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寸刀,是谢知秋此?生见?过的?,最高、最强壮的?一匹马,将军之子精心养护的?马匹,外表上就不同凡响。
谢知秋骑惯了市井小马,跨骑寸刀的?时?候,一上去就发?现寸刀的?高度体格和她过去骑过的?马天壤之别,她用的?力道?根本不对。奈何她怕自己模仿萧寻初露馅,上马时?刻意表现得?比平常利落,动作太快,要再调整已经来不及,就直接滚了下去。
谢知秋暗自提醒自己,今后万万不可再如此?大意,一次尚不要紧,但今后住在萧府,要是怪异的?地方多了,难免会令人?生疑。
“怪了,寸刀今日走得?真稳,平时?它可没有这么听话啊。”
谢知秋与五谷一路骑马,从荒无人?烟的?郊外回到市区,周围逐渐热闹起来,开始看得?见?人?群聚集的?街巷。
时?辰尚早,大半铺面尚未开门,倒有些勤劳的?妇女已打开门窗,往外头晾着衣裳。
路上,五谷看着谢知秋骑的?寸刀,稀奇地道?。
谢知秋其实是第一次骑寸刀,自然不晓得?它以前如何,只得?含糊回答:“我一向觉得?它很听话。”
“也只有少爷你能这样觉得?了。”
五谷笑道?。
“少爷你还记不记得?,寸刀以前可是整个马厩里最顽皮的?马了,既爱跑又爱跳,还经常不听指令。其他人?骑寸刀,十有八九要给甩下去,也就只有您,一直能稳稳地坐在上面,还能陪着它闹!”
谢知秋一顿。
说实话,这一路,她丝毫没有看出这马原来是这样的?性格。
除了最初她自己失误甩了一下,这匹马始终走得?很稳妥,甚至都不怎么颠,谢知秋还心想不愧是将军家?里的?好马,竟能如此?稳定。
原来它并不总是如此??
五谷想了想,说:“许是寸刀好久没见?您了,刚才您又摔了一下,它发?现您身体状态不佳,马术也不如以前熟练了吧。
“您离家?多年不归,寸刀指不定以为是自己的?错,如今便乖巧多了。”
谢知秋一凝。
她去看那马,却见?寸刀也微微侧过头来,用单边的?马眸深深注视着她。
谢知秋能感?到这马身上不同寻常的?灵性。
有言道?万物有灵。
人?类对自己的?眼睛头脑过于信任,凡事都讲常理?,容易被眼前看到的?东西蒙蔽。而动物则重视直觉,或许反而能觉察到人?类发?现不了的?事情。
谢知秋疑心这马是不是看出她其实不太会骑马,只是个稍微练过几天装装样子的?假老虎,所以才特意迁就她。
不过,五谷说得?也有道?理?。
无论是何种原因,谢知秋抬手轻抚马鬃,低声对寸刀说了一句:“多谢。”
同一时?刻,国子监。
辰时?未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单手携着几卷书,走出号舍,准备去参加当日的?会讲。
青年个子很高,竟达九尺有余,且手长脚长。他身着青色褴衫,一副书生打扮,眼神正气。
他还未走出几步,忽然,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迎面向他跑来!
“少爷!”
那人?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不知是多远赶过来的?,竟将衣裳都汗湿了。
他一见?青年,当即道?:“不好了!二?少爷身边的?五谷昨日不知带了什么消息回将军府,将军当晚就动怒了!我一大早,就看到将军还在发?脾气,说就算捆,今天也要把二?少爷捆回家?来!”
那青年听得?一惊:“忘忧不是刚中解元了吗?父亲还有什么事至于生气成这样?居然不好好褒奖忘忧,还要拿绳子捆他?”
家?仆道?:“具体我们也没听清楚,只知道?将军已经让五谷去抓二?少爷了,要是五谷劝不回二?少爷,将军搞不好真的?会派士兵去捆二?少爷回来!
“少爷,怎么办,我们要帮二?少爷吗?”
青年皱眉急思?。
他问:“父亲取鞭子了吗?”
家?仆道?:“之前还没有,但看这架势,未必不会取!”
青年的?眼神微沉,低声道?:“那个独断专权的?蛮夫!已经有我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何连忘忧的?人?生,他也想要掌控到如此?地步!”
“少爷……”
青年凝思?片刻,将手里的?书往家?仆手里一塞,道?:“帮我放回号舍里去,我回家?一趟!”
家?仆吃了一惊:“但是少爷,您今天不是还有课吗?国子监纪律森严,若是没有国子监祭酒亲批的?假条,您出不去吧?”
青年道?:“现在去批假哪里来得?及,还要跟那帮老夫子扯皮,只能溜出去了。
“书什么时?候读都一样,但忘忧那个身体,哪里禁得?住父亲真的?鞭打?再说忘忧都十九岁了,又不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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