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策到家后就开始黏谢知雨,死活不让她睡客房,问就是“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睡客房把我当外人”。
谢知雨最近对李延策的容忍度无限提高,洗完澡换好睡裙,走回李延策的主卧。
谢知雨穿件米色真丝睡裙,睡衣款式修身,举手投足间能瞥见盈盈一握的腰线。稍微一撩披散肩际的黑发,若隐若无的黑玫瑰沉香味儿便款款飘散。
李延策已经半/裸着身体躺在床头,见谢知雨出来了,无形的尾巴摇得飞起,掀开一点身侧的被子拍拍,意思是“快来快来”。
谢知雨走到床边,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李延策:“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李延策理直气壮,有理有据:“我在家都是裸/睡,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说一起睡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其实他们正式确认关系后两人都很是忙了一段时间,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再加上李延策受伤期间两人几乎没什么亲密接触,谢知雨有种突然被拉回恋人距离的熟悉陌生感,站在床边犹豫了片刻。
然而李延策没给她太多犹豫时间,直接伸手将她拽得跌倒在床上,顺势握着她的腰翻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际将她在怀中锁紧,毛茸茸的脑袋埋入她的脖颈,先深深呼吸一口她的味道,然后响亮地在她锁骨上亲了一口,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她:“真好,好久没这样抱你了。”
李延策的身体很热,像突然贴上来一团热情的火焰。黑色眼睛更是亮得可怕,沾染着湿漉漉的情/欲,看得谢知雨心口发烫。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爽沉稳的木质香气,缓慢而极具侵略感地将人缠绕。
咫尺距离间,彼此心跳和吐息都清晰可闻。两人间的氛围如干草一点即着,瞬间燎原。
李延策很喜欢亲吻,从眉心到嘴唇,再从脖颈到锁骨,最后又回到嘴唇一点点亲。一会儿轻一会儿重,还时不时搂着她蹭,真是比狗还会撒娇。
他墨色的眼眸中蒙着水色,微喘的声音落在她的神经上,噼里啪啦掀起一串电流。
亲密无间的接触里呼吸都没入彼此唇齿,谢知雨的睡裙被退到腰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跟随皮肤深入,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中,李延策的声音沙哑不堪:“……知雨,我想要。”
谢知雨被李延策揉得腿软,艰难呼吸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指腹抚上他背后结痂的伤口,紧绷着最后一丝理智开口:“不行,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
李延策追上去吻她的唇角,手上动作没有停:“我已经好了。”
谢知雨不认可:“医生都说你还需要休息。”
李延策连一秒都没有思考:“我轻轻动。”
“不是,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谢知雨单手横在自己和李延策之间,强行将两人隔开一段距离。面前的李延策长睫微合,眼尾泛红,显然已经忍得很辛苦。
此刻连空气都是滚烫的,但李延策有伤在身,哪怕换个位置也不方便。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她还能勉强清醒。
谢知雨深呼吸几个来回,告诉自己不能由着李延策在此时贪图一时之欢,掀起眼睫看他:“不行,要谨遵医嘱。”
“我都这样了,你和我说这个。”李延策瞬间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两撮狗耳朵一样翘起的头发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看着她。谢知雨于心不忍,起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式安抚地吻一下:“要不……我帮你?”
李延策眼中飞上一抹神采,但还是肉眼可见在纠结,试图争取:“我真的轻轻的。”
谢知雨根本不信他在床上说的话,拒绝:“再讨价还价帮忙也没有了。”
李延策撇撇嘴,最终见好就收,俯身抱住谢知雨,牵引着她的手动作:“我是怕你用手太累。”
嘴上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当晚,李延策身体力行让谢知雨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用手太累”,谢知雨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应该信李延策“我轻轻动”那番鬼话。
最后谢知雨手酸得有点抬不起来,困得迷迷糊糊中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还没好啊?”
李延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覆着她的,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下,语气听起来竟然有点乖:“对不起,我太想碰你了。”
这歉道得,谢知雨真是一点没脾气。
李延策伤好得差不多后谢知雨带他回了趟家,正式作为男朋友介绍给贺女士跟谢开霁。两位长辈当然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就是谢知雨看着李延策在她家装的温雅人设有点不顺眼。
“你怎么还在装这个人设,我爸妈不会介意的。”
李延策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过梧桐树已然金黄的老街,看阳光透过树叶罅隙跟着他们的步伐一点点洒满午后:“也不算装吧,我本来就是个成熟温柔的人。”
谢知雨:“?”
谢知雨翻个白眼,懒得理他:“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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