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高高大大的,有福气。”许外婆说。
齐少扉便说:“外公外婆,我很好的,以前也是能吃能睡,没什么委屈的。”
许外公闻言,知道外孙是想宽慰他们二人,只是……哪能没委屈,过去桩桩件件,都是委屈——
“外公,这是越越。”齐少扉说。过去他真不觉得委屈,痴傻失忆时,刘妈妈觉得委屈的事,他其实记不住,那时候一方小天地院子,只要吃喝,时不时有点心就够了。
后来,越越来了,痴傻时光靠着点心有些甜,后来就全成好玩的了,跟着越越在一块,做什么都是有意思好玩的,都是甜滋滋的。
可能当时难了些,过后回头想,也是有意思的经历。
许外公替外孙抱艰辛,却见外孙双目清澈坦坦荡荡的轻快,便知外孙是真觉得日子好,当即是一笑,说:“好。咱们大华大名鼎鼎的北安伯,终于见到了。”
“外公,您喊我小越就成了。”岑越笑说。
许外公眉目正色几分,“称你北安伯并非见外,这天下凡是吃麦子的百姓,皆受你恩,北安伯担得起万人称颂,我是地方官,本是要拜见行礼,知你肯定不愿受。”
“食君之禄,分内之事。”岑越道。
许外公点了头,朝着华都方向见礼,说:“圣上贤明才出能臣。”
后是圆月岔开了话题,回归家庭私情,一下子轻松活泼许多。
宴席来往客人皆是北雁郡下属官员,岑越位置高,有四喜、朱二明在旁招待,他和阿扉见见客寒暄一二,几分架子几分亲近就是了。
“伯爷,外头还有些乡绅来了。”
岑越便让曹罗去管外头的事,“来者是客,若是天晴,桃花路旁摆上几桌,谢过远路客。”
后零零散散还有读书人。
人多了,外头桃花路旁桌子也多了,乡民来凑热闹,北安伯府便热情招待,来者是客皆能吃。岑越和齐少扉还出门招待一二,同大家饮了薄酒。
“那便是北安伯,比传闻中更添风采。”
“很是亲近。”
北安伯出身非贵族,自是亲近他们百姓了。
“散士大人好俊的样貌啊,与北安伯相配。”
齐少扉听到此话,很是高兴,还拉着那位读书人聊了片刻,读书人围着,有说文的,还有拿出琢磨许久的诗请散士大人相看点评,齐少扉心想什么没有灵气硬凑出来的诗,面上说:“不如说说现下,那便咏北安伯吧。”
众人有的苦思,有的当即是两句拍马屁的话。
齐少扉摇摇头,当即来了一首,众人皆是回味而后夸好,齐少扉心想,到底是太过庄严了,少了几分他和越越的恩爱,不过这也不好流传出去。
当日齐散士大人回府,是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岑越招呼客人一天,有点困乏,感受着身边人烙煎饼,便迷糊问:“怎么了?今日还不累吗?”这都不睡。
齐少扉是暗暗捶床,“越越,我今日做了一首诗。”
“嗯嗯。”岑越困顿,都没听清。
齐少扉又说:“诗中说北安伯的,却觉得过于严肃正经了,这北安伯是你也不是你,外人只知麦种敬佩你,觉得你威严又带着亲近,我说完了,大家夸好,觉得你是神人。”
岑越嗯嗯两声,阿扉在嘀嘀咕咕说什么神?
“后我又想了一首,只是羞涩,在心中几经反复,到底是没念出去,现如今回来,越想越有些后悔,没让那些学生听听咱们俩的情谊……”
岑越闭着眼迷糊快睡着了,耳边什么羞涩,便心里想,齐大崽还有羞涩的时候?
“越越,你睡了吗?”
“唉,我和越越你之前感动天地的爱情,谁人可知啊!”
岑越只想睡觉,想让大崽早早睡别嘀嘀咕咕捶床了,是‘顽强’的挣扎说:“你说得对,快说吧。”
“越越,你也觉得咱们爱情就要让大家知晓?”齐少扉来了精神。
岑越嗯嗯两声,快睡吧,出口是:“快说吧。”
这一夜齐少扉是睡不着了,本来是要睡得,后来闭着眼,越想他后头所做那首诗越觉得缺了,太少了……
便脑子里给补,给修,最后干脆是轻手轻脚起床去了书房。
后来据府中下人说,那一页书房点灯快到天明,三少爷谁都不让伺候,下笔如神助,洋洋洒洒,写了又写,不知是什么。
还能什么,按照后世学历史的学生说:这都快是情话册子了,也幸好国家教育不让早恋,不然就齐散士给北安伯写的情话,今个一首诗,明个一首词,最离谱夸张的是天丰四年秋,连夜做了一篇赋!
这要是放九年义务教育中,那得背死。
感谢未能将此情话册子收录在课本中。初高中生免学了,但大学生尤其是历史、文学专业的,那都是必修课。
后学生吐槽齐清越文集,众人好奇慕名去看,结果:e……
【刚看开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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