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胃。她喝药喝的太久,无奈地笑:“我自从到了上京城,就成了药罐子了。”
章嬷嬷也心疼,劝说:“殿下要爱护身体, 这几日宫中每日都来询问, 太医诊脉, 殿下忍耐一些。”
从她回城开始,宫里的内官每日都来一次,听说皇祖母听闻她遇刺,惊怒之下在延嘉殿昏厥过去。陛下和娘娘大惊,在延嘉殿守了两日,直到等太后娘娘见好了。
赵幼澄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此时已经和前世不同了,皇祖母疼爱她,也不是假的。可夹杂着太多的失望,她生不出痛心之感了,但也担心皇祖母。
悠悠说:“皇祖母有了春秋,受不得惊吓。和内官嘱咐一声,延嘉殿问起,就说我安好,待我好些了进宫去看她。明日文襄来了,嬷嬷不要吓唬他,只管说我已经好了。”
章嬷嬷并不知道她心里对太后娘娘的疏远,只当她是为了避嫌。
章嬷嬷:“殿下不要操心这些,早些休息吧。”
赵幼澄又担心赵诚:“阿弟还小,不要让这些事打扰他,就让他在永嘉寺那边读书,明日宫里来的人就不要见了,让彭懿陪着他吧。”
章嬷嬷听她仔细地嘱咐,十分有长姐的风范,又觉得有些心酸,叹气:“殿下休息吧。”
赵幼澄拍拍旁边:“嬷嬷睡在我身边吧。”
她闭着眼睛还在想赵善易说的事。
黑暗中章嬷嬷轻声问:“殿下,是不是还怨恨太后娘娘?”
赵幼澄:“嬷嬷为什么这么问?”
章嬷嬷悄声说:“殿下就当我上了年纪多嘴。殿下这个年纪最是烂漫,却总操心这些,你父王母妃不在了,那些旧事也都过去了,太后娘娘毕竟是殿下亲祖母,殿下要敬着,也要爱着。”
章嬷嬷也看出来了,她对皇祖母亲近不足,敬爱也不足。
亲密是装不出来的。
赵幼澄也不知道怎么说,也懒得解释,只说:“嬷嬷多心了,我和皇祖母好着呢,我在姑苏住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独居,自从上京后就一直病着。再说住在宫中陛下和娘娘固然不会不答应,但咱们少些麻烦吧。”
章嬷嬷知道她嘴硬,便也不再多嘴了。
李氏是先皇定下的儿媳妇,周太后其实并不喜欢李氏,当年宫中的人都知道。她只是怕赵幼澄记着当年太后待李氏的冷淡,祖孙少了亲情,于她没有好处。
第二日赵善易的夫人果真来了,不止她来了,还领着两个孩子。大儿子已经七岁,小儿子六岁。
赵幼澄正坐在东炕上边整理游记,因为最近闭门不出十分勤奋,已经有了眉目,开始起草地方志的序言。
她写东西和书生不同,不讲究言辞简练,也并不提及此地历史辉煌,只讲此地的风俗、名胜古迹,人口多少、百姓面貌,粮食作物……
正写到徐州,冬青领着赵善易的夫人方氏进来了,方氏生的圆脸,十分显小。丝毫看不出来和赵善易同岁。
方氏性格爽利,和赵善易十分有夫妻相,见了她行礼:“见过殿下。”
赵幼澄前世也并不认识她,这是第一次见,忙说:“我要称赵善易一声表哥,哪有表嫂给表妹行礼的。快坐吧。”
方氏心里惊讶,怪不得昨晚夫君回来,特意让她来太微宫看望婉淳长公主,她还诧异,她并不认识这位。夫君当时还说,你只管去,保准你不吃亏。
夫君有时候会胡闹,性格有些乖张,但从不会吃亏。
她心里怪赵善易不着调,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说:“我家大人定然不肯吃亏喊殿下一声姑姑,那我就托大了。”
赵幼澄看着两个小子,一一问过后,让章嬷嬷取了两块玉佩,笑说:“这是姑姑送你们的礼物。”
两个小人十分有规矩,和她行礼磕头,惹得她笑起来。
“我弟弟今年八岁,这几日正在联系弓箭,你们要不要学?”
两个小子听得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方氏失笑:“万不能这么逗弄,要不然就能上房揭瓦。”
她这才说:“冬青,你领着他们去永嘉寺找阿弟一起玩。看着一些,别磕碰了。”
两个孩子看样子也调皮,一听出去玩,也不怕冷,眼巴巴看着方氏。
方氏笑着说:“可不能调皮,知道吗?”
两个小子满口答应跟着冬青就跑了。
方氏解释道:“刚才在永嘉寺上香,就听到那边校场有练武的声音,他们两个心就野了。”
赵幼澄听得心里一动,笑说:“阿弟年幼,我倒没盼着他学问多好,只盼着他能身体康健,所以练武只为了他能强身健体,这才托人寻了两个练武的师傅。他一个人也就是跟着热闹,两个侄子若是想玩,只管送来。有个玩伴也好。”
方氏听得确实有些心动,长子小时候体弱,这几年才养的好一些了。
方氏笑说:“这事我和我家大人说一声,现在天寒地冻的,也不着急,等开春了他们听话一些,就送来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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