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扎了进去半指,而后扒出来,天丰帝便见那银针光洁,半点黑色也无,便知他身上余毒清了,当即是喜色。
“余毒清了。”齐少扉道,又说:“毒侵圣上龙体一年半了,如今虽是余毒清完,但还要疗养身体。”
天丰帝大喜,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该的,听你的,尽管开药方。”
“今日先药浴一盏茶功夫。”齐少扉早备好了。
天丰帝便喊沐浴,太监们跟着进前伺候。齐少扉与诸位太医便留在外间了,等天丰帝沐浴出来,面色竟是有几分红润,着了常服,神清气爽模样。
“朕觉得如常人了。”
齐少扉心想,那你还差着呢。当面上恭贺一二,又说:“药方学生拟好了,圣上用温补药材,最好是配上药膳,养个半载,便可彻底好全。”
“好。”天丰帝点头爽快道,见天色不早,还留了清越一起用膳。
齐少扉拒绝了,说要药方有几处需要他亲手炮制的药材。
“那朕不留你了。”
“圣上早早用膳,一日三餐,莫要耽误,食补长久。”
天丰帝点了点头,让总管太监送清越。齐少扉是作揖见礼,才退着几步,出殿的。
这一日天丰帝余毒清了,用过膳,听闻有北方加急的奏折便去批了折子,一打开看了几行,龙颜大悦,“好好好!”
天丰帝一连三个好字。
“北安伯夫夫是朕的福星,旺朕。”
他潜龙在府时,因为探花案提早部署,顺利登基。如今余毒清,北方北安伯又传来喜讯,折子上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圣上天命所归,今年收成麦种脱壳晒干后有四百六十斤。
“好事啊,折子送太医院清越那儿,让他看看,朕知道他记挂着北安伯,一直念叨此事。”天丰帝跟太监说。
总管太监应诺,捧着折子亲自跑了一趟,顶着大太阳行走宫中,也不敢怠慢,北安伯夫夫真是简在帝心。
天丰帝得此消息,喜悦久久不能平息,外界传闻,他如何不知?说北安伯是因为‘从龙之功’,他才封才赏的,这便是说他登基上位,用了手段,并非天命了?
时下便让天下百姓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龙子,天命。
“传朕旨意,麦种之事通晓天下。”
“北安伯大赏……”
“……朕记得,北雁郡唐家离得近,传朕圣旨,让唐文抽调兵前往北安伯封地,协助麦种之事……”
天丰帝想给齐清越赏,但此子赤子之心,志向不在官途,脾性几分清高,这做官,不合适,便蹙眉想了一番,最后大笔一挥,提了个‘官’做。
太监后来传旨,齐少扉在太医院跪着接旨,听完后一头雾水,敢问公公,“这散士是什么官?”竟还是个正三品。
他不想留在华都做官的。
这皇帝怎么恩将仇报!
“齐大人莫慌,这散士乃是圣上专门为您提的,说您善学,再因北安伯有功,说是封诰命,却有些不妥,便捏了个官职,您以后归乡,身上有散士便可周游大华官学、国子监可讲学……”
齐少扉听完后,当即是换了副嘴脸,心中撤回了骂天丰帝的话,笑盈盈拱着手很是和气说:“圣上体恤,臣感激不尽。谢谢公公了。”
“不谢不谢,齐大人客气了。”
后齐少扉亲自面圣道了谢。
天丰帝一看,此子什么神色都露在脸上,不由笑说:“你不爱做官,便讲学吧,文章医术,你爱教什么教什么,百姓有幸学到你一身所学,你也是替大华尽了忠心。”
“臣自是忠心耿耿。”齐少扉铿锵有力说。
天丰帝眉眼笑意,便道:“那就先留到朕身体好了,明年再回吧。”
齐少扉:……把撤回的骂放出去。
“臣遵旨。”
当天夜里齐少扉便在伯爷府‘借酒消愁’,只喝了一碗便不喝了,借着几分酒意,写了许多信,圣上说,不如封赏的东西会送到桃花乡,你要是有信一道送回去。
……过了两日。
天丰帝看到齐清越送桃花乡的信,便沉默一二。太监总管还怕,可是齐大人写了什么不能写的?抱怨了圣上?
信中并无,只是天丰帝被信中内容‘恶心’到了。
八月初,华都赏赐连着阿扉的信都到了岑越手里,岑越先拆开的信,看的时候不禁面露笑意,嘀嘀咕咕说:“怎么这么肉麻啊。”
肉麻兮兮的。
“阿爹,什么信呀?阿爹笑的好开心,圆圆也看看。”圆月跳跳扒着阿爹看。
岑越:“你识字吗?”
“阿爹讲给圆圆听,是不是爹呀?”
“是你爹的来信。”岑越看信中内容,这个可不好讲给圆月听,翻了最后一页,这块是说给圆月的,便删删减减说:“……圆月吃饭肯定吃的好。”
圆月在旁点脑袋,他吃饭可香了。
“一定是有些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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