以为意:“哦, 原来是九叔。”
宋宝珍对上京城不熟悉,所以并不多嘴, 只是静静听着她们聊天。
赵幼澄多问了一句:“九叔回来了?”
裴芝玉和她相熟了, 也多嘴了一句:“我听母亲说九叔是十七那日回来, 因为那日夏总管说殿下和赵大人和二叔在家喝酒了。”
赵幼澄手里端着茶杯, 再一口没喝。
十七日是周聿昭大婚,她听得心里疑惑,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难不成当真多那刘小娘子情根深种?
安成不爱听这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之后就一直追着宋宝珍问江南的趣事。
赵幼澄还在整理河南的地理, 她原本琢磨该见见这位九叔,她和这九叔很生疏,前世几乎没有交集。她前世几乎只和皇祖母说可以交往的人交往。对其他人戒心很重。
九叔名声很好,传闻他性情舒朗,太子死后陛下大病, 后来九叔自请去了西北……
她想到这里突然浑身发麻, 九叔去了西北销声匿迹, 但裴岘镇守陇西坚若磐石。
关于两人的事,她知道的不多,而朝中内阁闹得厉害的是马廷庸和张玉等人失和……
那时朝中对外将防备甚严,朝中多诟病裴岘不臣之心,痛斥他拥兵自重,但没人敢惹他,京中犹如乱城,陛下重病后,其他皇子死的死,伤的伤。
马廷庸等人无人可立,上书请陛下从宗室中择人,周宪实等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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